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數(shù)百年,北寰仙宮神衛(wèi)軍沒少和葬仙宮戰(zhàn)神堂弟子正面交鋒,鮮有勝績,這一戰(zhàn),卻是揚眉吐氣。
親眼目睹這場大戰(zhàn)的神衛(wèi)軍弟子,如今一個個身在鎮(zhèn)北城,僅有消息傳回,而擂臺戰(zhàn)的主角——云夜、屠雷一行,卻悄然回轉了白夜城,昨日有人看到,屠雷、江橫、丘行空、袁巴元回到了各自的洞府,屠雷還特意在麾下戰(zhàn)隊所在地盤騰出了另外幾座靈脈上佳的洞府,共中五座供老龜、宋無棄、寧芊芊、冰魅、幽月五者居住。
方才,眾修去拜訪屠雷、江橫、丘行空等人,想得到更準確的消息,想弄清楚田千秋為何會突然躲進了劍閣不出來,想看看殷開天是不是回轉山門。
結果卻一個個吃了閉門羹,屠雷、丘行空一行仿佛約定好了一般,一個個關閉洞府,誰也不見。
至于云夜,他們還不敢去打擾,不過,遠遠地觀望后發(fā)現(xiàn),云夜的洞府外,禁制法陣似乎是特意強化過。
身在鎮(zhèn)北城中的神衛(wèi)軍弟子中,自然也有他們的故交好友,一番傳訊交流后,他們得知,殷開天并沒有回轉山門,這就稀奇了,殷開天的洞府,外人怎敢輕易闖入?田千秋不行,云夜也沒有這樣的資格,劍閣外的禁制,云夜、田千秋不一定能破開,也不敢去強行擊破,昨日,打開禁制的分明就是禁制令牌,放眼整個神衛(wèi)軍,甚至整個北天仙宮,有資格擁有這禁制令牌的,也只有殷開天本人,以及他門下如今僅存的弟子張立。
云夜一行十五人,突然就少了五人,這五人,十有八九就藏身在劍峰之內。
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這五人中,恐怕有人拜在了殷開天門下。
換做是云夜、田千秋拜入殷開天門下,眾人高興還來不及,換做屠雷、江橫這樣的青金境修士,眾人也能接受,可若是李魚、青鱗等人拜入殷開天門下,突然成了他們的“師叔”,這就讓人難以接受了,憑什么呀?
身為殷開天的徒孫輩,這些年來,他們也是鞍前馬后地跑腿做事情,他們其中也有不少天資上佳的精英天驕,為什么不給他們多一些機會?
最關鍵的是,他們其中有六名金星修士,有兩人甚至還是金星七階巔峰,殷開天曾在私下里談起過,只要他們爭氣,會多提供一些資源和機遇,助他們踏入青金境界,而現(xiàn)在,突然跑來一群外人住進了劍峰之內,享受最好的待遇,有極大的可能變成他們的長輩和攔路虎,這就不爽了。
大廳內吵嚷聲越來越響,原本是幾人圍攻鐵英,隨后又變成了相互指責抱怨。
圍攏在大廳外的一群修士面面相覷,摸不著頭腦,更有幾分提心吊膽,不過,他們皆是紫星境界以下,身份地位不夠,沒有資格進入大廳。
突然,一名二十歲許相貌秀麗的黃衫女子駕馭遁光從遠處而來。
看到這女子前來,大廳外的眾修迅速讓開了廳門前的位置,不敢擋路,一個個站得筆直,有人臉上更是第一時間擺出了笑容,更有人慌忙上前與女子施禮打招呼。
這女子沖著眾修點了點頭,腳步輕盈地推開廳門,走入了大廳。
大廳內的嘈雜,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瀛月師妹,你怎么來了!”
“師妹!”
“師姑!”
短暫的安靜之后,眾修紛紛打起了招呼。
鐵英更是笑容滿面地快步走來,站在了這黃衫女子身前,打量著黃衫女子。
“師祖和家父方才有過傳訊,師祖新收了一名弟子,名喚李魚,如今就在劍峰之內,師祖有法旨,今后,師祖不在宗門時,門中事務,交由這位李魚師叔負責!”
黃衫女子目光掃過眾修說道,聲音清脆,神色平靜。
這女子,正是張立之女,名喚張瀛月。
大廳內,再次一片安靜。
眾人有人面面相覷,有人目光呆滯,有人神色復雜。
鐵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心中有嫉妒,有憤怒,有不甘,方才得來的消息,這李魚,只是銀星五階,據(jù)說修煉了不足一甲子,此等小兒,憑什么爬到他們頭上當“師叔”,還要主持門中事務,憑什么?
短暫的安靜之后,不少人把目光望向了一名滿面皺紋的老者。
殷開天的五位弟子戰(zhàn)死四位,剩下的張立,如今也是隱居不出,而這四位戰(zhàn)死弟子的后人,卻是開枝散葉,達到了上萬人,內中,金星修士六人,銀星修士五十余人,這么大的一支力量,就要交給一名外面跑來的小小銀星修士來掌管?
這老者名喚曲凌風,乃是殷開天大弟子的兒子,徒孫輩中的大師兄,金星七階巔峰的境界,這些年來,殷開天門下事務,一向是交由曲凌風來打理。
曲凌風雖老成持重,性子卻過于寬厚,御下不夠嚴厲,正因如此,一眾師弟、師妹們并不怎么服管,有利益之爭時,當眾爭個面紅耳赤乃是常態(tài),甚至還有人背地時拳腳相向。
好在,有殷開天在,這些徒孫輩們也不敢做得太過份,背后拆臺常有,背后捅刀卻還未曾有過。
殷開天脾氣暴躁,平日里,這些徒孫輩不敢輕易去打擾,有了難以化解的矛盾,最終還是由曲凌風來做主解決,曲凌風解決不了,有時候也會去求張立出來露個面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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