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道友客氣了,這么貴重的禮物,熊某哪里能收?何況,熊某當日并不知道那件事情的始未,并不知道李玉小友的身份,出手阻攔南山翁老兒,不過是本能而為,更多考慮的是我萬靈城的規(guī)矩!”
熊岳誠懇地說道,目光卻忍不住沖著眼前玉匣中三株靈光閃爍透著暗香的仙藥多看幾眼,這才忍著不舍把玉匣合上,遞向?qū)γ娴睦铘~。
以他活了數(shù)萬年積累的見識,自然明白,這三株仙藥的年份皆在萬年以上,屬于有價無市的珍寶,不會有人舍得拿來拍賣,即便對大羅修士來說也是珍稀之物,而其中一株更是珍貴的療傷靈藥。
這樣的三株仙藥,他當然有渴求,何況是別人主動送上門來的,不過,李魚突然現(xiàn)身萬靈城,出現(xiàn)在他的洞府中,又是和徐東陽走在一路,這事透著詭異,讓他猜不透,讓他不敢有絲毫大意。
徐東陽分明和瑤池是一伙,當日放走了南山翁,隨后又不顧長老會有人反對,執(zhí)意放走了羽仙子、西門不凡等八人,可謂是神火宗和赤血的死對頭,這一對死對頭詭異地走在一起,看起來還頗為親密的樣子,怎不讓他警惕戒備?
若非李玉此刻就跟在二者身后,還帶來了這條一邊沖著他手中玉匣觀望,一邊流著口水搖頭擺尾的金剛魔犬,他都不敢相信李魚的身份。
“道友是嫌棄這三株靈藥,還是嫌棄李某不打招呼私下來訪?”
李魚淡淡一笑道,沒有伸手去接玉匣的意思。
“熊兄放心,我二人來訪,并無惡意,反倒是有一樁好事要說于熊兄!”
一側(cè)的徐東陽開口道。
熊岳愣住了,目光在二人臉上打轉(zhuǎn),猶豫了片刻,抬手把玉匣給放在了桌案之上,咧嘴一笑:“好吧,熊某就收下赤血道友這份禮物,不過,熊某有個小小疑問,兩位……怎么會走在一起?”
“此事說來話長!”
徐東陽接過話頭,神色一肅,“熊兄也知道的,瑤池明面上只有三位大羅道友,可私下里和瑤池勾連在一起的大羅道友多達幾十人,暗中結(jié)成了一張網(wǎng),影響著九重仙域無數(shù)個大小界面的權(quán)勢走向,最近千年,這張網(wǎng),這些勢力,明里暗里做下諸多惡事,因這張網(wǎng)而覆滅的大小勢力數(shù)不勝數(shù),就連徐某也時常會被其脅迫威逼,不得不為其做事。
今日他們敢抓了李玉賢侄來威脅赤血兄,明日,他們?nèi)艨葱炷巢豁樠,看我萬靈城和熊兄不順眼,會不會偷摸地抓了你我的親人門徒來做要挾?
這世間,凡事都有個度,仙是仙,魔是魔,仙人若都行魔事,那就亂了套。
眼下的瑤池就走入了魔道,你和神火宗有仇,你大可以直接找上門尋仇,你即使拉上一大堆幫手,別人也沒話說,那是你的本事,可你有正道不走,在背后下黑手,做這些上不了臺面的惡事,還做得津津有味,誰能忍?
徐某和赤血兄原本就有舊,和瑤池的關(guān)系則更為親密一些,可這件事情,徐某事先并不知情,待事情出了,瑤池對徐某極盡威脅拉攏,而瑤池選擇在萬靈城動手,在云臺動手,本就是一招奸計,非但要把徐某拉下水,還想把洞虛子前輩和云中鶴云兄給一道拖下水,要逼迫我等來站隊,要讓我等站在瑤池一邊與神火宗為敵。
此事一出,徐某也是左右為難,還好,赤血兄還是相信徐某的,赤血兄對此事也有應(yīng)對之道,徐某只需依計而行就是了。
至于今日來找熊兄,明面上,正是為瑤池做個說客,來威脅熊兄,逼熊兄站隊,熊兄想必還不知道,那張網(wǎng),已經(jīng)沖著熊兄下手了,早在百年前,熊兄出身的圣武星域,已經(jīng)被人滲透了,熊兄昔日最為信重的幾名親信,至少有三人已經(jīng)被人給替換了,熊兄若認真回憶一下,想必能發(fā)現(xiàn)了一些蛛絲馬跡!”
聽到這最后一句,熊岳面色瞬變,一張四方大臉一時間黑如鍋底,身周更是驟然有殺氣升騰。
那圣武星域,乃是他的老巢,他的退路,而最近百年,的確是發(fā)生了一些不應(yīng)該發(fā)生之事,他本就有幾分疑惑,只是修煉重要關(guān)頭,而那幾件可疑事情的出現(xiàn),對圣武星域來說,并沒有多少壞處,反而是有好處的,正因如此,他才沒有回返老巢仔細調(diào)查。
“那兩位今日的真正意圖又是什么?”
猶豫了片刻后,熊岳直截了當?shù)貑柕溃闹杏徐鍤鈾M生,在他看來,人族眾仙,皆擅陰謀,這二人來此,恐怕也沒安好心。
“熊兄莫要誤會,赤血兄今日前來,并非是來逼熊兄站隊,也并非有事情有求于熊兄,的確是特意前來答謝熊兄當日對李玉賢侄的援手,當然了,赤血兄久聞熊兄在煉體一道上走得頗遠,有意與熊兄在煉體之道上做個交流,熊兄若無此意,我二人就此告退就是了!”
徐東陽看出了熊岳態(tài)度的變化,話語說得溫和,可神情上卻并沒有半分畏懼不安。
熊岳再次愣住,上下打量著徐東陽,突然覺得自己一直小看了此人,輕看了此人,這徐東陽,突然就讓他看不透看不穿了,仿佛換了個人一般,又或許,徐東陽原本就應(yīng)該是眼前這模樣,只不過在人前擅長偽裝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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