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李浩一聽大喜,齊道:“多謝大師兄!”梁飛虎心中不忿,低聲道:“大師兄,這兩人可是劉岳的徒弟啊,你難道忘了哈巴門是怎生待你的嗎?”肖遠勝微笑道:“我?guī)煾鸽m與我有仇怨,但終究是私事,與劉岳無關(guān),何況現(xiàn)下已過去這么多年,往事我早已看淡了,真的看淡了!绷猴w虎不便再說,只得退到一旁,去給幾個師弟講解武功。
肖遠勝左手抓著王雪右臂,右手食指中指在她手肘處輕輕按揉,又去摸索她大臂上的脈絡(luò),過了良久,嘆道:“壞消息是你臂上的經(jīng)脈已盡數(shù)斷掉!蓖跹┟碱^微皺,問道:“那好消息是什么?”肖遠勝反問道:“誰告訴你有好消息了?”放下王雪手臂,說道:“你們隨我來!睅е詈仆跹⿵奈漯^后門走到后院。那后院竟然甚大,幾乎便是個小廣場,當(dāng)中還立著幾個小小的茅草房。肖遠勝走到一座草房前,說道:“屋子太小,一下擠進去三個人怪累的,我和王雪進去便好。李浩,你累了,到那邊小屋歇息罷。”說著抬手向左首邊的小屋指去。李浩應(yīng)了一聲:“是”,但心頭掛念王雪,哪里還能歇息?站在當(dāng)?shù)剡t遲不肯去睡。肖遠勝也不勉強,拉開面前房門。只見這屋子果真甚小,內(nèi)中陳設(shè)只一張草炕、一張木椅和一張小茶幾,除此之外再難放進別的物件。
肖遠勝牽著王雪的手走進小屋,說道:“躺上去!蓖跹┎恢みh勝如何為自己醫(yī)療,心中突突直跳,只怕他的療傷手段太過殘酷,到時自己手臂雖被治愈,但這條小命若是被折磨的去了大半可也有些劃不來,卻又不便開口發(fā)問,依言躺到炕上。
李浩見那草屋果真如肖遠勝所說,小的不能再小,至多容下兩人,自己非要擠進去也不是不行,但自己進去也無事可做,又何必進去添堵?當(dāng)下守在門邊,以防梁飛虎等人進來打擾。
肖遠勝將茶幾上那盞蠟燭點燃,又從茶幾下拿出一袋銀針和一柄鋒利小刀。王雪更覺驚恐,心想:“你要干嘛?”肖遠勝說道:“你別怕,我保證你一點不痛!蓖跹┮娪质轻樣质堑兜模睦锟闲艜稽c不痛,卻也只得說道:“我不怕痛!毙みh勝聽王雪語音發(fā)顫,燭光下又見她小臉煞白,知她心中怕極,只是強裝鎮(zhèn)定,微微一笑,心想:“你這小姑娘倒挺有骨氣!崩^身后那張木椅,坐到王雪炕邊,揮動小刀,將王雪右臂衣袖劃開除下,說道:“我要為你施針接續(xù)經(jīng)脈,你右臂千萬別動!蓖跹┹p輕嗯了一聲,心道:“我右臂若是能動,干嘛還要來求你醫(yī)治?”肖遠勝放下小刀,拿起銀針刺入王雪右臂穴道中。王雪右臂毫無知覺,自是一點不痛,只是臂上皮膚略覺麻癢。肖遠勝左手握住王雪虎口穴,右手抵在她右肩上,雙手緩緩運出哈巴術(shù)的化瘀勁力。王雪只感右臂漸漸發(fā)熱發(fā)漲,臂上皮膚更覺奇癢,雖不如何疼痛,卻也不大好受,左手微微運功,想要以家傳拳術(shù)的內(nèi)力緩解,遲疑片刻,終于忍住。肖遠勝說道:“你別運功和我的內(nèi)力相抗,于你經(jīng)脈有損!蓖跹┛嘈Φ溃骸拔易钆掳W了!毙みh勝一笑不答,拔掉銀針,雙手在王雪臂上反復(fù)推拿。如此過得小半個時辰,王雪手臂上的癢痛感消除大半,雖仍有些麻木,但知覺卻也恢復(fù)不少,王雪笑道:“大師兄,我的手臂好些啦。”肖遠勝嗯了一聲,又在她手臂上按揉了一會,才起身說道:“經(jīng)脈已經(jīng)續(xù)接上了,這幾天你最好每晚都運功在臂上按摩一陣,你的經(jīng)脈便能恢復(fù)得快些!
王雪坐起身子,輕輕甩了甩右臂,只覺這條胳膊比之前更加輕松靈動,心頭大喜,微笑道:“多謝大師兄!”李浩聽到聲音,知王雪已經(jīng)痊愈,將頭探進門內(nèi),向肖遠勝道謝。肖遠勝笑道:“區(qū)區(qū)小事,你們又何必言謝?只是你們劉師兄正巧不在此地,他的化瘀之術(shù)在我之上,若是由他為王師妹醫(yī)治,王師妹的手臂更加無礙!蓖跹┱愿吲d,聽肖遠勝如此說,隨口便道:“這不打緊,待我回去之后再讓劉師兄為我好好診治!痹捯怀隹诹r后悔,肖遠勝是劉岳的師兄,武功與劉岳相較只高不低,他說化瘀術(shù)不比劉岳那是自謙之言,豈能當(dāng)真?即便他真的不及劉岳,又豈能當(dāng)面直言?李浩急忙斥道:“蠢丫頭你卸磨殺驢呀,肖大師好心好意為你療傷,怎么你……”話到此處忽覺此言也欠妥當(dāng),肖師兄是療傷的大恩人,怎能將他比作驢?王雪與李浩對望一眼,臉上均現(xiàn)出尷尬之色。肖遠勝卻并不在意,微笑道:“兩個小孩子可當(dāng)真頑皮。你們今晚在我這里將就一宿,明日看我怎么收拾你倆!崩詈浦みh勝所說的“收拾”,其實是想傳授自己武藝,肖遠勝當(dāng)年是哈巴門的首席大弟子,能得他傳授一招半式,足以受用終生,心頭狂喜,忙伏地下拜,說道:“謝大師兄收拾我們!謝大師兄收拾我們!”
忽聽砰的一聲,背后小門大開,梁飛虎大步搶進,急道:“大師兄,她,她又來啦!”月光下只見梁飛虎衣衫襤褸灰頭土臉,顯是來了強敵,梁飛虎在對頭手下吃了敗招。王雪見梁飛虎這等模樣,心中又是驚訝又覺解氣,暗道:“你梁飛虎只一張嘴皮子厲害,到了真正挑大梁的時候你便不行了。肖大師兄是我恩人,仇人尋他晦氣,我自當(dāng)代他接戰(zhàn),要他們瞧瞧我王家拳術(shù)的厲害。”她右臂剛剛康復(fù),正急著顯露武功。李浩說道:“大師兄,我隨你一塊去看看,有我和王雪助你,管他來人是誰,都叫他雙拳難敵四手!毙みh勝微笑道:“區(qū)區(qū)小事而已,你不必緊張。你們在這幾間小舍里好好歇息,外面的事情大師兄能處理好!痹诹猴w虎身上一拍,說道:“你隨我來!绷猴w虎應(yīng)了聲:“是”。跟著肖遠勝走去武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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