大金雕一邊委委曲曲的敘叨著,一邊帶孟宣進入了山谷。
卻原來,大金雕等人正在天池仙門喝酒吹牛的時候,也不知是誰,打來了一道靈光,直接將他們拘到了點將臺,然后通通扔進了這上古棋盤之中,大金雕與黑蛟還有墨伶子三個落在了同一個地方,還沒搞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便遇到了一群人追殺,險些喪命。
蒙頭蒙腦逃了大半天,終于一腦袋扎進了這山谷里,這里地方隱蔽,靈藥又多,倒也正好養(yǎng)傷,可沒想到,呆了沒多久,便來了一群修士,要進這一處山谷。
大金雕可不敢讓他們進來,現在上古棋盤之中,人人自危,萬一他們見到受了傷的墨伶子與黑蛟,心生歹意就麻煩了。不過大金雕也有自己的辦法,它修為雖然不高,卻是能唬人,憑著自己的天妖外貌,一番虛虛實實的咋呼,竟然真的把那群修士給嚇跑了。
進入了藥谷之后,孟宣便看到,在前方一塊青石上,墨伶子臉色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胸口卻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雖然已經用內襟上撕下來的布包扎起來了,但從滲出來的血跡觀察,這道傷口不下二尺長,差一點就是將他橫胸剖成兩半的下場。
在他身邊,卻倒著一只黑蛟,蛟首有氣無力的耷拉在石壁上,呼呼的喘氣,在它腦袋不遠處的石壁上,就有一個石洞,藥奴獸有條不紊的進進出出,理都不理外面這幾個家伙。
“嗯?”
聽到了孟宣的腳步聲,墨伶子陡然睜開了眼睛,滿眼都是殺氣。
但見到是孟宣,他不由揉了揉眼睛,眼中殺機盡消,驚喜道:“大師兄,真的是你?”
他現在陰風洗身訣卻是修煉的越來越有火候了,眼睛里一片激色,臉上還是冷冰冰的。
孟宣快步走上前去,低聲道:“傷勢怎么樣?”
墨伶子勉強笑了笑,道:“過氣不錯,差點就沒命了。大師兄你來了就好,我們前天聽說你也進入了上古棋盤,一直想要找你來著,只可惜碰到了一群厲害對手,讓他們打傷了,虧了老金飛得快,那群人又無法御劍追擊,才讓我們僥幸逃脫,躲進了這方山谷!”
“吁……”
那黑蛟也看到了孟宣,蛟首吃力的揚起,吐了口氣,算是跟孟宣打招呼。
“誰向你們出的手?”
孟宣皺著眉頭問道,心里有些火氣。
墨伶子苦笑了一聲,道:“未通名號,直接就向我們出手了,不過他們的衣飾我記得!”
孟宣點了點頭,道:“好,先養(yǎng)傷,養(yǎng)好傷后,我?guī)銈內蟪!?br />
墨伶子用力的點了點頭,一直繃緊的肌肉終于放心了下來。
就連黑蛟也重重的哼哼了兩聲,殺氣騰騰的甩了甩尾巴。
很明顯,他們都對孟宣非常有信心,尤其是在進入了上古棋盤,聽說了孟宣在進入棋盤前所做的事情之后,在他們看來,孟宣如今就算不說是真靈境下無敵,也差不多了。
他說了要帶自己去報仇,那就一定做的到。
“只有你們幾個進來么?”
孟宣又問道。
大金雕插嘴道:“進來了我們五個,還有蛤蟆老二和松友老大,不過在進入虛空通道的時候,我們幾個失散了,哼,若是蛤蟆在的話,那群人也不一定是我們的對手!”
“好,盡快幫你們療傷,然后去找他們匯合,如今的上古棋盤,實在是危機重重!”
孟宣沉吟說道,就連他在上古棋盤,也碰到了好幾回危機,更不用說旁人了。
也就在此時,那方才從谷口逃走了的十幾名修士正聚在一起商議。
那為首的修士緊緊皺著眉頭,道:“我覺得那只大金雕沒有這么簡單!”
旁邊幾名修士都齊齊點頭,附和道:“對,對,不簡單,看它一眼就嚇的我腿軟!”
為首的修士瞪了那幾個弟子一眼,道:“我的意思是說,它的威風不像是真的,在進入上古棋盤之前,師尊賜予了我一道玉符,只消感應到了危險的氣機,玉符就會示警,可是剛才那廝,雖然看起來威風凜凜,但玉符竟然沒有發(fā)光,真是奇哉怪也……”
“大師兄,那你的意思是?”
其他幾位修士都疑惑了起來。
為首的修士道:“那廝的深淺我看不出來,但玉符既然沒亮,就說明它對我構不成威脅,再加上我們人多,手里又各有法器,一起上的話,拿下它問題不大!”
“可是……這有點冒險了吧?”
一名弟子說道:“那里不是過是靈藥生的多了些,有必要非得去招惹它嗎?”
為首的修士冷笑:“沒必要?哼,我看你們都傻了,你們以為現在最重要的是靈犀草嗎?看看你們自己的修為,大都是剛突破真氣九重不久,甚至還有真氣八重的,就連我,也只有真氣九重中階,憑現在這點積累,即便突破了真靈境,也不過是墊底的存在,日后更是難有寸進,甚至在最終棋盤對局的時候,都不一定能夠活著出去!所以對我們來說,靈犀草反而不是最重要的,采集靈藥,煉丹服用,增益修為,這才是重中之重!”
聽了這話,眾修士都沉默了了下來,對視一眼,齊聲道:“走走走,回去奪谷搶藥!”
此時的孟宣正在檢查墨伶的人傷口,他是被人一刀劈面劈中了,幾乎胸膛整個被剖開,不過據說那傷他的人也挨了他兩道風刃,受傷不比他淺。這樣的傷口若在外界,只怕要好好養(yǎng)上兩三個月才會好,即便在這棋盤里靈氣充沛,也得一個月左右才能完全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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