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晃動消失,身邊的空間之力緩緩散去,腦中稍稍有幾分暈眩,未等走下傳送陣,王興已是抬起頭來,警惕而謹慎地打量起了大殿內(nèi)的情景。
和方才的那間傳送殿幾乎是一般無二,堅固的石壁,石壁上道道閃爍的陣紋,就連腳下傳送上的陣紋,和方才那座傳送陣上的都是一般無二,這一切,他熟悉,像這樣的長距傳送陣,只要有足夠的合適的材料,他能熟悉布設(shè)出。
大殿的四個角落,各有一名甲士,一個個目光如鷹地打量著他,和青陽宮甲士相比,這四名甲士的目光似乎并不友善,讓王興本能地厭惡。
八大仙門聯(lián)手殺死了天雷閣眾天驕,可王興對北寰仙宮的怨念最深,李魚,太囂張,當眾羞辱王銳,更是八大仙門眾修的指揮者,乃是罪魁禍首。
當然,這八大仙門中,北寰仙宮的實力乃是最弱的,明劍真人原本就是八大仙門八位帝尊中的后輩,即便是加上一個白石清溪,北寰仙宮的實力和底蘊也不是大衍宮、青陽宮、凌天劍宮這幾家仙門可比,甚至和葬仙宮比起來都有不小的差距。
這也是王興底氣十足的原因。
目光飛快地掃了一圈傳送殿,和四名甲士的目光短暫碰撞,未見異常,王興的臉,頓時板了起來,腰,直了起來,目光睥睨,氣勢十足地抬腿,一步跨下了傳送陣。
就在此時,一道無形重力撞在了王興的頭顱之上,如重錘砸下,緊跟著,神魂竟是一陣震蕩,如被人在神魂間斬了一刀一般,神魂竟是撕裂般痛楚,識海更是一陣劇烈翻騰。
王興大驚,身周驟然間光華大放,一個厚厚的橢圓形護體光罩憑空生出,牢牢把其護在了正中,一只右臂之上更是雷光繚繞,心隨意動,就要召喚出本命法器,祭出戰(zhàn)甲護身,目光,更是左右四顧,想看是誰在沖自己發(fā)動神魂攻擊。
這神魂攻擊絕對不弱,卻還不足以重創(chuàng)其神魂,更無法把其直接放倒在地,看來,怕是白石清溪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常,發(fā)現(xiàn)他跟了過來,特意守在這里偷襲。
耳畔風聲呼嘯,站在大殿四角的四名甲士,竟然齊齊上前一步,齊齊沖他動起了手。
左前方的那名甲士手中槍一抖,一槍扎向了他的胸膛,這槍普通,不過是銀階法器,而這一槍的威勢、速度,卻讓人心驚。
右前方甲士同樣是一槍刺來,卻是直奔他面門,而隨著這一槍刺出,此人的另一只手掌一抬,一掌擊向他的頭頂,這一槍的速度似乎還沒有另一槍的速度快,可此槍中透出的靈壓卻更加強大,一槍刺出,四周虛空直接崩碎,而此人的這一掌拍下,那更是帶著一股強大的令人窒息般的禁錮威壓,輕飄飄的一掌襲來,卻如一座大山從頭頂砸下。
“帝境,白石清溪!”
王興一瞬間就確定了這名偷襲者的身份,左右雙手,閃電般抬起,閃電般擊出了兩拳,砸向了兩桿如毒龍般撲來的長槍,拳影之上雷光飛舞,霹靂聲驟然大作。
而王興的身影,卻是向后飛退,要躲過那只當頭拍來的掌影,與此同時,道道雷光電弧飛舞,沖天而起,奔著那道掌影飛去,若躲不過,就要強行攻破。
身后同樣是狂風呼嘯,兩名甲士一持刀一持劍,交叉著襲來,左側(cè)甲士手中刀上血光大放,斜劈王興的脖頸,右側(cè)甲士,則是一劍刺向了王興的后心。
這一刀一劍的威勢,竟然同樣是強橫到了不可思議,快到了極點。
王興的心,涼了,這二人,絕不是普通的彩星境修士,而據(jù)他得來的情報,白石松濤、亢金龍、田鶴年這三名北寰仙宮彩星長老的神通也只是稀松平常。
難不成,北寰仙宮早有提防,早有查覺,特意派出了北宮野、云鶴真人、洛星河這幾人守在了此處?
在這一瞬間祭出的雷光電弧,有六成通過拳影攻向了前方兩名勁敵,有三成攻向了那道掌影,僅留下了一成來護身,此刻,卻是顧不得護身了,心隨意動,急匆匆要調(diào)動這一成的雷光電弧襲向這背后的兩名偷襲者。
只可惜,這傳送殿的面積就這么大,這四名勁敵的動作皆快,雷光的速度同樣快,可王興,卻躲不過這五重攻擊。
一陣轟鳴巨響,大殿內(nèi)靈光飛舞,雷光縱橫,狂暴的靈力對撞飛卷,傳送陣瞬間化作飛灰,四面墻壁轟然崩碎,房頂,同樣是崩碎不存。
強大的禁制之力,堅固而厚重的石殿,一眨眼間已化作廢墟,地面之上生出一道道裂縫。
五道身影從廢墟之中沖出,奔著五個方向而去。
分占大殿四角的四道身影,齊齊后退,而王興的身影卻是沖天飛起,周身上下血光飛灑。
身周護體靈光盡碎,雙拳劇烈刺痛,血肉模糊,骨骼經(jīng)脈盡斷,這一對鐵拳雖硬,卻還是沒能擋住兩桿長槍的交相對轟。
脖頸間血如泉涌,頸骨雖未被斬斷,可勁間血管、經(jīng)脈卻被斬斷,后心處,一道劍創(chuàng)同樣在噴血,可這劍創(chuàng)不過入肉寸許,并沒能直接刺入后心。
再來看對手,面前的兩人,手中兩桿銀階長槍槍桿折斷,槍尖粉碎,身上的銀階戰(zhàn)甲也是碎裂的不成樣子,不過,二者身周同時光華大放,各自浮出了一件樣式古樸的戰(zhàn)甲,看這戰(zhàn)甲的模樣,赫然是稀罕的上古仙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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