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是要將事態(tài)推動到極致,讓更多的人知曉此事,讓闡教他們誤以為朝歌城百姓都會因這首詩而對帝辛失去信念。
當然帝辛對此并沒有任何的擔心,他反倒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些。
帝辛別的不清楚,他只懂得一個真理,現在的朝歌百姓衣食無憂,且生活品質都在不斷的提升,可謂是安居樂業(yè),百姓如何會因為這一首詩會對帝辛失去信念?
他們實在是太高看商境的百姓了!
就想著要去推翻成湯的基業(yè)?
也正是如此,帝辛才不會擔心什么,而是任由事態(tài)的發(fā)展,且還在幫襯他們。
帝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才不怕事大。
而就在眾朝歌百姓正看之間,司天監(jiān)太師杜元銑出現在司天臺,只見許多人圍繞府前,兩邊侍從人喝開。
杜元銑有些不解!按四嗽趺椿厥聝?”
管府門役忙上前回稟。
“啟稟老爺,剛剛不久前有一道人在照墻上吟詩,故此眾人來看,不過大伙都不明其意,正在議論著呢!
杜太師在馬上看見,是二十四字,其意頗深,眉頭微皺,一時難解,不過卻隱約有些察覺到一些什么。
“來人,讓百姓們都散去吧,不要再圍在此地!倍旁娹D身朝門役吩咐一聲。
司天臺服役的差役忙遵循司天監(jiān)太師杜元銑的吩咐,上前將圍觀的眾百姓驅散,不過倒也費了不少的力道。
“去,將墻上的筆墨洗掉!倍旁姶姲傩斩忌⑷ズ螅@才命令一聲。
杜元銑說完下馬回府。
雖然尚未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但是為了阻止事態(tài)繼續(xù)發(fā)展下去,洗掉墻上的筆墨是最好的,最快解決此事的手段。
杜元銑進府,隨即坐在書房,將二十四字細細推詳。
“妖氛穢亂宮廷,圣德播揚西土。要知血染朝歌,戊午歲中甲子……”
杜元銑如何不懂其中的意思,這也是杜元銑為何會派人將百姓驅散,同時命人將其洗掉。
很顯然,這二十四個字意思很簡單,成湯和滅,周室當興!
且關鍵連具體的時間都寫了出來。
“那云中子當真是可惡,還真是膽大包天!”杜元銑目光深邃,他沒想到云中子膽大包天到這般田地,居然敢這般肆無忌憚的透露天機。
其實杜元銑一早就猜到是云中子所為,至于別人,杜元銑覺得還沒有這份膽識。
不過云中子將成湯一脈滅亡的節(jié)點都昭示出來,實在是讓杜元銑有些不解,搞不懂云中子到底是懷著怎樣的目的。
“若是被帝辛提前察覺到,那還了得!云中子瘋了嗎?還是闡教瘋了嗎?”
杜元銑此刻實在是想不通云中子到底要做什么,到底想要借此來謀劃什么。
杜元銑坐在書房里,沉思良久,依舊是有些想不通杜元銑到底意欲何為,最后不由嘆息的搖搖頭。
“前日云中子進宮言妖氣旋繞宮闈,難道他真的要除掉那只九尾狐?”
杜元銑實在是猜不透云中子心中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到底想要做什么。
就在這時候,有家丁匆匆在書房外稟報,府外有上大夫梅伯和亞相比干等人求見。
杜元銑目光深邃,不由一震。
他沒想到亞相和梅伯他們會到他府上造訪,實在是始料不及。
不過結合前事,不難猜測到什么,杜元銑意味深長的一笑,繼而假裝慌忙出迎。
雖然猜到了一些,但至少也得做做樣子,畢竟有些事情不能太暴露了。
“下臣見過亞相、上大夫……”杜元銑當即稽首行禮。
“太師莫須多禮。”亞相比干忙一副禮賢下士的上前一步將杜元銑扶起。
“不知亞相、上大夫前來,有失遠迎還望二位大人見諒才是!倍旁娖鹕,繼續(xù)一副歉意的朝亞相比干他們道。
“太師說哪里話,是吾二人冒昧才是!眮喯啾雀衫旁姷氖郑桓焙苷\心誠意的道。
“太師,老夫就不兜圈子了,吾二人匆匆造訪,實則是聽朝中百姓提及,在司天臺有道長題詩一首,不知可有此事?”亞相比干沒有廢話,直奔主題。
“吾二人聽聞此事,匆匆趕來,卻未曾發(fā)現那所謂的詩,還望太師不吝賜教才是!
他們二人出現在太師府,也正是為了此事,也正是因為這般,他二人這才這般上心。
“二位大人請隨下臣來!倍旁娖鋵嵲缇土系絹喯啾雀珊兔凡诵械哪康摹
此刻他們既然點破,他杜元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當即邀請他們進書房。
書房房門合上,杜元銑當即將那二十四個字道與亞相比干和梅伯聽。
其實杜元銑也很清楚,亞相比干和上大夫梅伯看似是忠心耿耿,實則是各懷心思。
雖然尚不清楚他們到底是心向哪方,但是他們絕對不是忠于帝辛的。
“這……不知太師此四句詩是何意思?”
亞相比干聞聽,內心其實已經有了一絲明了,不禁看向杜元銑問道。
當然同時亞相比干也生出了一絲不甘,他要的不是西岐滅商,而是他取帝辛而代之,或者是他比干一脈取帝乙一脈而代之。
若是成湯最終被西岐取而代之,那可就有些對不住成湯的列祖列宗,這是絕對不能去做的。
亞相比干與姬昌聯手,內外勾結,其實是各懷心思,比干如何不知姬昌的心思,而姬昌也隱約察覺到了比干的心思,此刻他二人正是聯手去搞垮帝辛,至于事后如何,他們在分贓不遲。
杜元銑此刻不禁幽幽嘆息一聲。“此詩應是昭示我成湯基業(yè)應有血光之災……”
“什么?這……敢問太師,不知可否破解?”亞相比干和上大夫梅伯聞聽當即就跳了起來,一副駭然的看著杜元銑,同時還不忘開口詢問道。
“哎……”杜元銑故作憂心忡忡的嘆息,一臉的悲愴,同時連連搖頭。
杜元銑的神情做的極致,很是到位。
此刻他的神情和舉止都做的極佳,讓人根本捕捉不到其中的破綻和漏洞,就好似杜元銑一心在為朝歌,為成湯基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