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走出郝柔家大院,她此行雖得知了哥哥王力強并非是個貪圖錢財?shù)谋氨尚∪,反而像個英雄一般保了北嶺百姓的安穩(wěn),心中不覺欣喜,但想到地圖之事卻也被惡人幫得悉,心中有隱隱不安,心想:“哥哥當年拼著性命不要也得從惡人幫手中得到地圖,現(xiàn)下我卻將地圖之事親口告知動惡,倘若哥哥地下有知,也只有苦笑了!
在北嶺徘徊數(shù)日,東南西北打聽了數(shù)十戶人家,得到的回答不是說從沒聽說過,便是我不知道。如此又過了幾日,王雪不禁焦急起來,心想:“惡人幫比我有勢力的多,又與康忠、謝杰等人會過面,只怕他們此刻已收齊了地圖,正不知躲在哪里練武呢。”但眼下別無他法,也只有挨家挨戶的尋找。
這一日走在北嶺邊境的田野上。那田野甚是廣袤,一眼望不到邊際,只是時當初春,田野上只有幾顆野草,瞧來不免荒涼。幾日徒勞無獲,王雪已頗為沮喪,在土地上慢吞吞地閑逛,心想:“此地如此偏僻,便是北嶺土生土長的農(nóng)夫也未必愿意在此耕勞,哈巴門的師兄們更是不會在這安家!钡浀煤氯嵩f,康忠、謝杰兩位師兄已棄武歸隱,真在這冷僻的田地附近搭屋居住可也難說。
又行了兩三里路,已走到田野旁的草地上,王雪正要轉(zhuǎn)身向北去別處尋找,忽見一個三十來歲的瘦小男子扛著鋤頭從自己身旁走過。那男子瞧了一眼王雪,面上閃過一絲驚訝神色,似是奇怪她好好的女孩為何會來如此偏僻之地,但這驚訝一閃即過,隨即便悠閑的向田地中央走去。王雪見這人步履矯捷似乎身有功夫,心想他多半便是當年隨劉岳同來北嶺的一個師弟。她去年在勃子鎮(zhèn)時曾聽李浩言道,謝杰是帶藝從師,年齡雖長于劉岳肖遠勝,輩分卻排在眾人最末,瞧眼前這人年近四十,那多半便是謝杰,心頭一凜,正要上前詢問,忽聽遠處長草間一聲清嘯,一人快步而至,大叫道:“謝杰,你還記得我嗎?”
王雪與那矮男子同時一驚,各向后退出一步。王雪心道:“你果然便是謝杰師兄,真不枉我苦苦走了這許多天!痹俎D(zhuǎn)頭去瞧那說話之人,原來卻是惡人幫的閃惡王。
那矮男子便是謝杰,冷眼瞧著閃惡,說道:“閃惡,好久不見了。”閃惡說道:“你還記得我,那可太好了。想必你也記得它!庇沂忠换,亮出一枚明晃晃的鬼頭鏢,正要揮擲,一瞥間瞧見王雪立在一旁,心頭一驚,暗道:“臭丫頭已在我之前尋到謝杰,但不知那片地圖在他二人誰手中!敝慌逻@二人聯(lián)手,自己不是敵手,鬼頭鏢扣在手中不敢發(fā)出,面上神色不由得尷尬。謝杰問道:“惡人幫重回北嶺,難道是對那張破地圖仍不死心嗎?當年王力強已帶著地圖不知逃到了何處,憑著他的武功,你們便是能尋到他,又哪里是他的敵手?”閃惡說道:“你老兄隱居于這世外桃源中,不聞世事已久,王力強去年過世之事,想必你也有所不知。”謝杰奇道:“王力強死啦?是被誰殺的?”閃惡笑道:“這個我卻不知了,你問她罷!毖凵裣蛲跹┓较蛞慌。
謝杰轉(zhuǎn)頭瞧著王雪,見她不過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瘦弱少女,心中更覺疑惑,指著閃惡,問王雪道:“小妹妹,這位朋友所說的事情你全然知曉嗎?”王雪點頭說道:“謝師哥,我們先合起手來打走這個閃惡,王力強之事,再慢慢說來不遲。”謝杰奇道:“你叫我?guī)煾?”隨即想到她必是近年來新入門的小師妹了,又問道:“你的武功是肖大師兄所授還是劉二師兄所授?”王雪答道:“我的哈巴術(shù)是劉師兄教的!敝x杰大喜,又問道:“劉師兄現(xiàn)下何處,他和其他諸位師兄弟都還好罷?他來北嶺尋我了,是嗎?”他心情激動,語音竟有些發(fā)顫。
王雪心想:“我怎知劉師兄來沒來北嶺?何況咱們自己家的事,哪里能在對頭面前談?wù)?”不答謝杰問話,轉(zhuǎn)頭對閃惡說道:“有話老實明說了,你今日來此,自是要得到其中的那一片地圖。但我今日尚有一口氣在,地圖便絕不讓拿走,你的武功原本不在我之上,現(xiàn)下有謝師哥助我,你更加不能逞兇!遍W惡心想:“臭丫頭說的倒也是實情,我打不過他們,先騙她一騙再說!庇谑钦f道:“你怎知惡人幫今日只有我一人來此?我再這附近還伏有厲害幫手,你若是聰明,現(xiàn)下趕快將這姓謝的殺了,然后拜到我的門下。我瞧在你年幼無知,又殺了仇人立下一功,待得到地圖練成神功后我便傳你個一招半式做為獎賞。你年歲還小,跟著我好好練幾年,他日必成一代武學(xué)女宗師!蓖跹┡c惡人幫數(shù)次交手,知惡人幫說話,十句有九句半是假,何況閃惡若是真有厲害幫手在附近埋伏,這會早已動手將自己殺了,又何須實言相告?但見閃惡說的煞有介事,也不禁呆了一呆,隨即忍不住哈哈大笑。閃惡沉著臉問道:“你笑什么?再師父面前,可不許如此沒規(guī)矩!”王雪說道:“你這樣的江湖敗類,便是想拜我為師我還不愿意呢,怎么還讓我拜到你門下?”閃惡雙眉一揚,叫道:“好,這是你自尋死路,可怨不得我!北阋锨皠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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