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殺不可侮,很好!”
錦袍男子沖著玄鷹點了點頭,隨后卻把目光望向了其它玄天宮弟子,問道:“爾等怕不怕死,若有人不愿死,可以站到這邊來!”
說罷,伸手指了指光明殿、神光島弟子所在的方向。
他話語雖平靜,可眼神中對玄鷹的蔑視明顯,根本沒有報出自己名號的意思,身周殺機濃烈,目光鋒銳如刀,目光所及,一眾玄天宮弟子一個個心頭忐忑暗自驚慌,不少人忍不住就要起身離開飛舟,到那指定的地點,可看到舟頭之上身影瘦削卻偏偏站得如同標槍一般筆直的玄鷹,這些人又瞬間打消了念頭不敢站出來。
沒有人不怕死,可此刻站了出來,那就是在打玄鷹的臉,和玄天宮為敵了。
此刻的玄鷹,雖說是剛剛恢復到彩星境界沒多久,可他名字中占著一個“玄”字,和當今玄天宮之主玄天帝尊、玄明帝尊乃是同一輩的師兄弟,當年在沒有跌落境界之前,在玄天宮內也是風云人物,身居高位執(zhí)掌大權,即使五年前他還是赤金境界,身份卻比幾名“鐵”字輩的彩星長老更為顯貴,一直是玄天宮此行眾弟子中僅次于玄霸的第二號人物。
別說是一眾赤金、青金境弟子,即使是幾名“鐵”字輩彩星長老,也不敢當眾和玄鷹過不去。
場間氣氛緊張,無數(shù)道目光望向玄天宮法舟,望向玄天宮眾弟子。
眼看著沒有一名玄天宮弟子站出來求饒,眾修,有人欽佩,有人卻是暗自叫苦,心中在痛罵玄鷹,你倒是裝起了大尾巴狼,你不怕死,可萬一激怒了這群妖物,別人豈不要倒霉。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這里又不是玄天宮,你低一次頭就那么難?
道一、七殺二人打量著玄天宮眾弟子,打量著玄鷹,神色復雜,有些人,天生就是主角,天生就能在危險關頭站出來,頂上去,成為領袖,玄鷹就是這類人,二人不知道方才玄鷹究竟和誰通了話,可明白,麻煩了。
“很好!”
錦袍男子再次“贊”了一聲,面色卻如寒霜,突然間緩緩抬起了一只手掌,沖天際頭遙遙一抓。
轟隆隆隆一連串轟鳴巨響陡然響起,蒼穹深處,瞬間電閃雷鳴,天際頭,烏云密布,狂風大作,這方天地,竟然一下子從白日變成了黑夜一般,光線陡然暗了下來。
海面上,海水如受到了無形巨力招引,方圓數(shù)千里之內的平靜海面陡然間怒濤翻滾,一道道水柱一幕幕水墻沖天而起,浪濤飛卷起百丈千丈之高。
非但眾修腳底下濁浪滔天,另一個方向,那座島嶼四周的浪濤同樣是在劇烈翻滾,劇烈撞擊著島嶼,整座島嶼之上突然間禁制靈光大放,嗡嗡嗡的示警聲響起一片,一名名仙盟衛(wèi)驚惶失措地在島嶼之上四處亂竄。
遠遠望去,仿佛整座島嶼都在劇烈搖晃,仿佛是發(fā)生了海嘯、地震一般。
一只只未化形妖物齊聲長嘯,一多半的妖物仿佛收到了指令,突然間齊齊沖著海中鉆去,沖入了浪濤之中,消失了身影,似乎是要沖向眾修身下,要沖向那座仙盟堡壘,要發(fā)起攻擊。
嘩啦啦的浪濤聲,狂風的嗚咽聲,妖獸凄厲憤怒的嘶吼聲……和一聲聲炸雷交織在一起。
這一方天地,隨著這一只手掌的隨意翻動,竟如陷入了滅世前夕。
“真龍之威!”
“壞了,壞了,這果真是一條真龍!”
“該死,玄鷹這是要把大家都給害死嗎?”
“果然是真龍!”
“是哪一個天殺的把這條真龍從潛龍淵帶了出來,真是該死!”
“……”
一艘艘法舟之上,眾修齊齊色變,一個個忙不迭地祭出了護體靈光,祭出了法器護身,警惕地觀望著前方的群妖,觀望著腳下,生怕腳下會沖出來一群蛟龍妖怪。
一名名駕馭法舟者,不自禁地想要駕馭法舟遠離玄天宮法舟,可玄天宮的法舟就在仙盟法舟后方,玄天宮眾修和道一、七殺離得最近,此刻道一、七殺沒有退后的意思,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們若要選擇退后,沒有道一、七殺的庇護,誰能擋得住妖皇強者的攻擊?
不少人瞬間心亂如麻,暗自叫苦。
玄天宮弟子同樣是齊齊色變,一個個暗自叫苦,有人甚至也在心中腹誹痛罵起了玄鷹。
“前輩其實是不屑殺死晚輩這樣的小人物的!
晚輩來猜猜前輩的心思,前輩能耐心等到現(xiàn)在,應該有兩個目的,其一,是為了卞莊、卜吉兩位前輩,想請他們現(xiàn)身,其二,則是想要等候我仙盟長老會諸位太上長老的到來,好見識見識諸位太上長老的神通,借此驗證一番自身神通,做個比較!
卞莊、卜吉兩位前輩想必是不在此地,若在,又豈會一直不現(xiàn)身?
而我仙盟幾位太上很快就會到來,前輩既然已等了這么久,何不暫且熄了這雷霆之怒,再等片刻呢!”
玄鷹再次開了口,聲音竟然能透過陣陣驚雷和狂風怒濤的呼嘯,清晰地在眾修和眾妖耳畔響起,
“你倒是機靈,可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本王雖不屑殺你,可本王卻不喜歡你這樣的聰明人,也不喜歡卞莊、卜吉和你口中的仙盟太上長老碰面后聯(lián)手與本王一戰(zhàn),正因如此,本王改了主意,殺光了你們,他們自然會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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