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眉頭緊鎖,陣陣頭疼,幾次想開口,卻一次次壓下了念頭。
她清楚鳳琳兒的性格,鳳琳兒心中的這口郁氣不平,這爭斗就會沒完沒了,說不定還會愈演愈烈,此刻在墜星島,她還能壓制,可一出墜星島,就由不得她了,等鳳琳兒有了更強大的撐腰之人,再出手報復,李魚恐怕就接不下了。
“不就是一死嗎?你嚇唬誰呢?小爺不怕死!”
夏樂掙扎著坐起來身,斜睨著鳳琳兒,一臉嘲諷。
“看到你回來,我就已經放心了!”
夏寶接過話頭,沖著李魚淺淺一笑,蒼白的面容浮出了一抹嫣紅,還是那么恬靜可人,滿腔的怒意,隨著這一笑,竟是淡去。
“老七,你不欠我們什么,是大哥欠你的!”
李智說道,同樣是沖著李魚笑了一笑。
李家雖弱小,可李家子弟的腰桿硬,豈能當眾受辱?膝蓋一彎看似輕松,卻斷了腰桿!
而且他不認為藥仙谷弟子有解毒的辦法,卻坐視兩宗弟子身亡,若如此做,那就結了死仇,只要李魚頂住了,問題總會解決。
“七哥,沒事,我們有的是靈藥,死不了!”
李猛抬手把胸膛拍得膨膨響。
李豹、李十七雖沒有開口,望向鳳琳兒的目光中卻怒火沖盈。
也不知道是吃了青玉蓮子的作用,還是其它原因,李家四人染上瘟疫比別人早,卻比其它藍星弟子要精神的多。
赤修中的高脧卻是冷哼了一聲:“二百多條性命都在這擺著呢,晚一刻說不定就有人死去!”
他已經快撐不住了,站都難以站穩(wěn),巴不得早一刻吃下解藥,心中暗自惱怒李魚多事,藥仙谷弟子是可以得罪的嗎?。
聲音不大,四周眾人卻一個個聽得清清楚楚。
“有本事你自己救?堂堂赤星長老,不該為宗門做些什么嗎?”
李智面色一冷地駁斥道。
李猛懟的更直接:“姓高的你要不要臉,你的命是誰給的,你心里沒數嗎?想跪自己跪去!”
“高長老若想逼得我兄弟幾人離開云霄閣,直說就是了!”
李豹同樣忍不住了。
高脧強行吞了石巨人的尸體,這個仇一直如毒刺般扎在李家兄弟心中,上次遇襲,若不是李魚冒死出手,高脧早就變成了一具尸體,可事后,高脧沒沖李家兄弟說過一句感謝的話,也沒有主動還回石巨人尸體,即使現在赤階異族的尸體已經沒了價值,這個仇,李家兄弟卻一直記在心中。
夏樂、夏寶、夏東、夏西、夏冰、夏雪六人齊齊沖著高脧怒視。
沒有李魚,云霄閣現在能有幾人活著?此刻不應該一致對外嗎,良心被狗吃了?
就連彭沖、墨子翼二人也是對高脧怒目而視,鳳琳兒逼李魚磕頭,一看就是年輕人的意氣之爭,此刻不去想辦法破局,卻在激化矛盾,腦子進水了嗎?
被李家三兄弟喝斥,高脧頓時脹紅了面皮,原本要擺一擺赤星長老的身份,反擊一番,可看到彭沖、墨子翼二人神色不善,看到夏家?guī)兹怂坪跻粤俗约阂话,瞬間清醒了過來,后背之上冷汗浸浸,李家可以欺負,夏家能惹嗎?何況,兩宗修士能活到現在,李魚功居第一,就連藥仙谷弟子也是李魚帶過來的!
申薇原本也想開口刺激李魚兩句,逼迫著李魚磕頭丟丑,看到這一幕,頓時把想好的詞硬生生憋回了肚子。
郭慢行面沉如水,拱手沖著鳳琳兒、蘇晴等藥仙谷眾人施了一禮:“幾位道友援手退敵之恩,我云霄閣弟子記在心中,容后再報,既然此毒難解,那就算了,我們自己想辦法!”
即使不站在夏家的立場,他也不愿李魚受辱,李魚不虧欠云霄閣,憑什么要替云霄閣眾修受辱?他若是因此而茍活,他覺得不齒。
四名器靈宗赤星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開口,怎么開口,李魚不欠器靈宗,反而是器靈宗欠李魚,你有什么資格要求人家委曲求全地救你的命?
至于石家眾修,此刻仿佛變成了泥雕木塑,一個個僵立當場,心中尷尬之極,早知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就不過來看熱鬧了。
李魚一時間心潮澎湃,李家、夏家、郭慢行的態(tài)度讓他感到了溫暖,他對這個世界的歸屬感一直不夠強,對云霄閣也沒有多少感情,可現在,他覺得這個世界對他也不錯。
他當然不會去向鳳琳兒磕頭,手中有混濁空間中的靈泉之水,甚至還有仙丹,他不信離開鳳琳兒就解不了這瘟疫之毒。
“好啊,你們自己不想活命,那就怪不得我藥仙谷了!”
鳳琳兒咬牙道,又氣又怒,沒想到這些人如此不識好歹,寧肯去死也不肯低頭,話說得硬,心中卻虛,她又不傻,想從兩宗手中索要珍稀靈藥,此刻是最好的機會,甚至還可以逼著兩宗承諾,走出墜星島后不從藥仙谷弟子身上收取兩成的靈藥份額,如此好的機會,若因為她的任性弄砸了,可就虧大了。
“好了鳳師妹,玩笑到此為止!”
蘇晴突然接過了鳳琳兒的話頭,未等鳳琳兒開口,沖著兩宗修士躬身一禮,淡淡一笑道:“讓諸位見笑了,鳳師妹和李道友這一路上沒少打鬧開玩笑!”
“師姐……”
鳳琳兒剛要開口,身畔的木妖卻抬手間封了她的幾位要穴,非但嘴巴說不出話來,就連氣血也隨之不暢,木頭人一般僵在了當場,腦中卻響起木妖的傳音:“今天時機不對,下次再找他麻煩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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