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此事到此為止,都散了吧!”
一名身材高大的銀星長老突然站起身來說道,聲音在全場嗡嗡回響,壓下了一切議論。
“你說散了就散了?星辰殿是你王廷開的?”
人群中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詭異的是,這聲音前半截在東邊,后半截卻跑到了西邊,飄忽不定。
那名銀星長老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他正是王廷出身,名喚公孫雄,眼看著王廷勢力今日丟盡了臉面,再繼續(xù)下去,元氣大傷且會成為笑柄,這才出頭。
目光左右四顧,一時間竟是弄不清開口的是何人。
眾修都不吭聲,沒人和銀星高人對面硬杠,卻有九成的修士心中不服,有人冷笑,有人嘴角邊掛著嘲諷,有人在暗自罵娘。
“站出來!”
公孫雄怒喝道。
“吼什么吼,要臉不,只準你們欺負別人,不準別人還手?這什么風氣,怪不得星辰殿這么多年來沒有人能踏上至高境界,都是你們這些王廷敗類在背后拖后腿?”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依然是飄忽不定,捕捉不到方向。
公孫雄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心中怒火翻騰,卻找不到發(fā)泄對象,突然把目光對準了擂臺上的李魚,戟指李魚道:“你還在那里站著做什么,還要殺多少人,這些人都是你未來的同門,小小年紀,心性怎可如此歹毒?”
李魚愣了一愣,隨后嘴角邊浮出一抹嘲諷般的笑容,抬頭望向了公孫雄,“王廷弟子殺了我等宗門弟子就是理所當然,李某殺了他們就是心性歹毒對吧?”
此語一出,全場震驚,眾修的目光齊刷刷望向了李魚,敢當眾和銀星長老叫板,李魚還真是不一般。
可李魚說的乃是大實話,方才的兩場挑戰(zhàn)中,如果換一個身份,李魚是王廷弟子,別說殺死兩名宗門弟子,六名全殺了,這公孫雄也不會跳出來阻止,說不定還會心情大暢。
今日之事,李魚沒有過錯,公孫雄沖李魚發(fā)火,指責李魚,乃是假公濟私,在泄私憤。
“你要挑釁老夫!”
公孫雄雙目一瞇,冷聲喝道,暴怒的心情突然間就變得平靜了下來,他沒辦法找到那道聲音的主人,可要對付李魚,卻簡單的多。
“別枉費心機了,這個罪責還套不到李某頭上!”
李魚眼神中滿滿的嘲諷,“你身為星辰殿銀星長老,持身不正,以私廢公,把星辰殿規(guī)矩當擺設(shè),你想做什么,想挑戰(zhàn)刑堂戒律,還是想讓星辰殿成為王廷附屬?”
此語一出,一片寂靜,眾修的目光頓時又轉(zhuǎn)向了公孫雄。
一個個心中暗贊,李魚懟的太結(jié)實了,星辰殿中制定規(guī)則的乃是一眾金星高人,是高高在上的九尊,銀星長老也要遵守規(guī)則。
公孫雄心中一沉,大意了,李魚冷靜,有辯才,沒有想象中好對付,目光死死盯著李魚,怒極而笑:“好一個牙尖舌利的小子,老夫只是體恤眾弟子的性命而已,你倒是說出一大堆歪理,老夫出身王廷不假,可老夫如今乃是星辰殿百勝堂長老,有權(quán)制止這場無謂的殺戮!”
“你臉怎么這么大呢,什么是無謂的殺戮?若方才擂臺上死的是各宗門弟子,是李魚,你會制止嗎?你心中只會喝彩!早這么體恤弟子性命,當初為何不制止這幾個蠢貨的挑戰(zhàn)呢,依老夫看,你就是想騎在星辰殿眾修頭上拉屎。
你們幾個老兒是不是收了王廷勢力送上的好處,要當王廷勢力的走狗?公孫雄在此做威做福,你們竟然裝啞巴,身為銀星長老,你們的職責呢?星辰殿干脆改名為王廷走狗殿算了,小李魚,你若不想當王廷走狗,還是辭了這狗屁弟子的身份,隨老夫逍遙去吧!”
那道飄忽的聲音再次響起,懟完公孫雄,又懟起了一眾銀星長老,和前兩次不同,這一次,聲音竟然只在一個地方回響,就在這幾名銀星長老所處的位置游走。
一眾銀星長老人人震驚,紛紛站起了身來左顧右盼,暗自懷疑是不是同伴在搗鬼,不少人更是老臉漲紅,被人罵的太瓷實了,再不開口出聲,還真的是變成了“王廷走狗”。
所有修士的目光都望向了一眾銀星長老,神色各異,有興奮,有驚疑,有嘲諷。
李魚心中同樣驚疑,不知道是誰在幫自己,難道是青鱗,之前并不知道青鱗有這種神通。
“閣下何人,公孫長老方才的言語只是個人的意見,至于這場挑戰(zhàn)會不會進行下去,我等自會公正處理!”
那名銀發(fā)老者開口道。
“汪長老說得沒錯,這場挑戰(zhàn)怎么進行,我等自有決定,無需閣下來妖言惑眾,閣下若是不服,那就露臉一見!”
另一名相貌威嚴的銀星長老說道。
“老夫不露臉又怎樣,你小子還能咬我一口,告訴你們,這李魚老夫看著挺順眼,你們?nèi)齻姓公孫的小崽子若敢私下報復(fù),老夫就割了你們的卵蛋!”
那道聲音再次在一眾銀星長老的身畔響起,這次眾人聽得分明,就在那名身材矮胖的老者所處的位置。
“不是我,這不是我在說話!”
這老者驚得臉都變色了,連連擺手,要撇清。
“看你那熊樣,他們?nèi)齻還能殺了你不成!”
聲音再起,這一次,跑到了公孫雄那里,就連聲音也和公孫雄的聲音有九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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