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層!溫某去定了!
隨著溫禪話音的落下,他已然邁步向前。
女子儒生面色一變,體內(nèi)文氣激蕩而起,原本伸長的手中,光芒一閃,手中竟是悄然出現(xiàn)了一道筆墨。
女子儒生在溫禪邁步之際,就捏碎了筆墨。
筆墨吸收海量的元氣,化作一個金甲巨人,擋在女子儒生身前,恰恰是攔住了溫禪的去路。
金甲巨人約莫一丈之高,身著金甲,頭顱上戴著一頂遮蓋五官的頭簾,看不清虛實。
從剛才女子儒生捏碎筆墨時吸收元氣的動靜可以判斷出,這一道筆墨乃是一道舉人筆墨。
看著金甲巨人,溫禪心中卻是忽然想起了玄黃子。
玄黃子的一手撒豆成兵道術(shù)所喚出的黃巾甲士與眼前這個金甲巨人卻是有些類似。
不過,一個是道家道術(shù),一個是儒家筆墨。
念及于此,溫禪從魚帽中取出了玄黃令。
將玄黃子喚了出來。
“法寶!”
在玄黃子現(xiàn)身的剎那,站在第三層樓梯口的女子儒生發(fā)出一聲驚呼。
緊接著,
在溫禪的意念控制下,玄黃子丟出了三粒黃豆。
隨著黃煙升騰而起,那三粒黃豆便是顯化成了三具黃巾甲士。
與女子儒生的金甲巨人有些類似。
不過這三具黃巾甲士比金甲巨人矮上一個頭,氣勢也要稍稍弱于這金甲巨人。
但是,
數(shù)量卻是金甲巨人的三倍。
“溫兄的這件法寶,走的是道家路子!看這黃巾甲士身上的元氣波動,竟然有第三境的實力!”柏大元看著那黃巾甲士,說道。
叢鯤點點頭,微笑道:“溫兄出手,自然不凡!
“那女儒生也是強詞奪理!自己天資不行,還不準(zhǔn)別人去得機緣!”
“這等人,一肚子的圣賢書怕是白讀了。”
柏大元附和道:“回去我就去調(diào)查一下,看這女人在哪座書院求學(xué)!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書院才能培養(yǎng)出這樣蠻橫無理的學(xué)生出來!
黃巾甲士甫一現(xiàn)身,便是在玄黃子的控制之下,朝金甲巨人沖了過去。
三具黃巾甲士在玄黃子的控制下,搏斗之間尤有章法可尋。
其中的兩具黃巾甲士分列左右,分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金甲巨人的臂膀。
中間一具黃巾甲士則是出手成拳,筆直的朝著金甲巨人的胸膛轟了出去。
那金甲巨人乃是舉人筆墨顯化而成,本身品階要比黃巾甲士高。
金甲之下的身體在被兩具黃巾甲士控制之時,體內(nèi)力量猛然爆發(fā),竟是將抓住它臂膀的兩具黃巾甲士給震了開來。
兩具黃巾甲士被震開到船艙墻壁之上。
與此同時。
正面朝他轟來的一拳卻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下來。
道家的撒豆成兵之術(shù),跟撒豆之人本身的實力有關(guān)。
玄黃子本身就是一件法寶所醞養(yǎng)出來的靈體,并非真實有血肉的人類,體內(nèi)不生經(jīng)脈,不養(yǎng)竅府,單純依靠“玄黃令”中的元氣生存。
這三具黃巾甲士能夠繼承玄黃子十分之一的力量。
這一拳之威,也僅僅只是將金甲巨人給轟退三步。
金甲巨人一聲怒吼,旋即一步一踏的朝轟退它的黃巾甲士走了過去。
腳下沒跨出一步,整個船艙都要震動一下。
令圍觀群眾耳鳴作響。
溫禪看向手心中,正盤膝坐在玄黃令中的玄黃子,道:“你這豆兵的實力好像有些垃圾的樣子!
玄黃子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容,道:“就這金甲巨人?”
“你且安心看好便是!
隨著玄黃子的話音落下,那三具黃巾甲士忽然齊齊站定,而后三具黃巾甲士便是一蜂窩的朝著金甲巨人撲了過去。
在快要欺近金甲巨人身前時,三具黃巾甲士的身體驀然合三為一。
三具黃巾甲士合而為一之后,體型上并沒有變化。
不過身上的氣勢卻是驀然大漲,儼然比之金甲巨人還要高上一籌的模樣。
隨即,
黃巾甲士再次一拳轟出。
與此同時,
金甲巨人也是揮舞著碩大的臂膀,朝黃巾甲士拍了過去。
兩者在半空中觸及!
元氣以兩者接觸的地方為圓心,往四周轟炸開來。
圍觀人群的衣袂被震的獵獵作響。
溫禪抬眼看去。
只見那金甲巨人在黃巾甲士的一拳之下,竟是寸寸瓦解。
不長時間,
便化作了漫天的元氣消散在船艙之中。
黃巾甲士得理不饒人,在打散了金甲巨人之后,繼續(xù)朝那女子儒生沖了過去。
那女子儒生還想寫下筆墨。
可手臂剛剛抬起,就被黃巾甲士給一把抓住。
溫禪適時走了過去,看著臉色青紅交替的女子儒生,道:“讀了一肚子的圣賢書,卻只學(xué)會胡攪蠻纏!也難怪你的筆墨實力如此不堪,連溫某的一件法寶靈體所使用的術(shù)法都要不如!
女子儒生貝齒緊咬,道:“若不是你們將機緣全搶走了!我們這些天資不如你們的人,才會越修行越弱!”
溫禪被女子儒生的理論給逗笑了:
“你天資不如我,大可以更加勤奮修行!而不是在這里擋路!
“再說了,就算你今天得償所愿了,諸子百家的修士中,天資比你高還比你勤奮的人,多了去了!你今天就算是攔住了溫某,讓溫某錯過第三層的機緣!但是還是有更多人走在了你的前面!
女子儒生色厲內(nèi)荏的喝道:“那些人,我沒見到,自然就不管!”
溫禪無奈的搖了搖頭,令黃巾甲士將女子儒生給丟到了第一層船艙,自己則是踏步走了第三層。
第一層船艙之中,被黃巾甲士緊緊抓住手腕的女子儒生不斷咆哮,可黃巾甲士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任由女子儒生在那怒吼也絲毫不為所動。
抵達第三層的溫禪。
環(huán)顧一圈。
第三層的船艙之中,只有一副字帖。
便是當(dāng)年周慎術(shù)督造完這艘“獨居客”之后,親筆為畫舫提名的筆墨。
溫禪只是看了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
這第三層的筆墨之中,雖然殘留著些許文氣跟神意,但是僅剩不多。
想來是之前被人取走了其中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