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說好話還不聽,活該你虧死!”
“幸好你在玲玉城里,要是在外面……”
“你不想活了么,別人可是流霞宗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
“?難怪……”
注視著郝似云離去,眾修者紛紛閉上了嘴,但眼中的艷羨目光沒有一點(diǎn)消減,各種羨慕嫉妒恨,不一而足。
郝似云昂著頭,像是一位驕傲的將軍,往另一處柜臺走去。
三家宗門各自設(shè)有賭局,賠率都不一樣,但一般不會開設(shè)自己宗門修者的賭局。
不知覺間,她抬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海中樓,正和周舒四目相對,兩人會意的一笑,甚是欣然。
這些靈石,可不是謝琴心給的,大都是周舒的。
這樣的賺錢機(jī)會,周舒當(dāng)然不會錯過,他不能自己去押自己,便交給郝家姐妹幫忙,兩女一人十萬上品靈石,全都押了周舒取勝。
相比郝似云,郝若煙低調(diào)許多,早在賭場剛剛開張的時候,就下了賭注,悄然離開。
這樣的情景,恐怕還會持續(xù)很久,每一場戰(zhàn)斗前都可能發(fā)生,也不知道周舒到底能賺多少靈石。
說靈石,就又有靈石到了。
“主上,舒道友。”
肖不鳴快步走近,手中托著一只納虛戒,“這些天,一共有一百二十一名金丹境修者報(bào)名,每人一萬上品靈石,除去海中樓的,剩下的都在這里。”
周舒接過納虛戒,點(diǎn)了下頭,“辛苦了,肖樓主!
肖不鳴抖抖衣袖,臉色光彩煥發(fā),“哈,不辛苦,這幾天我們海中樓賺的,頂?shù)蒙线^去幾年了,而且生意也越來越好,都是舒道友所賜啊!
趙亦歌嘿然一笑,“舒道友現(xiàn)在可是富家翁了,我們海中樓都要比不過了!
周舒淡然一笑,并不言語。
他也有些意想不到,玲玉城里竟有這么多愿意嘗試的金丹境修者。
現(xiàn)在他手上能用的上品靈石接近一百五十萬,這是一筆相當(dāng)龐大的財(cái)富,沒有幾個金丹境修者能及,比起一些小宗門也不遑多讓。
以前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可以試著去做了,而且永遠(yuǎn)填不滿的小滾,也應(yīng)該是能夠吃飽了。
說起小滾,它吃得肚皮溜圓后,已經(jīng)有好幾天都懶得動彈,大約是快要晉升第三階,等有空了周舒就要去給它準(zhǔn)備。妖丹倒是不缺,趙月如之前給的兩顆肯定有一顆合適。
閑說幾句,周舒拱手告辭。
第二天,天邊剛剛泛出一絲白色,比試場中就已經(jīng)擠滿了修者。
三大宗門為了這場比試,特意布置了特殊的陣法,中間的比試臺懸掛在空中,被一層好像透明蛋殼似的光膜牢牢包圍,里面無論打得怎樣激烈也不會影響到外面。而觀戰(zhàn)的修者也都懸浮在空中,四面八方,無論從哪個角度都可以清晰的看到臺上的情況。
此時,臺上站在兩名修者,正是周舒和月紅顏。
修者的目光都集中在中間,指指點(diǎn)點(diǎn)。
“看,那就是紅葉宗的月紅顏了,據(jù)說是紅葉宗的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柔媚嬌美,風(fēng)情萬種,這般嬌滴滴的,讓人看了怎么忍心動手。”
“光看外表那你可就完了,這女人是蛇蝎一般的毒美人,一身毒,碰不得的!
“不錯。據(jù)說她有次出門歷練時,遇到了三名想要劫色劫魂的金丹境邪修,然而邪修剛想動手,就全都被她毒翻在地,靈力全無,連金丹自爆都使不出來,只能等死!
“這么可怕?只怕傳言不實(shí)。”
“可能有夸大,但這女人的毒性法訣已經(jīng)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絕對不容小視!
“舒周有些可憐了!
比試臺隔絕外物,里面的兩人聽不到外面的話,也不會受到任何干擾。
周舒拱了拱手,神態(tài)坦然,“月前輩,請指教。”
月紅顏笑顏若花,芊芊一握的腰肢微微扭動著,散出千嬌百媚的風(fēng)姿,惹人遐思,她的聲音也是宛若鶯啼,格外悅耳,“小弟弟,你認(rèn)輸罷,我只要法寶,不想傷你!
周舒淡然一笑,“既然來了,就請動手!
“當(dāng)真無知無畏,”月紅顏一聲輕嘆,“你可知道,從你進(jìn)來那刻起,整個比試臺上便全是我的悲鳴清風(fēng)?”
“悲鳴清風(fēng)?”
“一種可怕的毒,只要碰到便只能悲鳴。我知道你從流霞宗和靠山門那里得到了我的資料,可那些遠(yuǎn)遠(yuǎn)不夠,而且還有不少是我故布疑陣,”月紅顏微微搖頭,眼中帶了一絲憐憫,“我的毒,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不再通過靈力散發(fā),而是通過神識,只要是神識能到達(dá)的地方,都有我的毒在!
用靈力散毒,對手只要專心,便很容易察覺到,但用神識散毒,手段就高深了許多,在神識比對手強(qiáng)的情況下,對手幾乎沒有發(fā)現(xiàn)的可能,而且發(fā)動極快,防不勝防。
看著默然不動的周舒,月紅顏繼續(xù)道,“只要我心神一動,你立刻就要倒下,這樣你還不認(rèn)輸?”
“那就試試!
周舒神色不變,重金劍在手,朝著月紅顏掠了過去。
體內(nèi)靈力如潮涌,踏海訣第三變已然使出,靈力浩然,瞬間席卷了整個比試臺。
壓力陡增,月紅顏臉色為之一變,那股劍意之澎湃,浩瀚如海,實(shí)在驚人,雖不如金丹境修者的自爆,但仿佛也相差不遠(yuǎn)。
“不識好歹!”
她銀牙微咬,眼中閃過一道殺意,密布在比試臺中的悲鳴清風(fēng)齊刷刷的朝周舒圍去。
神識發(fā)動極快,遠(yuǎn)超靈力,比周舒的劍意也快了許多,只一念之間,清風(fēng)便將周舒包圍。
然而很快,她便震驚了。
花容失色,她失態(tài)的驚呼起來,“怎么可能?沒有靈力能抵擋我的毒,就算金丹境也不可以!”
她引為自傲的,無孔不入的,幾乎能破所有靈力護(hù)罩的悲鳴清風(fēng),卻被一道淡淡的金光擋住,完全近不了周舒的身。
驚詫間,排山倒海的劍意已到眼前,魔蟻籠罩了整個天空。
月紅顏雖然驚惶,但并不失措,一條明黃色絲帶層層纏繞,將自己完全保護(hù)起來。
但周舒的劍意,豈是這樣的法寶就能擋住的?
極品法寶,加上第三變,融合了神識的魔蟻勢如破竹。
只不過幾息間,絲帶紛紛撕裂,無力的垂落下來。
外面的修者不知道臺上的具體變化,但看到這一幕時都愣住了。
“怎么會這樣?碎了?”
“那可是四階上品的皎月絲帶,月紅顏用了幾十年,威力極其不俗,居然擋不住凝脈境的一劍?”
“她的毒呢,難道留了手?”
驚詫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