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白天和王力杰惡戰(zhàn)一場,已累得頭昏腦漲,此次深夜護送鹽隊入鎮(zhèn),全憑一股正氣支撐,這時危機一過,立覺倦意襲人,仰天打了個哈欠,對李浩說道:“回去罷,我快要困死啦。”正轉(zhuǎn)身要走,忽見面前站出一人,強打起精神瞧去,只見這人肥頭大耳、濃眉大眼,不是宋大北是誰?王雪問道:“你干什么?”宋大北雙眼一瞪,厲聲道:“你聽過我的名號嗎?”王雪心想:“聽過如何,沒聽過又如何?”當下也懶得和這渾人啰嗦,打著瞌睡隨口道:“你是宋大北!闭f著轉(zhuǎn)過身子,把頭倚在步子怡肩上。步子怡見王雪困得厲害,便扶著她慢慢往回走。李浩、張冠華、吳天見宋大北頭腦糊涂,也不愿留在此地與他糾纏,跟在步子怡身后便走。宋大北高聲叫道:“你既然聽說過我的大名,可見你們在江湖上也小有身份,絕非一般的江湖人。我瞧你們幾個挺順眼,今日決定破例收你們?yōu)橥,還不快叫師父!”
吳天本來已走出數(shù)十步遠,這時一聽,差點笑出聲來,心想這人果真糊涂透頂,到這時候了還不忘記胡言亂語,轉(zhuǎn)過身問道:“我們拜你為師,跟你修練那招‘和尚撞鐘’嗎?”李浩、張冠華哈哈一笑,二人一齊低頭,作勢向前虛撞一下。王雪不愿與這怪人多做糾纏,回頭說道:“李浩你們別鬧啦,快走呀!
王雪等人要回到山中住處,須得先穿過市鎮(zhèn),宋大北要尋到鹽隊也得入鎮(zhèn),大伙順路,宋大北便緊緊跟隨在王雪身后。此時早已深夜,鎮(zhèn)中居民大都入睡,寬闊的街道上空無一人,甚是寂靜。一路上,只聽得宋大北嘟嘟囔囔的吹噓說自己擔任過什么什么門派的掌門人,如何使出那招‘倒拔楊柳’,把什么樣的武林高手打得落荒而逃,江湖上不知多少人跪在他面前求他指點‘和尚撞鐘’。王雪等人武功不弱,話一入耳便知他是信口胡謅,只是誰也懶得點破。
宋大北又胡亂瞎說了一通。張冠華終于忍耐不住,駁了一句說道:“從你嘴里說出的話,除了你那個無所謂真?zhèn)蔚拿种猓有一句是真話嗎?”宋大北臉色一沉,揮起拳頭說道:“不相信我的話嗎,我的這身功夫便是證明,你先出招罷!”張冠華知他不會武功,不愿動手欺負他,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宋大北又道:“你知道怕了就好,以后少在我面前口出狂言!”眉宇間十分傲慢。張冠華火冒三丈,大喝道:“好,我今天就來領(lǐng)教一下你的高招!庇胰瓝]出,疾向宋大北頭頂擊去。哪知張冠華拳快,宋大北的嘴更快,張冠華的拳頭還沒打到,宋大北便先大聲尖叫起來:“徒弟打師父啦,徒弟打師父啦!”張冠華一驚,打出去的那一拳當即伸開變掌,捂住宋大北的嘴,低聲呵斥道:“你別喊,鎮(zhèn)上百姓都在睡覺呢!”吳天說道:“還有,你不是我們師父!”宋大北冷冷的道:“怎么不是,你們不是剛學會我那招‘和尚撞鐘’嘛。還有,你們要是覺得我不夠資格做你們師父,不妨叫你們師父過來和我切磋一下,看看我能不能打得你們師父跪地求饒!睆埞谌A低聲吼道:“看看我能不能打的你跪地求饒!狈瓷硪恢,向宋大北胸口襲去。李浩身形急晃,閃在宋大北面前,擋下這一肘,說道:“冠華,算啦!彼未蟊蔽⑿χc點頭,得意道:“還是這個徒兒乖!”抬手在李浩頭頂摸了一把,神色間甚是滿足。他身材比李浩較為高大,抬手摸李浩腦袋時的模樣便當真有幾分師父稱贊徒弟之感。
王雪本來就困的難受,邊走邊打瞌睡,這時被宋大北吵得實在煩了,只覺頭痛的幾乎麻木,停下腳步回身斥道:“宋大北,你別再跟著我們啦!”宋大北道:“我想朝哪個方向走便朝哪里走,管你什么事,憑什么說我是在跟著你們?我還說你們是在跟蹤我呢!”王雪道:“好罷,那你先走!”宋大北眉頭一皺,道:“我怎么知道該往哪里走?”王雪道:“如此說來你還是要跟我們。”宋大北說道:“我雖沒了去處,可是有你們呀,你們總不能讓師父我露宿街頭罷!
王雪、步子怡、吳天、李浩、張冠華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均想:“你這白癡只怕比梁山幫那些山賊還要難對付幾分!
原來宋大北的頭腦卻是自小便并不清楚,他以前在市場上出力打工,倒也能掙幾錢銀子勉強維持生計,可是此時在陌生的鎮(zhèn)子上又跟丟了鹽隊,那便彷徨無計,只得跟隨王雪、李浩等人。
李浩猶豫片刻,將王雪、張冠華拽向一旁,說道:“我們今夜將他帶回住處暫且住一宿,明天一早再將他交給鹽隊,如何?”見無人作聲,又說一句:“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瞧著他露宿街頭啊,反正我們還有空的屋舍!蓖跹┖筒阶逾溲矍屏饲圃谝慌赞D(zhuǎn)圈的宋大北,心想:“若由著他這個頭腦糊涂之人獨自在街上整整一夜,還指不定會鬧出什么亂子,何況他跟丟鹽隊,自己多少也有護送不利之責!碑斚抡l也沒有異議,帶著宋大北回到山中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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