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忍成湯數(shù)百年基業(yè)喪于昏君之手!今聞太師北征,朝綱無統(tǒng),百事混淆;杈章犠嬝,左右蔽惑,與妲己在深宮,日夜荒淫,眼見天下變亂,臣無面見先帝于黃壤也!”
梅伯可謂是徹底的暴走,他已經(jīng)喪失了先前的理智,開始瘋狂的狂懟帝辛。
梅伯根本就沒了進宮前的謀劃,畢竟帝辛剛剛所言刺激到了梅伯,要是再不多言,再不咆哮,就真的沒機會了。
而這一刻,蘇妲己粉臉頓時大變,整個人開始變得狠辣,就那般死死地盯著梅伯,恨不得生食他的肉,飲他的血。
帝辛好似也感知到懷里蘇妲己的情緒波動,當即二話沒說,著奉御官。
當然蘇妲己的情緒波動是刻意而為之的,是為了更好的配合梅伯的言論,若是梅伯這般咒罵她,她還無動于衷的話,那就有些太假了。
“來人,把梅伯拿下去,用金瓜擊頂!”
兩邊才待動手,蘇妲己此刻卻突然插嘴出聲!按笸跚衣,妾有奏章!
帝辛一頓,當即轉(zhuǎn)向蘇妲己,那神情頓時變得溫柔至極!懊廊擞泻巫喙?”
帝辛的神情轉(zhuǎn)變到了極致,讓人措手不及。
梅伯一震,他看向蘇妲己,知道情況不妙,不為別的,蘇妲己看向他的眼神透著狠辣勁,很顯然蘇妲己對他恨極了。
梅伯這一刻陡然醒悟,他意識到自己失策了,怎么會這么容易就被牽動了情緒,受其情緒波動牽制。
“妾啟大王,人臣立殿,張眉豎目,詈語侮君,大逆不道,亂倫反常,非一死可贖者也。且將梅伯權(quán)禁囹圄,妾治一刑,杜狡臣之瀆奏,除邪言之亂正!
蘇妲己說話的時候,還一直用狠辣的眼神看著梅伯,那副咬牙切齒的樣子,讓梅伯頓時心生寒意。
梅伯這一刻徹底的怕了,他萬萬沒想到明明是大家閨秀出身,堂堂諸侯國公主,可是居然會生出這般狠辣的心思,著實是讓人瘋狂。
帝辛聞聽蘇妲己此言,當即好奇起來,不由忙問!皭坼,你且道來,此刑何樣?孤甚是好奇!”
蘇妲己不由笑著點點頭,看向帝辛的眼神透著無限的嫵媚和嬌羞,同時滿臉笑容的侃侃而談道。
“啟稟大王,此刑約高二丈,圓八尺,上、中、下用三火門,將銅造成,如銅柱一般,里邊用炭火燒紅。卻將妖言惑眾、利口侮君、不尊法度、無事妄生諫章與諸般違法者,跣剝官服,將鐵索纏身,裹圍銅柱之上,只炮烙四肢筋骨,不須臾,煙盡骨消,盡成灰燼。此刑名曰‘炮烙’。”
“若無此酷刑,奸猾之臣,沽名之輩,盡玩法紀,皆不知戒懼。”
蘇妲己此刻就那般笑嘻嘻的看著梅伯,但是梅伯瞥了一眼蘇妲己,卻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蘇妲己內(nèi)心那無限的嗜血。
梅伯聞聽蘇妲己之語,臉色當即嚇得慘白,整個人身軀也不受控的開始哆嗦起來。
若非梅伯還心存一絲僥幸,他都會被活活嚇死在大殿上,當然嚇不死,也會被嚇昏過去的。
帝辛則笑著猛地一把將蘇妲己摟在懷里,并再起性感的嘴唇上親吻一口。
“美人之法,可謂盡善盡美!絕妙,絕妙啊……孤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一見此法之神奇。”
梅伯此刻聞聽身子一晃,一屁股坐在地上,且他自己卻好似是失神,恍然不覺。
帝辛將梅伯的舉動瞧在眼里,嘴角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既然梅伯你選擇這般,那么就應(yīng)該想到這個最壞的結(jié)果。
帝辛可不會同情他。
帝辛此刻不禁傳旨。“來人,將梅伯待下去,禁于囹圄。”
“不……昏君,昏君……”
梅伯此刻費力掙扎,可是他畢竟是文臣,如何能掙脫鎮(zhèn)殿將士的束縛,當即將其拖了出去。
“當真是聒噪,將他揍昏。”
當鎮(zhèn)殿將士拖著梅伯走到大殿門口時,帝辛卻一臉不耐煩的擺擺手。
砰!
鎮(zhèn)殿將士倒也是干脆,沒有絲毫猶豫,他們都是效忠于帝辛的,是洪錦親自培養(yǎng)出來的精英,專職守護帝辛的。
此刻其中一人抬手就一拳砸中了梅伯的腦袋。
吧嗒!
梅伯的怒吼聲戛然而止,一切歸于安靜。
不禁又傳旨意,吩咐費仲做監(jiān)工,照樣造炮烙刑具,限作速完成。
待眾人都離開后,帝辛則和蘇媚娘版的蘇妲己對視一眼,蘇媚娘當即起身朝帝辛行禮。
“敢問大王,媚娘剛剛……”
蘇媚娘有些擔(dān)心,生怕她剛才的表現(xiàn)有瑕疵,不禁一副擔(dān)心的看向帝辛。
帝辛則笑著拍拍她的手。
“完美!沒有任何破綻,一氣呵成,別說那梅伯已經(jīng)失了神,即便是理智狀態(tài)也窺探不出個究竟。”
“謝大王贊譽。”蘇媚娘當即朝帝辛欠身行禮,嘴角此刻裂開了花。
能夠得到帝辛的贊譽,蘇媚娘打心底里還是歡喜不已的。
帝辛和蘇媚娘起駕回鏡月宮,帝辛當即將事情的經(jīng)過道與眾女,眾女都不禁為蘇媚娘豎起大拇指。
蘇媚娘這一刻也徹底的與眾女融在一起。
亞相比干很快就得到了梅伯被帝辛囚禁的消息,當即駭然,頓時臉色全無。
亞相比干本想進宮求見帝辛,為梅伯爭取留條活命,但是卻又停下……
亞相比干很清楚他和梅伯的算計,他也相信梅伯定然是遵著他們的謀劃去規(guī)勸帝辛的。
可是,帝辛卻將梅伯囚禁起來,還要施以所謂的不知何須的炮烙之刑,這不禁讓亞相比干遲疑。
亞相比干就待在府上沉思良久,最后還是沒有踏出府門,并告病閉府,謝絕一切探視。
亞相比干很清楚,梅伯被囚禁,相信竟會有人前來請他出山,進宮為之求情。
但是比干很清楚,既然帝辛能這般隨意的將梅伯囚禁,他的求情是不會收到任何效果的,且還會對他本身帶來一些麻煩。
對于亞相比干的舉動,很快就傳到了帝辛的耳中,帝辛不禁笑了,他其實早就料到會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