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霧飄裊。
太一的周身,這一界的靈氣,不斷的被分解,化作了五行之色。
在他的身后不遠(yuǎn)之處。
趕來的紫淵,停留在太一的身后百丈之處,沒有作聲。
“什么血脈?”
而此刻的太一,則是在問玄墨,方才玄墨的驚異之聲,讓太一也很是疑惑。
“主人有所不知!
玄墨的聲音,在太一的耳畔緩緩響起。
“混沌大世,曾經(jīng)有著一特殊的世家,其姓‘東方’,這東方世家血脈,皆是天資絕縱之輩,每一代子弟都是引領(lǐng)大世,碾壓同代!
“不過這種血脈卻是某一個時段,遭受了一位‘無量’以性命所下的詛咒,在這般詛咒之下,但凡是此世家之后,三年一小劫,十年一大劫,不論大小之劫,盡皆關(guān)乎生死。”
“正因?yàn)橛腥绱私匐y,此東方世家的子弟,未成長起來之前,都需要家中長輩為其擋災(zāi)去劫,從未有能夠獨(dú)自在外成長起來的族人!
“老主人曾經(jīng)有一摯友,乃是東方世家血脈,故而對于東方家的血脈氣息,老奴有著很深的感觸認(rèn)知!
“所以老奴才會驚訝,在這一界之內(nèi),竟是有著東方世家的血脈遺留。”
聽著玄墨的聲音,太一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同時,心里也很震驚。
竟然還有這種惡毒的詛咒,直接詛咒整個血脈。
不過從玄墨的話中,太一也能夠聽出一些隱藏的信息,比如玄墨話語中對東方世家的形容,乃是加上了‘曾經(jīng)’的兩個字。
既然刻意加上曾經(jīng),便是代表,沒有了現(xiàn)在。
“曾經(jīng)?”
太一問了一句。
“唉…”
玄墨的嘆息之音傳出。
“老主人還在時,這東方世家就已經(jīng)盡數(shù)覆滅,至于具體原因,當(dāng)年老主人也想去查清,但是其中錯綜復(fù)雜,又是牽扯了數(shù)宗強(qiáng)大的勢力,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聽著這些話,太一沒有繼續(xù)去深問。
周身的靈氣也是已經(jīng)散去,通過這些靈氣,他已經(jīng)大致判斷出了界心所在方位。
“這一界乃是周圍百界之主,此主性情乖張,稱此界為鬼牙,自號‘鬼牙隱士’,整個一界,除卻他自己之外,只有一些服侍他的奴仆存在,其余生靈皆不可進(jìn)入!
就在這個時候,紫淵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多謝!
對于紫淵的提醒,太一淡淡回了一句,接著身形縱橫而出,化作一道長虹,直奔這一界的中心之地而去。
‘就…一句多謝么!
紫淵咬了咬嘴唇,看著太一離去的背影,沉默片刻之后,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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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界。
不周山,天庭天帝殿。
此時的天帝殿,太清老子與玉清元始,這兩人已經(jīng)是離去。
在這殿中,有著一個帶著鐵色面具的黑影人,單膝跪在地上、微微低首。
這黑影人的面具之上,刻印著一個‘貳’字。
“帝上,太清與玉清徘徊在宮內(nèi)數(shù)個時辰,不知欲行何事!
影二的聲音,略帶幾分沙啞。
帝座之上的天帝帝俊,這個時候眉頭微微皺著。
先前在這天帝殿中,這太清老子與玉清元始,只是與他商討了一些洪荒中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客套客套之后,便是出了殿。
不過出殿之后,這兩貨卻是沒有立刻離去,沒有離開不周山天境,回他們的三十三天。
而是在大日神宮之內(nèi),四處觀賞。
這兩貨看樣子不像是來和天帝商討洪荒大計,反而是像來‘不周山免票一日游’的架勢。
“牢牢看住,但凡有絲毫的動靜,立刻通稟!
帝俊眼神微凝。
他心里自然清楚,這兩個老家伙絕不是來天庭閑逛了,這兩貨…絕對在打著什么小算盤。
但是具體是什么,帝俊現(xiàn)在心里也不清楚。
也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強(qiáng)行把這兩貨驅(qū)逐,只能派影衛(wèi)暗中盯著。
“是!”
影二拱手稱是,隨后身形便是消失在了殿中。
‘嗒’、‘嗒’、‘嗒’、‘……’。
空曠寂靜的大殿之中,有著一道又一道聲響,這是手指敲打在帝座之上的聲音,能夠感覺的出來,此刻的帝俊,心里略微有些沉重。
東皇離開洪荒界,偏偏在這個時候,太清和玉清來到天庭,而且這兩家伙,怎么看怎么都不對勁。
但是…
偏偏帝俊想不出來。
這兩個家伙,能搞出什么玩意來?!
現(xiàn)在的洪荒世界,誰還敢不臣服天庭?!誰又有那個資格,妄動天庭?!
“敖玥。”
聲音,緩緩出口。
在這殿中,敖玥的身形直接出現(xiàn)。
“帝上。”
敖玥拱手行禮。
并不如其他的天眾,跪地參拜。
敖玥此生只拜一人,那便是他認(rèn)定的主,東皇。
“代本帝,去請玄武前輩!
帝俊沉聲說道。
他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但是怎么都找不到癥結(jié)所在。
玄武藏,乃是開天四靈之首,其卜算之術(shù),更是洪荒無可爭議的第一。
請玄武藏過來,也是想詢問一下玄武藏關(guān)于洪荒近期的走向,做一個判斷性的參考。
“是!
敖玥微微皺起眉頭,他雖然奇怪,好端端的干嘛要自己去請那只始祖級王八,但是既然帝上開口了,敖玥也不好多說什么,行個禮之后,便是離開了天帝殿。
待到敖玥離去之后,帝俊長呼了一口氣。
頓了頓之后,揉著太陽穴,自顧自搖頭苦笑了起來。
“也可能是我思慮太甚了。”
喃喃低語。
在帝俊看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實(shí)在是太多太多了,一件接著一件,不止不休。
興許其實(shí)什么事也沒有,這一次太清與玉清的突然造訪,不過只是自己單方面的想多了而已。
帝俊會這樣去想,也是正常之事。
因?yàn)樗麑?shí)在是想不到,在這洪荒界之內(nèi),到底還有什么勢力能夠威脅到天庭,也想不到還有什么生靈,能夠?qū)ΜF(xiàn)在的東皇造成威脅。
當(dāng)然…
他更加是想不到,也不可能想到。
昔日已經(jīng)隕滅的那幾個家伙,那幾個東皇的死敵,羅睺、冥河、昊天、扶搖,竟是會一個個復(fù)生于洪荒,而且…是帶著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復(f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