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謝琴心看向郝若煙,嘴角帶著一抹笑,“這不是正遂了你的心愿,如何還不滿意?”
郝若煙抬起頭,眼中微光閃動,十分認(rèn)真的道,“晚輩一向把舒師當(dāng)師長對待,別無他想!
說話的時候,她身體微微抖了一下,究竟心里是不是這么想的,她自己也并不算很清楚,內(nèi)心糾結(jié)著,但此時這種情況,要她受人所命,卻是萬萬不能。
修者重本心,這樣被人逼迫,自不能從。
“說得很堅定,但心里怎么想就難說了,給你機(jī)會你也不要,活該受苦!
謝琴心輕哼了一聲,看向郝似云,“似云,這舒周趁你的心么,你可愿意?”
郝似云支吾了一陣,走到郝若煙邊上,出乎意料的一言不發(fā)。
“說話,似云!
謝琴心臉色微沉,已然帶了幾分威壓。
郝似云抖了幾下,張著小嘴,“師父,我……我要修煉到修士,為姐姐……”
“前輩,請不要再說了!
周舒緩步上前,臉上帶了幾分怒氣。
他是為郝家姐妹生氣,謝琴心實在霸道,簡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只為自己考慮,從來不在意別人,哪怕對待自己的徒弟也沒有半分真心,只要有更好的利益,便可以當(dāng)作物品交易出去。
謝琴心轉(zhuǎn)向周舒,眼神銳利,“我自教訓(xùn)本門弟子,和你這個客卿有什么關(guān)系?”
周舒微微一怔,自己的確是沒什么理由,但很快他便繼續(xù)道,“是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但你身為修士,逼迫同門,可有什么道理?而且就算你強(qiáng)求她們,我也不會同意,這樣的事情,我不可能接受!
“由不得你!
謝琴心眼中顯出幾分不屑,“自以為擊敗了一些金丹境修者,就可以頤指氣使了?可惜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算,你若不同意,明日比試,我會讓郝若煙去,再不然,便是宗主去,總之不答應(yīng)我,你的法寶,絕對留不住。”
郝若煙纖弱的身形猛地一震,眼中全是不可思議,讓她去和周舒挑戰(zhàn),實在是狠,看向謝琴心,她搖搖頭,眼中帶著許多無助,“長老,不要!
周舒發(fā)出一聲冷哼,同樣帶著幾分不屑。
郝若煙上臺比試,他可以做到收放自如,無須擔(dān)心,但流霞宗的宗主比袁林還要強(qiáng)上一點點,若是她不管不顧,寧可背上搶奪自己宗門客卿法寶的名聲也要用全力,卻是很難對付,只是周舒也不算很在意,現(xiàn)在的他實力又進(jìn)了一大步,任何人要連勝他兩場都不容易,他有足夠的信心。
解決了紅葉宗和靠山門,最麻煩的卻是自己在的流霞宗,他想過會這樣,只是沒想到真的會這樣。
他淡淡的道,“長老執(zhí)意如此,無須讓若煙來,盡管讓幾位宗主來便是了!
“年輕有傲骨,當(dāng)初很多修者都是這樣的,可惜她們現(xiàn)在都……”
謝琴心看向周舒,微微搖頭,長袖緩緩揮出,潛藏的元力蓄勢而發(fā)。
她既然決定了要留下極品法寶,便會不擇手段,讓郝若煙和宗主去只是表面的手段,真正的手段是現(xiàn)在就擊傷周舒的氣脈,讓周舒不可能在比試臺上取勝,只能交出極品法寶。
之前不用,是因為還有紅葉宗和靠山門競爭,眼下卻是機(jī)會來了,只要解決掉周舒,肯定可以把法寶留在流霞宗。
實在陰毒。
“我的好師父,你又來強(qiáng)逼徒弟了么?居然對客卿下如此重手,呵呵!
一陣?yán)湫β晱墓韧鈧鱽恚穗S聲到,一身青色道袍的寧玄清倏然出現(xiàn),只伸手一擋,兩股元力相撞,形成了一個凝實的空氣球,激發(fā)出尖銳的爆鳴,隨即化作白光消散不見。
兩人用的都是同種法訣,竟是不相上下。
“你來做什么!”
謝琴心再不復(fù)之前的冷靜,有些氣急敗壞。也是沒想到,結(jié)嬰多年的她,和結(jié)嬰沒多少年的寧玄清對碰一招,沒有占到上風(fēng)。
寧玄清微微一笑,絲毫不讓,“我的好師父,這么多年來,你的修為似乎沒什么長進(jìn)啊,莫非都用在這些害人的心思上了?”
周舒心下微松,終于來了。
他經(jīng)常去雨霖峰修煉,和寧玄清也一直有交流符道,兩人關(guān)系頗顯和睦,寧玄清提醒過他,謝琴心可能對他不利,并給了他一張傳訊符,囑他有事時使用,她隨時可以來。
謝琴心來溪香谷拜訪后,周舒知她不懷好意,事先便使用了符箓,告知了寧玄清。
寧玄清也適時出現(xiàn),幫他解了圍。
看著寧玄清,周舒也有種恍然而悟的感覺,原來寧玄清當(dāng)初也是謝琴心的弟子,那么逼迫寧玄清去紅葉宗的肯定也是謝琴心,難怪兩人交惡,再不往來?粗x琴心此時的臉色難看之極,若非同門又都是修士,只怕她們早就動手了。
郝若煙和郝似云對望一眼,顯然也明白了其中關(guān)竅,難怪之前謝琴心對寧玄清絕口不提,原來之前逼迫寧玄清的人就是她。
心中頓生幾分鄙夷。
“逆徒!”
謝琴心盯著寧玄清,慢慢吐出兩個字。本來勝券在握,又被寧玄清打擾,心中自是恨極。
“你說我逆徒也好,別的也好,我都不會在意,反正你我已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寧玄清淡然一笑,“不過現(xiàn)在你想把過去的事情重復(fù)一遍,那是萬萬不能!
謝琴心聲音高了一截,“那是我的事,也是流霞宗的事,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你總把自己當(dāng)成流霞宗,以前由得你,可是現(xiàn)在有我在,這種話就不要說了!
寧玄清冷冷的道,“舒周是客卿,不是你能欺壓的對象,你也不要想對他做任何事。”
謝琴心盯著寧玄清,眼中幾欲噴出火來,定定的站了一會,終是沉靜下來。
她緩緩道,“好,既然你護(hù)著他,我不會管,若是極品法寶旁落,也是你的原因!
“極品法寶本來就不是流霞宗的,有什么旁落可言?這么多年你還是沒變,任何東西你都想抓在自己手里,不管是人,還是法寶,有意思么?”
寧玄清站前一步,肅然道,“我不會讓你如意,不管是人,還是法寶!”
她的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謝琴心為氣勢所逼,竟然情不自禁的退了一小步,隨即會過神來,哼了一聲,“可笑,我的事不是你能管的,等著看吧。似云,走!”
郝似云看了眼姐姐,又看向周舒,緩緩站起身來,猶豫了一會,極度無奈的走到謝琴心旁邊,“是,師父!
此時她的心里極度糾結(jié),師父做出這些事來,是個怎樣的人,此時她也看清楚了不少,但尊師重道是修仙界的大防,她不可能不聽師父的話。
感覺到郝似云眼神中的悲傷,周舒心中驀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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