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幾次三番進言那李魚會來偷襲本皇麾下大營,甚至以項上人頭擔保李魚會來,本皇依你所言,請來了黑魘兄,請來了狼兄,囤積重兵御敵,現(xiàn)在呢,那李魚何在?”
魔皇目光直視無崖道生,話語中透著怒意。
大殿內(nèi),一片靜寂,眾魔齊刷刷把目光投向了無崖道生。
也有人在打量過無崖道生之后,快速把目光望向了與魔皇并排而坐的兩名男子,眼神中透著敬畏,透著疑惑。
鷹皇左手邊的中年男子,身軀魁梧粗壯如一座肉山,肌膚黝黑如炭,頭如巴斗,臉如圓盤,塌鼻小眼,神情憨厚,發(fā)現(xiàn)有人望來,臉上頓時浮出一抹憨厚笑容,甚至還沖著其中幾人點頭示意。
鷹皇右手邊的男子,乃是一名中等身材臉頰瘦削神情冷峻的黑衣青年,這青年,此刻正在打量無崖道生。
大殿下方,眾魔分成了三排站立,左側(cè)一排,皆是九級魔尊境的大魔,多達十四名,而右側(cè)兩排站著的乃是一眾八級魔王,無崖道生,此刻站在中間一排的中間,他的左側(cè),乃是龍尊。
九級魔尊境強者在鷹皇面前也只能站著,而這青年和黑膚中年男子卻能和鷹皇并肩而坐,這說明,三者身份相當,這二者的地位非普通魔尊境強者可比。
也的確如此,這黑魘、狼皇二人,在魔族之內(nèi)的身份雖不如鷹皇這般顯赫,沒能擠進十大魔皇之列,卻同樣有“皇”者之名,乃是魔尊境大魔中的老牌強者。
“回大人的話,若晚輩所料不差,假扮大人行偷襲之事者,正是李魚!”
無崖道生越眾而出,沖著鷹皇施了一禮,神色平靜,不卑不亢。
心頭卻是陣陣郁悶,并有幾分惱怒。
“你確定?”
鷹皇雙目微微一瞇,目光依然是直視無崖道生,仿佛要窺穿無崖道生心意一般。
“晚輩確定!”
無崖道生沒有退縮,目光迎著鷹皇,不緊不慢地說道:“大人若抓到這李魚,對其搜魂,定能得知真相!”
“那你告訴本皇,這李魚如今在哪里,去哪里能抓到他?”
鷹皇的聲音高亢了幾分,望向無崖道生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怒意和不耐煩。
無崖道生:“這李魚如今已經(jīng)受了驚,很有可能已遠遁,想要抓到他,怕是要費上一些心思和時間!”
“真是生了一副好口舌!”
鷹皇嘴角邊浮出一抹嘲諷,眼神中更是透著厭惡。
無崖道生沉默了,心頭苦澀。
費了多少口舌,鷹皇分身才答應了他制定下的誘捕之計,先后請來了兩撥幫手,可緊跟著,鷹皇分身的腦子竟是抽了瘋,自做主張,畫蛇添足地在大營中布下重重禁制,任他怎么規(guī)勸都不聽。
李魚又不是傻子,看到這連環(huán)殺陣,哪里還會闖營?
他深信,假扮鷹皇者,正是李魚,這是李魚偷襲不成實施的報復。
他深信,火神乃是李魚所扮,依李魚之謹慎,肯定會一路走,一路打探魔族大勢力的動向,李魚一行到過羅剎界北域,肯定會得知他和龍尊的消息,隨后也會知道鷹皇到了羅剎界西域的消息,依著李魚有仇必報的心性,李魚肯定會主動找上門來。
若不是鷹皇分身的愚蠢,此刻,李魚只怕已授首,他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地躲到這異界,回到仙界也無妨,可現(xiàn)在,一切心血白費,李魚抬手就把他置于危機之中,暗自后悔看錯了人,跟錯了主,這鷹皇,非明主也。
事已至此,他已不想多做解釋。
至于鷹皇會不會在憤怒之下抬手殺了他,他已不在乎了,從昨日開始,鷹皇已派人盯上了他,逃也逃不掉,打又打不過,他認命了。
看到無崖道生閉口不言,鷹皇的臉色更難看,大殿內(nèi)的氣氛,也驟然緊張了起來。
“無崖道生,你何以認為假扮大人者乃是李魚,那李魚乃是人族修者,而假扮大人行事者,分明是我魔族!”
那名站在隊列最前方的綠袍中年魔尊突然開口道。
“李魚假扮的火神,而他麾下有多達十余名魔尊境臂助!”
無崖道生開口道,沒有去看那名綠袍魔尊,神色平靜。
此魔擔心龍尊受寵,威脅到他在鷹皇身邊的地位,這段時間一直在找龍尊和無崖道生的麻煩,
“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火神乃我魔族威名赫赫的強者,哪是那么好殺好扮的?你怎么不說血河魔君也是李魚所扮?”
綠袍魔尊話語中透著嘲諷。
無崖道生再次沉默,不吭聲,他還真的懷疑如今在羅剎界西域興風作浪的血河魔君乃是李魚所扮,他甚至懷疑那位連續(xù)兩次偷襲踹營的琴魔也是李魚所扮,不過,這只是他的直覺,他沒有能說服眾魔的證據(jù)。
“哪來的那么多假扮?火神就是火神,血河魔君就是血河魔君,他們不是發(fā)狂,是貪婪,是有意在我魔族內(nèi)部掀起大亂,好從中漁利,壯大麾下實力。
至于這李魚,大家都沒有見過,昔日雖說在那小仙界壞了大人的布局,有些本事,可他此行不過是帶了區(qū)區(qū)百余人,在羅剎界東域掀起一些風浪還可以,殺到這羅剎界西域,他還沒有這個膽量和能力!
另一名膀大腰圓的魔尊強者接過話頭。
“霸兄說得沒錯,是你無崖道生想多了,這李魚沒這個本事跑到羅剎界西域作亂,也沒有本事扮成大人和火神的模樣。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精彩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