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艦一舟,一前一后,這一跟,足足跟了一天,對方還沒有離去的打算。
“他是在等同伴!”
戰(zhàn)艦之上,一多半人心頭都涌起了這樣的想法,白虹中人分明是奈何不得眾人,卻硬要跟下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他還有同伴,再聯(lián)想到一大群高階妖狼在此齊聚,這想法,就更確定了。
“殺回去!”
隨著李魚一聲令下,戰(zhàn)艦倒飛,眾修再次齊齊召喚來了本命星辰。
李魚、魔羅、魔猿、金剛魔犬的法相再次在戰(zhàn)艦上空升騰,殺機四濺,可未等李魚的法相金身手中長刀汲取到足夠多的星辰之力,對方的法舟已然及時掉頭,箭一般向前飛馳,要躲過攻擊。
戰(zhàn)艦緊追其后,追出一段距離后,戰(zhàn)艦掉頭,結果,對方又一次追了過來,就這么離著萬里距離,不離不棄。
雖說戰(zhàn)艦之上人多,可以輪換著駕馭戰(zhàn)艦,不用擔心太勞累,可一直被人這么惦記著,而且是被一名九級妖皇惦記,眾修心中也是發(fā)毛。
李魚一番思量后,戰(zhàn)艦再次掉頭殺向法舟,法舟卻又一次掉頭而逃。
這一次,戰(zhàn)艦不再回頭,就這么綴在法舟后方,追殺,比起被追殺,心中是要舒服那么幾分的,對方只有一人,不信他就不會疲累。
這一追,就是五天。
對方還真沒有累的意思,法舟之上同樣有大陣驅動,遁速超快,比戰(zhàn)艦還要快上幾分,靈石儲備也足夠多,像這樣,只怕再追五天對方也不會累。
而這一路上,妖獸也遇到了不少,可一眾高階妖獸一旦發(fā)現(xiàn)疾馳而來的法舟、戰(zhàn)艦,嚇得是紛紛逃竄,并沒有敢于攔路者,這讓戰(zhàn)艦上的眾修不由得暗自懷疑,難道說,對方并沒有同伴,而是脾氣執(zhí)拗,屬于吃了個大虧非要找補回來的那種類型?
這就令人頭疼了,你退他跟,你追他逃,沒個盡頭了!
偏偏當日那七只八級妖狼被眾修殺死,沒有留一只活口搜魂,弄不清楚這白虹中人聚集群狼是為了什么,也弄不清楚他究竟有沒有妖皇境實力的同伴。
而就在李魚猶豫著對方是不是已至強弩之末,在硬撐,要不要全力追擊上一陣試試時,遠處,卻突然有敵情傳來,一只遁速奇快的黑羽巨鷹正在沖此快速靠近,而法舟上的那名白袍年輕男子也突然間放慢了幾分速度,在等著戰(zhàn)艦追近。
這黑羽巨鷹的速度,比這白袍男子似乎還要快上幾分,體內透出的靈壓也足夠強大,赫然是另一名妖皇境強者。
“麻煩了!”
“對方還真有幫手!”
“這一狼一鷹竟然會結盟,怕是不簡單!”
青鱗、魔羅、血影皆是面色驟變,心頭一沉,這潛龍淵中的八級妖獸,皆是一方霸主般的存在,各有地盤,從不結盟,至于九級妖皇則少之又少,習性,少有人知。
據(jù)說,歷次進入潛龍淵的各大仙門弟子,幾乎是沒有遇到過九級妖皇,當然,遇到的,可能是全部被殺光,這才沒有消息傳出,潛龍淵一向是仙門天驕的埋骨之地,每次進入潛龍淵者,能走出一半已經(jīng)是不錯了。
眼下,眾人先后碰到了三只九級妖皇,這一狼一鷹竟然還會聯(lián)手,也算是走了霉運。
怪不得歷次潛龍淵開放,各大仙門眾修都不愿涉足這片區(qū)域,特意把這片區(qū)域劃為了禁區(qū),危險,實在是太大了。
“沖上去,驚退這頭狼,從西南方向走,聽我的命令,大家……!”
李魚沖著眾修下達了指令。
戰(zhàn)艦,陡然間靈光大放,奔著法舟沖去,速度,再一次提升,四座驅動法陣全開,眾修更是齊齊施法催動,以加快戰(zhàn)艦遁速。
四尊法相再次在法舟上空浮出,一片星海也在天際頭隱現(xiàn),而這一次,戰(zhàn)艦之外,更是多出了上百只流星錘,隨著法舟一道向前,在空中盤旋飛舞,似乎是隨時可以攻擊。
這流星錘,乃是真的流星錘,可對外人來說,即使是妖皇境強者,也不可能看穿真?zhèn)巍?br />
法舟上的白衣青年發(fā)現(xiàn)戰(zhàn)艦殺來,發(fā)現(xiàn)這流星錘的存在,心頭狂震,本能地駕馭法舟快速離開,卻又在空中兜了個圈子,試圖和遠處的黑羽巨鷹匯合,卻沒想到,戰(zhàn)艦只是虛晃一槍而已,中途變向,奔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白衣青年愣怔了片刻后,竟是收起法舟,迎著巨鷹而去,飛身躍上了鷹背,聯(lián)同巨鷹一道追擊起了戰(zhàn)艦。
數(shù)萬里后,巨鷹逼近了戰(zhàn)艦,而就在離著戰(zhàn)艦接近五千里遠時,一道烈焰繚繞的刀光卻是沖天而起,在空中化作一道火焰長河奔著巨鷹抽了過去,火焰長河之中,一顆顆星辰閃爍,透出的威壓之強,無論是巨鷹還是白衣青年,皆是嚇了一跳,不敢硬抗,慌忙躲避。
虛空中,則快速浮出了一道道法則鎖鏈。
可未等這法則鎖鏈靠近戰(zhàn)艦,戰(zhàn)艦上空,李魚的法相金身高漲的氣勢陡然跌落,手中長刀向下斜舉,眨眼的時間,這法相金身體內透出的靈壓已是弱了數(shù)倍,一道道法則鎖鏈沖向這法相金身,落在法相金身身軀之上,卻沒有對其鎖困,反而是快速崩散消隱。
“這就是你說的人族小輩,彩星境修士?”
巨鷹口吐人言,驚悸地打量著天穹之上飛落的法則之鏈,打量著戰(zhàn)艦上空李魚手持巨刃的法相金身,方才那一刀,太恐怖了,他當年沒受傷時全力攻擊也不過如此,這樣的一刀斬在身上,誰能吃得消?懼意和退意在心頭生出,不愿再向前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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