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靜聽這震武長老如此說,一時難以辯駁,何況她是劉岳師妹,比震武門的這位長老小著一輩,也不便當眾與前輩辯駁,但若真依這位震武長老所言,讓張冠華和李浩接著打斗,眼下張冠華被打斷兩邊肩胛骨,兩條胳膊連抬都抬不起來,再要繼續(xù)比賽那還不是自取其辱?只得說道:“這一場咱們認輸便是,咱們回罷!睅е娙嘶氐經鐾ぁ
那震武門的長老跟著胡靜進了涼亭,將適才情形向劉岳說明,最后說道:“柏平拳館壞了震武大會的規(guī)矩,我震武門自當不再與他修好,但張兄弟之事,卻也無可奈何,唉!眲⒃赖溃骸盁o妨,無妨。前輩不必放在心上!碑斚屡c那震武門的長老客套了幾句,送他出亭,回頭為張冠華街上斷骨。張冠華嘆道:“以我的功夫,原本難以打敗李浩,這幾個月李浩又修習了曉夕功,我更加難以取勝,現下讓我如此落敗,總算沒丟我的面子。師兄,小弟無能!眲⒃赖溃骸皶韵]什么了不起,以你之能,或許能勝過李浩,至少也能多損耗李浩一些氣力,王雪的最后一戰(zhàn)也會大幾分贏面。不想筱扉竟然如此無恥,公然暗器偷襲,雖說是她卑鄙了,但也是咱們運數該當如此了。倘若追究起來,李浩品行不端,我這個做師兄也是失職了!
王雪道:“師兄你放心罷,我的傷口已經不痛了,待會擂臺之上,我必全力施為,非勝了李浩這混小子不可。”劉岳道:“你多加小心,可別再受了傷。張冠華的斷骨傷須得他自己慢慢調養(yǎng),我不用分神在旁照料,待會你和李浩比試,師兄會在臺下觀戰(zhàn),倘若筱扉再膽敢耍什么陰謀詭計,師兄直接一掌將她斃了。”王雪笑道:“師兄,小妹心軟,可不忍心見你殺人,筱扉若是妄圖偷襲我,你隨便打斷她幾根肋骨和雙肩雙臂雙腿便好,可千萬別殺她呀!”眾人一聽,無不哈哈大笑。劉岳笑道:“你這丫頭還真是心慈手軟!
又過了約莫兩個時辰,東西兩方擂臺已各決出勝負,三方擂臺的勝者相互比拼,東西方的擂臺二人都被李浩打了下去。此刻廣場眾人當中,只余下王雪一人尚未上臺,眾人紛紛轉頭向王雪瞧去。王雪深深吐納幾下,覺得腰上傷口也不如何疼痛,雖然傷口極深,總得養(yǎng)幾個月,但只消能挺過今日,日后再慢慢休養(yǎng)不遲,當下深吸一口氣,說道:“師兄,我上擂臺了!眲⒃赖溃骸昂!鄙焓秩シ鐾跹。王雪輕輕甩開劉岳,道:“師兄,我自己行!弊叱鰶鐾,盯著李浩瞧了一會,緩步走到擂臺邊。
人群里忽然竄出一人,手中兩枚利刃猛向王雪胸口刺去。王雪嚇了一跳,驚慌之中不及閃避,劉岳跟在王雪身后卻是早有防備,向前迅猛踏過一步,左手將那人雙臂推到一旁。那偷襲王雪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筱扉,她一招沒能偷襲得逞,急忙轉身要逃,但劉岳何等身手,豈容筱扉如此輕易逃走,趁筱扉轉身之際,左手順勢向前,抓住筱扉一頭長發(fā)。筱扉大聲叫痛,罵道:“青天白日的敢偷襲我?”劉岳道:“明明是你在偷襲,怎的倒打一耙怪在我身上了?”李浩知劉岳武功勝于筱扉百倍,筱扉今日兩次偷襲王雪,又害張冠華重傷落敗,生怕劉岳盛怒之下舉手將筱扉擊斃,忙喝道:“師兄,不可傷我愛妻!”劉岳重重哼了一聲,道:“這個時候你才想起我是你師兄?”李浩還是那一句話:“不可傷我愛妻!”便要跳下擂臺。劉岳喝道:“震武規(guī)矩,擅自下擂臺者視為投降作負,你有膽下擂臺嗎?”李浩一怔,這才想到擂臺比武確不能隨意下臺,他雖愛極筱扉,但若就此冒然走下擂臺,白白丟了這一屆的震武狀元帽,那實在可惜,何況以劉岳的武功,他下了擂臺也是白搭,更何況劉岳心慈手軟,未必會對筱扉痛下殺手。
筱扉趁劉岳和李浩說話之際忽然斜過身子,雙手令牌分向劉岳左右雙臂砍去,要將劉岳兩條胳膊一齊斬斷,她一頭長發(fā)被劉岳左手拽著,原本便覺疼痛,這時強行轉身,頭發(fā)被拉得更直,頭皮疼的幾乎發(fā)麻,但當此關頭可也顧不得這許多。她若不偷襲劉岳,劉岳或能心軟將她放走,震武大會的規(guī)矩畢竟不許私下打斗報仇,但她這一偷襲,劉岳登時動怒,左手唬地放脫筱扉長發(fā),反抓筱扉右手腕,右手急揮,扣住筱扉左手肘,怒道:“挺俊俏的女孩子,怎么恁的兇殘?”雙手運勁向回一擰,筱扉雙臂疼痛,不由自主地攤開雙掌。劉岳趁機放脫筱扉雙手,將兩枚令牌拾回。
筱扉經此一事,知劉岳勝過自己十倍,現下令牌已失,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再出手動武,低下頭,紅著臉,轉頭走開了。
劉岳將兩枚令牌交給王雪,道:“現下你的四枚令牌都失而復得了,四枚令牌一起出手和李浩過招。”王雪不欲占這個便宜,搖手不接,道:“師兄,我想空手和他斗一斗!崩詈埔宦,立時放心,他知王雪的令牌剛硬鋒利,倘若以兵刃來比試,自己使什么兵刃也勝不了。劉岳道:“你手持兵刃,抵得上你腰上傷口,這樣才公平些。”王雪生怕擂臺打斗之時令牌橫飛,再失手將李浩劃傷,她對李浩雖無舊情,可也不愿見李浩流血重傷,但她兩次在震武大會上失手,這一次又有傷在身,倘若手持令牌相搏,尚有勝算,若是空手相斗,以李浩的武功,那便難以取勝,何況李浩兇殘暴戾,早已今非昔比,一旦自己招式上露出破綻,非被李浩重傷不可,亦免不了會被筱扉冷嘲熱諷,正要伸手去接令牌,忽然又想:“李浩是山上采藥的鄉(xiāng)農出身,我王雪卻是正宗的習武世家,我哪里比不上他了,為何非要使令牌欺負人?我王雪光明正大,輸也要輸得干脆利索,可不能勝之不武!比盒塾胁簧偃说鹊牟荒蜔┝耍跹┥砼灾擞械膭袼旖恿钆,王雪搖頭道:“還是算了罷,我王雪生來偏就是這樣一副倔強脾氣,非要空著手,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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