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飛舟從東城門上方大搖大擺飛過,直奔小青山,離家門越來越近,李勇、李虎二人一個(gè)個(gè)雙目發(fā)亮,臉上放光。
這是要到家中做客的態(tài)勢(shì),兄弟二人能把公輸不貳、梁圖這樣的紫星高人請(qǐng)到家中,已是燒了高香,如今連段文浩這名銀星老祖也跟著一道來了,那就不是兄弟二人燒了高香,而是李家燒了高香,這消息若是放出去,青江城中誰敢難為李家?
這面子給大了。
就在兄弟二人幻想著該如何待客才顯得真誠,飛舟卻突然停了下來。
“千里相送,終有一別,就到這里吧!”
公輸不貳突然開口說道,目光掃過李家眾兄弟,最后落在了李魚臉上:“小友放心,不出一個(gè)月,那件事情就會(huì)有眉目!”
“多謝前輩!”
李魚滿面笑容地沖著公輸不貳躬身一禮,隨后又沖著梁圖等一眾器靈宗弟子施了個(gè)羅圈揖:“多謝諸位前輩諸位道友一路相送,后悔有期!”
“李道友客氣了!”
“李道友后悔有期!”
“后悔有期!”
……
眾修紛紛還禮,不少人是情真意切,一路同行,李魚造出的鐵西瓜、神臂弩助他們保住了性命,李魚與眾不同的音樂給了他們歡樂,即使沒有李勇、李虎二人的緣故,眾人也樂意和李魚交往、相伴。
李勇、李虎卻是愣住了,這都到了家門口了,卻不進(jìn)去,這什么情況,紛紛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公輸不貳。
“安心在家待著,把家里的事情處理好,就用心修煉,不出一個(gè)月,你們的師兄會(huì)過來,到時(shí)和他們一道返回宗門!”
公輸不貳沖著二人一笑說道,伸手拍了拍李虎的肩頭。
這兩個(gè)弟子,相比較起來,他反而更喜歡機(jī)靈好動(dòng)的李虎。
“是!”
“是,師父放心!”
二人慌忙點(diǎn)頭應(yīng)承,有心想開口邀請(qǐng)公輸不貳回家坐坐,想了想?yún)s沒有開口,飛舟停在這里不走,公輸不貳肯定有自己的原因,當(dāng)著一眾師兄弟的面來問公輸不貳,豈不是顯得兄弟二人和公輸不貳不夠親近?
何況,李魚、李智已經(jīng)在和其它同門告別,他們?cè)匍_口邀請(qǐng),顯得也太不真誠了。
李勇心中暗怪李魚多事,器靈宗眾修又不是看著你李魚的面子才一路護(hù)送到這里,這種事情也是你能做主的嗎?
李虎則好奇,李魚和公輸不貳有什么約定。
一番寒暄客套之后,飛舟在李家兄弟的目送下折而向南遠(yuǎn)去。
此地已出城三十里,離著小青山李家只剩下了十余里,放眼望去,四周圍皆是荒涼山丘和農(nóng)田,除了遠(yuǎn)處的幾名農(nóng)夫在田中勞作,并沒有其它人主意,至于城西方向的郡王府眾修,更是不可能看到這一幕,而方才,李魚已經(jīng)關(guān)注過,并沒有修士隨在飛舟后方。
李勇不明白公輸不貳為什么到了李家卻不登門,李魚卻清楚,心中還有幾分感激。
如果僅僅是公輸不貳一人上門,李家待若上賓卻也不會(huì)有多恐慌不安,可若這一大群器靈宗弟子呼呼拉拉全部去了李家,李家就不好安排接待了,尤其這其中還有段文浩這名銀星高人,李家上下,就連兩位老祖見了段文浩都要納頭去拜,這可就削了李魚、李智等眾兄弟的面子。
如果李魚、李智等人今生只能止步于赤星、紫星境界也就罷了,萬一有人也能踏入銀星境界,今日這件事反而不美。
不登李家的門,面子給的卻更足,一路護(hù)送,又給了青江郡王府一個(gè)下馬威,替李家消彌了一些麻煩,李家兄弟肯定會(huì)感恩在心。
“幾位前輩高義!”
李智喃喃低語道,李魚能想明白的,他也能想明白,段文浩一直沒有露面,這安排,也許是段文浩的指示。
“是啊,這份恩情,我等兄弟要記在心中才是!”
李魚一笑說道,聲音不小,他相信,飛舟之上的段文浩肯定能聽得到。
聽他二人這么一說,李勇、李虎、李豹似乎也有幾分明白。
李猛卻突然吼道:“十七,快,快,回家!”
說罷,轉(zhuǎn)身就跑,一臉的興奮。
李十七快步跟了上去,臉上同樣是浮出了一抹笑容,他是李家的家生仆役,還有老娘在李家呢,這次能以一名仆役的身份成了云霄閣正式弟子,足以讓老娘高興一年半截。
“走吧!”
李智沖著李魚一笑說道。
李魚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莫名有幾分緊張。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向前走去。
李虎、李豹快步跟了上去。
李勇看看這個(gè),又看看那個(gè),抖手祭出一只飛梭,腳步一抬,飛身而上,嘿嘿一笑,志得意滿:“能飛還走什么路!”
說罷,腳尖一點(diǎn)飛梭,飛梭靈光大放,箭一般向前而去。
跑得自然沒有飛得快,片刻間,李勇已是超過了李猛,飛梭從李猛的頭頂上空飛掠而過。
正在奔跑的李猛愣了一下,放慢了幾分腳步,不悅地說道:“二哥,你過份了!”
“嘁,走不快還有道理了,不努力,你永遠(yuǎn)就跟在后面吧!”
李勇不屑地說道,駕馭飛梭揚(yáng)長(zhǎng)而去。
“大哥,你看看,他太欺負(fù)人了!”
李猛怒道,扭頭望向了身后快步走來的李智,要告狀。
“走不快,那就慢一點(diǎn),穩(wěn)當(dāng)!”
李智淡淡一笑。
李勇一直都不肯聽他的,如今仗著成了器靈宗真?zhèn)鞯茏樱粫?huì)聽他的,何況,已經(jīng)到了家門口,再為一點(diǎn)小事起爭(zhēng)執(zhí),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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