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聽山坡下不遠處一個聲音朗道:“不必勸他了,他不會聽你的!
劉岳、王雪、李浩等人所居的山中茅屋甚是僻靜,多年來不見有人到此,這時忽聽得有人說話,心下均是一驚,回頭一瞧,只見一個身材極是高大健壯的大男人從山坡那邊笑瞇瞇的走來,身旁還跟著一個纖瘦端莊的婦人,原來是孫樂胡靜夫婦倆到了。夫婦身后還跟著五個弟子,想是胡靜看幾個弟子天資高,便一起帶了出來。
王雪想不到竟會在勃子山頭見到胡靜孫樂,一見之下心頭大喜,叫道:“孫師兄、胡師姐!”急忙迎了過去,撲在胡靜懷中。胡靜見王雪臉上稚氣大消,已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樣,早不似一年前那個跟在劉岳身后的懵懂小丫頭,心中大感歡喜,伸手撫了撫王雪額頭。
劉岳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倆。你們夫婦怎的不在魏峰縣經(jīng)營武館,有空來勃子鎮(zhèn)了?”
胡靜拉著王雪的手,走近身去,說道:“掌門師兄有難,我們做師弟師妹的怎敢不來相助?你這幾處草屋倒是挑了個好地方,若非我兩年前來過一次,便是在山上走個三天三夜也找不到!眲⒃榔娴溃骸澳銈冊趺磿獣晕矣欣щy?”孫樂從懷中摸出一封信紙,雙手托起,恭恭敬敬的送交到劉岳面前。劉岳接過信紙,見上面歪歪斜斜的寫著一堆漢字,那漢字寫的十分難看,寫信之人顯然不精漢文,料想是西域人所寫。信上的內容和文筆也不如何通順,言辭卻極是恭敬,大概意思是要胡靜孫樂帶著弟子們找劉岳會面,待西域高手到來,與西域高手共同鉆研天下武學,信中最后落款只寫著“西域大拿山”五字,信封上又用朱砂拓了一個五角形圖案,和劉岳手中那純金的令牌請柬形狀相同?磥砦饔蚶先耸侵獣怨烷T早已解散多年,并無總門派和分門派之別,于是提前寫好書信送與江湖上的哈巴弟子,將眾人召集起來以便自己傳藝。
劉岳將信遞給王雪吳天傳看,說道:“這西域怪人倒是考慮的周全!碑斚卵埡o孫樂等人進院。李浩、張冠華、步子怡從屋中走出,見胡靜孫樂到來,三人大喜,步子怡拉著胡靜的手走到屋中閑話家常,李浩和張冠華同孫樂到院中比試切磋。
劉岳命王雪和吳天相陪胡靜孫樂帶了的五個弟子。那五個弟子年歲和吳天王雪相差無幾,但依著師門輩分,卻是比王雪吳天小了一輩,五個弟子知王雪曾在魏峰縣打走巨犬幫的林人,巨犬幫在魏峰縣作威作福,和胡靜開設的方威武館生了不少摩擦,王雪打走了巨犬幫,五弟子對王雪更是禮敬有加。
孫樂在魏峰縣聽說過西域大拿山,與李浩等人切磋之時便將劉岳收到令牌、自己收到西域來信的情形說了。李浩張冠華一聽大驚,忙去找步子怡商議。幾個人商量來商量去也想不出好的辦法,但想劉岳倘若當真在那西域怪人手下落敗,面臨重傷而亡之險,眾弟子自會一擁而上相救劉岳,可也顧不了什么比武規(guī)矩,此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胡靜孫樂等人此番前來是要在勃子鎮(zhèn)住上幾日的,但李浩和張冠華當初共搭建了九座草屋,除了柴房倉房廚房外,只余下六間小屋住人,本來綽綽有余,現(xiàn)下突然多了七人,草屋便不夠大伙夜晚安睡,胡靜等人遠來是客,又不能讓他們到鎮(zhèn)上找客棧。孫樂一向沉默寡言,平日里很少與人說話,但他心思卻極是聰敏,見草屋太少睡不下自己多人,等黃昏用過晚飯,便找個因頭說要帶弟子們下山去轉轉,得明日清晨才能回來,他心想這幾日在山下隨便找個客棧住下,以免令李浩、步子怡、張冠華等人為難。
劉岳知孫樂心思,不欲讓他糟蹋銀兩去住客棧,起身攔住孫樂,說道:“天有些黑了,你們留下歇息一晚,明日再出去轉悠也不遲。”當下要王雪搬去和步子怡同睡,自己則和吳天搬去與宋大北同睡,騰出兩間空房來,一間給孫樂胡靜夫婦住,另一間給五名弟子暫住,茅屋中盤的火炕和有錢人家的臥榻不同,足足能睡下五人。
哪知第二天一早,北嶺的張雷成、謝杰、周苑、康忠也來了,原來四人也是收到了西域書信,一刻不敢耽擱,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只是北嶺離勃子鎮(zhèn)甚遠,四人雖然晝夜兼行,卻仍比胡靜孫樂遲了一天。李浩、張冠華、步子怡與北嶺的眾位師弟多年未見,一見之下自是大喜,同時又想:“你們四個既然來了,我們這幾座小草屋可真的是不夠睡了!
趁著天色尚早,張冠華和李浩扛著斧頭上山砍木再搭草屋,張雷成康忠等人也不客氣,隨著李浩上山運木,只吳天一人力不從心,無法出門相助,只在屋中陪周苑說話。眾人辛勞大半天,總算在日落前又搭了兩間草屋。劉岳料想還會有其他師兄弟到來,次日一早便帶領眾人在院后的空地上又搭了幾間草屋,勃子山上一下添了十來間草舍,便如是個小村落一般。果不其然,過得兩天又有不少師弟師妹從不同地方趕來,有的是收到來信上山,有的是聽聞哈巴門有事于是趕來相助。眾同門相互間有數(shù)月不見一面的、也有數(shù)年沒見過一面的,相見之后自是高興,有的人相擁閑聊,有的人三五成群找塊空地切磋武藝。
本章尚未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