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接引淡淡手一伸,便將舍利子收回,龜靈圣母也恢復自由,一瞬間心中也是忍不住震驚,那位孫元師叔僅洪荒時說過的一句話,竟然就叫西方接引道人忌憚,不得不放了自己?
同時心中也忍不住復雜心念電轉,返回汜水關萬仙陣?卻并不懼與同門弟子一死,明顯連西方二位圣人都現(xiàn)身了,師尊又會是四位圣人對手嗎?
仿佛又看到了曾經(jīng)洪荒時的一幕,那位孫元師叔被四位圣人圍攻的一幕,當初師尊袖手旁觀,不想有一天竟也會輪到師尊身上。
只怕返回汜水關,當真的是難逃一死,可若是往火云宮,或拜在那位孫元師叔門下,那孫元師叔洪荒時一句話救了自己,卻不能害孫元師叔盤教與自己截教之爭。
于是龜靈圣母瞬間心念電轉想通一切,也不由向接引一禮道:“敢問師叔,此懼留孫當真與西方教有緣?”
接引也是臉色發(fā)苦不隱瞞道:“懼留孫確與我西方有緣,三霄也已拜在我西方教下,如今為峨眉山三霄菩薩!
終于龜靈圣母也直接躬身一禮道:“那弟子也愿拜在師叔教下!
瞬間輪到五官擠在一起的懼留孫臉色發(fā)苦了,眼下就不是龜靈圣母對手,如果將來同為了一教下,又還哪敢有半點不敬之言?
而龜靈圣母說完,則又看向宓妃、女娃道:“宓妃、女娃,你兩個且替我謝過伏羲、連山道友,改日我再往火云宮謝過!
接引也只能臉色再苦道:“往后你二人同為我西方教下,不可再相爭,你就為龜靈菩薩吧!
說著又大袖一甩,飛出一白蓮童子,再次吩咐道:“我與懼留孫再去會有緣之客,童兒你且?guī)旍`圣母暫往靈山。”
白蓮童子恭敬一禮:“是,老爺!
很快接引帶著懼留孫往汜水關飛去,宓妃、女娃也返回火云宮。
龜靈圣母心中也只能一嘆,四位圣人已經(jīng)聯(lián)手,接引不允許自己返回汜水關,難道還要被擒眼睜睜看著教中道友遭劫?
伏羲、連山兩位道友派人前來相救,卻也不能負相救之恩,再返回那汜水關去送死,莫不如就如那三霄一般,暫且拜在西方教下。
剛好闡教下弟子亦有與西方教有緣之人,那將來西方佛教誰做主,可就說不定了。
而眼看白蓮童子挎一包袱,也不禁好奇問道:“白蓮童子,你包袱內(nèi)裝的何物?”
白蓮童子也是恭敬答道:“回菩薩,乃是老爺洪荒中所度一惡道生靈,據(jù)老爺說其名為嗜血黑蟻蚊,還未決定與他什么身份!
龜靈圣母也是忍不住好奇道:“我西方教下都有何戒律?”
自也早已聽說西方佛教與其他教的不同。
白蓮童子依舊恭敬答道:“回菩薩,準提老爺說我教下大都是惡道之人,故男不許留發(fā),亦準備不許他們碰女色,不得吃肉食葷腥,不得喝酒之類,以示對他們惡道的懲戒;
對于門中女弟子,則沒有任何戒律!
瞬間龜靈圣母也不禁聽得美目一動,早知道那位準提無恥,但如此規(guī)定門下弟子,竟然不許教下弟子留發(fā)碰女色,難怪那金蟬子是個光頭。
于是也忍不住再次問道:“那懼留孫若入了教下,是不是也得剃光頭?”
白蓮童子恭敬道:“準提老爺不喜那懼留孫,說他與元始一樣陰險卑鄙,且長得難看,故也不會讓他留發(fā)!
終于龜靈圣母忍不住心中一動:‘準提說那元始陰險卑鄙?罷了,往后我就在西方教下吧,如此卻亦可壓那闡教一頭!
而再次不禁好奇道:“你且將那嗜血黑蟻蚊放出來與我一觀!
白蓮童子直接將包袱拿到身前道:“那嗜血黑蟻蚊已被老爺封印,這包袱亦是老爺一寶,倒是無妨!
說著就將嗜血黑蟻蚊放出,只見果然是被封印在了本體狀態(tài),但不想一從包袱內(nèi)脫困,直接便想扭頭而逃。
龜靈圣母大羅金仙的修為則但只美目一閃,玉手伸出便將嗜血黑蟻蚊攝住無法動彈,卻不知原本自己被接引封印之下,反而是被嗜血黑蟻蚊一下吸成了空殼。
這一次再沒有被接引封印,大羅金仙的修為自是隨意便制住嗜血黑蟻蚊。
并且即使嗜血黑蟻蚊是本體狀態(tài),龜靈圣母也能一眼看透其人體形象,竟是一眼看去就不是一個好人的陰沉之人。
結果看一眼,也干脆美目一動道:“既入我西方教下,今日本尊就先幫你剃度了吧!
說著玉手中光芒閃過,嗜血黑蟻蚊即使是本體狀態(tài),也被龜靈圣母一下抹成了一個光頭,瞬間不由大怒。
關鍵卻是與老子斷掉的小腿一樣,如果修為達不到龜靈圣母大羅金仙的境界,往后頭發(fā)便都再別想長出。
而光頭在洪荒中代表的什么?代表的卻正是惡道之人,便仿佛腦門頂個標簽一般,我是光頭,我是天地大惡之人。
誰愿意腦袋頂著個我是西方教惡人的標志?
然而不想白蓮童子正想再將嗜血黑蟻蚊放入包袱時,心中大恨的嗜血黑蟻蚊竟然脫困,一閃便向著西方靈山方向飛去。
所謂脫困,自也不是真的脫困,卻依舊被圣人神通封印著,而只能以本體形態(tài)往西方靈山飛去。
速度之快連龜靈圣母都反應不及,眼看嗜血黑蟻蚊竟然往靈山逃去,干脆便也不急追,因為接引圣人封印還在,自不可能逃得了。
卻不知嗜血黑蟻蚊奔的,卻是接引的十二品功德金蓮。
并與此同時的汜水關。
老子不動聲色也正心中微動:‘西方二人欲闡截兩教皆度,不若過后我亦用所斬之尸化佛,度了那西方佛教,我為西方佛祖,再占那十二品功德金蓮。’
汜水關。
表面老子卻又淡淡道:“道兄,不若我等暫回,且商議一下如何破他陣,過后再來與他較量。”
準提也一起手:“善。”
一旁一字眉老雜毛的赤精子趕忙擊金鐘,童昂老雜毛的廣成子同樣擊玉罄,兩個貨竟然又換過來了。
……
幽冥界中后土也是不禁看得新奇,美目微亮道:“師兄你看著第八十三回記載,赤精子聽罷,忙擊金鐘,廣成子又擊玉罄,兩人還真是又換過來了!
明顯后世有些人歪解美化了廣成子的擊鐘金仙之名,卻從不是在昆侖山上擊,不過是給元始排班走路的時候擊。
且跟赤精子還是隨時換的,有時廣成子擊金鐘,有時赤精子擊金鐘,但因為廣成子擊金鐘的時候比較多。
然而不想剛返回結彩懸花的蘆篷上,西方接引圣人便也帶著懼留孫來了,老子、元始則又趕忙帶一眾老貨弟子下蘆篷迎接。
通天也是不由看得臉色一沉,果然那西方接引也來了。
明顯龜靈圣母也遭了難,不想當初自己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四師弟被四人圍攻,自己竟也有要被四人圍攻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