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和楚狂之間的距離不過是千丈,這千丈遠(yuǎn)的距離,飛劍眨眼即到。
不過,二十四枚飛劍來得快,去得也快,只聽到“當(dāng)”的一聲大響,一團(tuán)金光在李魚面前炸開,眾飛劍紛紛倒飛而回,奔著楚狂而去,速度,似乎比來時還要快上三分。
金光太過耀眼,雪峰之巔的眾修竟然難以看清李魚是如何擊退了這二十四枚飛劍,也僅僅只有幾名彩星境強(qiáng)者目力非凡,看到飛劍臨身的那一剎那,李魚抬手一劍刺了過去,這隨意的輕飄飄的一劍,卻仿佛蘊(yùn)含無形巨力,二十四枚齊頭并進(jìn)而來的飛劍,如撞在了鐵板之上一般,齊齊倒退,加速倒退。
一劍刺出,李魚身周的金光非但沒有散開,反而更加耀目,而飛來后被擊退的二十四枚飛劍,劍身上的金光卻齊齊黯淡了幾分,仿佛被李魚抽走了內(nèi)蘊(yùn)靈力一般。
對面,楚狂卻被嚇了一跳,身影一晃,飛速后退,身周飛舞盤旋的十二枚飛劍卻是疾速飛出,每一枚飛劍都是以一化二,精準(zhǔn)地斬向了飛來的眾飛劍。
距離太近,飛劍的速度太快,難以在一瞬間做出溝通二十四枚飛劍齊齊后撤的舉動,楚狂只能拿自己的劍來擋自己的劍,心中暗自慶幸,沒有把三十六枚飛劍全部放出,否則,慘了。
丁丁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曋校扉L劍飛舞,隨后,齊齊騰空,其中的十二道劍影卻在晃動間崩潰不存。
楚狂在一瞬間退出了萬丈距離,身周更是浮出了一件七色靈光閃爍的寶甲,遮擋住了全身,就連頭顱都給擋了起來。
抬手一抓,三十六枚飛劍呼嘯而來,離其十余丈距離,靈性十足地停了下來。
楚狂面色陣青陣紅,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繼續(xù)攻擊,還是負(fù)手認(rèn)輸。
對面,李魚凌空而立,神色淡定,手中長劍之上劍芒吞吐,仿佛方才的那一波兇猛攻擊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一枚虛幻的長劍,卻在一擊間逼退二十四枚真正的飛劍,這讓楚狂的心,瞬間就沉到了谷底。
別人不知道這一招怒劍齊放的威力,他卻是清楚的很,二十四枚飛劍,雖是六階上品的法器,卻是用凌天劍宮的特殊之法祭煉,鋒銳之極,少有同階法器能夠抵擋。
他這青金仙榜第十一的排名,不是假的,死在這一招之下的修士,并不少,他沒有低估李魚,出手就是八成力道,劍中蘊(yùn)含力道之剛猛,速度之快,普通的青金七階修士根本就接不下來,即使是鐘明天子、左閬、丹九品這樣的絕頂天驕,抵擋起來也不會輕松,可結(jié)果,卻擋不住李魚手中那枚虛幻之劍的隨手一擊。
他相信,若是有同樣實(shí)力的對手沖著他來上這么一記怒劍齊放,他即使手持一枚真正的長劍,也斷然無法輕松地接下這一劍,只能全力一赴地抵擋,至于會不會受傷,已經(jīng)不做考慮了。
李魚能輕松地一劍逼退這二十四枚飛劍,當(dāng)然也可以趁著他躲避的機(jī)會,再來一劍斬到他的身上,可李魚并沒有這么做,否則,他能不能站在這里,已經(jīng)不好說了。
放眼望去,李魚眉心間,一顆青金相間的的星痕印記之上,七道星紋閃爍。
這星紋沒有不同之處,標(biāo)準(zhǔn)的青金七階,可同樣是青金七階,李魚怎么會這么強(qiáng)?
楚狂的心,亂了!
亂的不止楚狂的心,左閬、丹九品、沈凡、孟飛虎等一眾青金境修士紛紛從座位之上站了起來,一個個面色陰晴不定,都在想著方才的那一劍,若換做他們,該如何擋,該如何破。
“奶奶個熊,老子竟是白活了!”
無量劍手中端著一個酒碗,喃喃低語,神色復(fù)雜,他的劍道,和楚狂相似,皆以快和狠為根基,可李魚這一劍,已超乎了他的想像,他方才竟然沒能在一瞬間看清楚李魚如何出劍,如何破敵。
他本能把自己代入楚狂的角色,卻無法確定自己的出劍能不能更快,無法確定李魚能不能這般輕松破開,而若李魚能夠破開這一式攻擊,能夠把二十四枚飛劍給反擊回來,他怎么破?恐怕也只能像楚狂一樣操作。
李魚能擋住這二十四劍,想必也能擋住三十六劍,可若他把三十六枚飛劍齊齊祭出,他拿什么來擋李魚的反擊?
無解!
就這么輕飄飄隨手一劍,左思右想,他怕是使不出來。
樊瑞瞳仁微縮,身軀坐得筆直,如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仿佛思維都凝滯了,他,同樣使劍,可思來想去,卻覺得,自己怕是使不出李魚的那一劍。
那一劍,內(nèi)中蘊(yùn)含力道之強(qiáng),瞬間的爆發(fā)力,怕是已經(jīng)超過了他的極限。
難不成,青金七階的李魚,法力之渾厚已超過了赤金七階的他?
雪峰之上,一片寂靜。
突然,一道呢喃聲響起:“夫君……真厲害!”
雷小七癡癡地盯著遠(yuǎn)處的李魚,目光中全是小星星。
“別自做多情了,什么樣的女人他都不會去喜愛的,像他這樣變態(tài)的人,只愛他自己一人!”
木遙瞥了雷小七一眼,嗤笑道。
“你怎么知道?”
雷小七扭頭望向了木遙,一對大眼睛瞪得溜圓。
“我當(dāng)然知道了,你看看丹九品這模樣,自以為丹道無雙,何曾把別人放在眼中,放眼仙界,他自認(rèn)為無敵,你再看看這李魚,把大家喊到這荒山野嶺喝酒,四周圍哪一座山峰比這座山峰高,他心中早就認(rèn)定他就是這座最高峰,自大成狂,這種人,活該做個單身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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