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分,吳天仍然未回,張冠華匆匆吃了兩碗飯,放下筷子說道:“吳天沒回來,我下山去瞧瞧他!眳翘斐鲩T前既說了去馬妍梅那邊吃面,自是不會回來吃午飯,但張冠華先前與他吵架,將話說的重了,心里內(nèi)疚,見吳天久出不歸,終是放心不下。
李浩心想:“張冠華性格沖動易怒,與吳天見面之后,只怕兩人又得一頓吵鬧。我得與他同去才好!钡m才與張冠華吵得最為激烈,此刻不好意思與他說話。王雪鑒貌辨色,當即說道:“冠華,我們與你同去,我正想下山走走!币膊慌c李浩商議,拉住他的手便往山下走。
劉岳用過午飯,起身收勢碗筷。這個月的碗筷本應輪到馬妍梅和吳天清理,但二人一早出門,現(xiàn)下院落又只剩下劉岳一人,此事便落在他身上。劉岳到水缸中舀了水洗碗,想想忽然覺得好笑:“自古以來哪有掌教師兄親自做這些洗碗刷筷的粗活?我劉岳只怕是第一人了!
馬妍梅說的那家面館,其實不過是幾張方桌的小面攤,面攤老板叫包芳楠,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女人。李浩張冠華雖早知與包芳楠之間尚有馬妍梅這層關系,幾年來卻從未在她的面攤上做過生意,偶爾見面也只相互寒暄幾句。王雪卻是第一次來這家面攤。
包芳楠見到李浩,忙邀他坐下。李浩見攤位上并沒有馬妍梅吳天,心下微感詫異,只聽包芳楠笑道:“小馬今晨來看過我,現(xiàn)下你們又來看望我,我可感動的很吶!崩詈坡犓⑽刺峒皡翘,便問道:“吳天呢,你沒有見到他嗎?”包芳楠喃喃的道:“吳天,吳天……”只見她眉頭微皺,似乎不知吳天是何人。張冠華說道:“就是每次跟在我身后,身材矮小,虎頭虎腦的那人!卑奸r恍然,叫道:“啊,那個一天到晚只知道看故事書的小子是嗎,原來他叫吳天!”李浩忙道:“是他是他,他是吳天!”包芳楠說道:“小馬今早在我這里吃了一碗面就走了。那個吳天,我今日沒見過他!
李浩心念急轉(zhuǎn):“聽包芳楠說馬妍梅早上便走了,怎么到此刻我也沒見到她?還有吳天,他又是去了哪里。難不成他正巧遇到王力杰,叢林生等人尋仇,被擄了去?”想到此節(jié),心下不禁焦急。包芳楠見李浩神色有異,輕聲問道:“怎么了,小馬她沒有回去?”李浩笑道:“這女孩貪玩的很,想是去別處玩了,你不必擔心。”轉(zhuǎn)頭說道:“王雪,我們走吧!
王雪知馬妍梅一向穩(wěn)重,不似吳天那樣貪玩隨性,她既然沒有及時回來,那多半便是遇到麻煩,跟著李浩轉(zhuǎn)過街角,便停步說道:“我們邀上巴爾達和林惕昆,今夜再去力虎堂!绷⑻米溆谛℃(zhèn)最西側,與包芳楠的面攤僅相隔一里半,她想馬妍梅倘若真的遭到不測,那必是力虎堂之人所為。李浩沉吟不答,心想:“馬妍梅倘若當真被王力強擄去,那我們不管擔著多大的風險也要救她回來。但馬妍梅倘若沒有被力虎堂之人擒住,我們莫名其妙的去和他們拼命豈不荒唐?”
正自遲疑,忽聽身后一個少女聲音說道:“不用想了,你們即便再一次趁夜偷襲,我和王師哥也可也不懼。”眾人一驚,只見街角轉(zhuǎn)出一個少女,正是步子怡。步子怡說道:“我適才想將你們幾人包圍在那家面館里面,然后一舉殲滅,但想想還是算了,那位包姐姐是馬妍梅的故交,打壞了她的桌椅碗筷可不大好!
李浩說道:“步子怡,瞧在往日的情分上,你老實說一句,馬妍梅和吳天,究竟在不在力虎堂!辈阶逾樕⒆儯f道:“你若是還在乎往日情分,為何還一再糾纏我和王師哥不放?我老實告訴你,馬妍梅和吳天是被我擄走的,他們就押在山后那片石林里。”
王雪呼了一聲,說道:“步子怡你又胡說八道啦,明明是你的那位王師哥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我們。你跟我們回去,從前之事讓我好好向你解釋。”步子怡淡淡的道:“你這欺母害父,叛離兄長的臭丫頭,你解釋的話,教我如何敢信?”王雪自討個沒趣,心下不禁有氣,沉著臉道:“步子怡,我瞧在師姐妹的情份上才不與你計較,難道我還怕你嗎?”步子怡說道:“上一次是我舊毒復發(fā),不然你可打不贏我,F(xiàn)下我的舊疾已經(jīng)驅(qū)除,我們再來好好打一架。”站好弓箭步,右臂微微揚起,說道:“我要為我和王師哥討回公道,也要順便了卻王師哥的家仇,可不能依著武林規(guī)矩與你們單打獨斗了。我以多欺你們?nèi)松,那是你們自己得道寡助,怨不得旁人,有什么死傷可別不服氣!彪p掌用力拍了三下。
王雪知道步子怡掌聲一出,立時便會有力虎堂的強敵奔來,于是急忙轉(zhuǎn)身守在李浩身后,防有人從后偷襲。李浩張冠華也是一齊躬身曲腿收腹,雙臂護于胸前,準備迎戰(zhàn)。哪知過了片刻,竟無一人現(xiàn)出。這條街角本就冷清,半響也只來兩個過路的書生,見李浩等人這等架勢也趕緊避開,繞道行走。
王雪不見敵人來攻,忍不住心想:“我還以為真的有敵人包圍呢,哼,哪里有敵人了,原來是你步子怡虛張聲勢的嚇唬我們。”轉(zhuǎn)過身來冷眼瞧著步子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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