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出一縷靈覺觀察著城中動靜的刀狂,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白光中人的身份,卻不知道這名魁梧壯漢的身份,還好,壯漢不敵白光中人。
而在他對面,這名身材瘦小的老者,在他和車不遲的聯手攻擊之下,同樣是手忙腳亂,接連被斬中數刀。
車不遲已離他越來越近,接下來,二者聯手,說不定有機會斬殺對方。
就在此時,車不遲身后的無崖山眾弟子中,突然間有一道身影沖出,直奔車不遲,身法如電,一閃萬丈,眨眼間已出現在了車不遲背后,抬手一拳轟在了車不遲的身軀之上,砰的一聲悶響,車不遲護體靈光潰散,身影流星般奔著刀狂撞來。
那名偷襲者一拳見攻,拳頭一晃,又是一拳轟向車不遲,拳影發(fā)出尖銳的破空聲,一閃電撞向了車不遲的頭顱。
眼看著車不遲仿佛被這背后一拳轟得失去了意識,眼神渙散,沒有任何反擊和躲避的意思,刀狂暗叫不妙,顧不得再去攻擊那名矮小老者,轉身一拳轟出,迎向了遠處飛來的那道拳影,要替車不遲解困,緊跟著,抬手一刀,使出九成力道狠狠劈向了這名偷襲者。
尖銳的破空聲響起,金燦燦的刀光把虛空直接劈成了兩半,一閃間出現在了偷襲者地頭頂上空,當頭劈下。
卻沒想到,向他沖來的車不遲,陡然間在空中站得筆直,眼神凌冽地望向刀狂,嘴角邊浮出了一抹嘲諷,手中劍一抖,一劍刺向刀狂胸膛。
長劍之上光華大放,遮擋住了車不遲得意的面容,劍尖之上,一道道三尺長的劍芒閃爍吞吐,殺機四射。
“老兒,你……”
刀狂大駭,事發(fā)突然,刀式已用老,收刀抵擋已來不及,揮拳同樣來不及,只能向后退,法力狂催,體內真氣沸騰,身影一晃,沖著后方疾退,胸前道道金光閃爍,護體靈光在全身游走,齊齊沖著胸膛部位聚集。
“!钡囊宦,如氣泡破碎,車不遲刺出的長劍穿透了刀狂的護體靈光,刺在了刀狂胸膛,刺入了半寸之深,刀狂后退的速度頓時也跟著快了幾分,和車不遲拉開了距離,一只拳頭也終于有時間揮了過來,狠狠砸向了車不遲的面門,手中斬山刀光華大放,手臂一揮,沖著車不遲的腰身一刀橫斬。
車不遲皺了皺眉頭,左手拳揮出,迎向拳頭,右手劍后撤,擋向斬山刀。
轟鳴巨響,二者齊退。
刀狂的胸口有一竄鮮血飆出,車不遲的神通要強過這名瘦小老者,這一劍更是出其不易,竟是刺穿了刀狂引以為傲的金身。
不過,也僅僅是刺穿了金身,還無法穿透胸膛,無法重創(chuàng)刀狂。
“為什么!”
刀狂嘶聲怒吼,手中刀舞出漫天刀影,斬向車不遲,怒目圓睜,刀刀狠辣。
身后,卻有狂風呼嘯,一道刀光直接斬在了刀狂的后背上,把刀狂斬得向前一個狗趴,差點跌落云端,那名瘦小老者抓住時機,再次在背后偷襲成功。
緊跟著,一道黃光閃爍的掌影呼嘯而來,拍向了刀狂,卻是那名“偷襲”車不遲的銀甲男子殺了過來。
此人中等身材,相貌普通,放在人堆中,絲毫不顯眼,想必不是真面目,可此人的彩星境界卻是貨真價實,掌影犀利,神通之強勝過了那名瘦小老者,不弱于車不遲。
車不遲揮劍擋開了刀狂的幾道攻擊之后,沖遠處逃開了一些,不愿和刀狂近身搏殺,口中卻吼道:“你葬仙宮在北天仙域稱王稱霸做威做福了上千年,你刀狂去問一問,北天仙域哪個勢力沒受過你葬仙宮欺侮?又有多少天驕弟子慘死在你葬仙宮手中?
當年,你葬仙宮弟子圍殺老夫的弟子時,你刀狂心中可曾有過不安,可曾為老夫考慮過?
今日,老夫要為弟子報仇,為各大宗門慘死的天驕報仇,老夫無愧與心!”
聲如洪鐘,在天際頭轟鳴,無論是城外城內,幾乎所有修士都聽得清清楚楚。
“胡言亂語,我葬仙宮強大有錯嗎,我葬仙宮若不強大,北天仙域早就被外域勢力吞并,近千年來,為維護北天仙域安穩(wěn),我葬仙宮死了多少弟子?”
刀狂斥責道,同樣是聲如雷鳴,“你無崖山要當寒天宮的走狗,老夫管不著,離開北天仙域就是了,老夫可以當做沒看見,做叛賊,引狼入室,老夫決不容許!”
話音未落,突然身影一晃,瞬移般竄出了萬丈距離,脫離了三人的圍攻,竟是沖向了一眾無崖山弟子,抬手一刀,轟隆一聲大響,一道金燦燦的刀光沖天而起,眨眼間化作千丈,卷起漫天狂風,沖著一排戰(zhàn)車橫掃而去。
車不遲大驚,慌忙揮劍斬去,想擊碎這道刀光,卻已慢了一步。
那名銀甲男子和瘦小老者一個揮拳,一個揮劍,同時擊向這道刀光,卻同樣是慢了一步,刀光一閃間撞在了六輛并排而行的戰(zhàn)車上,轟然大響,六輛戰(zhàn)車直接被刀光劈碎,拉車的戰(zhàn)獸被劈碎,戰(zhàn)車上的幾十名修士同樣被碎碎,慘叫聲驟然響起,卻又驟然而滅,天際頭血雨紛飛。
刀狂一刀斬出,未做停留,繼續(xù)沖向無崖山弟子,手中斬山刀顫動,一片密密麻麻的刀光飛出,把天際頭映成了金燦燦的顏色,暴雨般轟向了戰(zhàn)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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