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人欲哭無淚。
太乙真人萬萬沒想到堂堂帝辛居然這般的八卦,且還是這般的毫無顧忌。
不過太乙真人亦是可以理解,畢竟帝辛僅僅是凡人之軀,他不知闡截,不識混元圣人的尊崇,倒也沒什么可以怪罪的。
“闡教掌教師尊乃是截教掌教老爺?shù)膸熜郑 碧艺嫒瞬⑽粗毖,而是以名頭直接壓截教通天教主一頭。
“原來如此,是孤孤陋寡聞了。不過有些師兄也不見得就一定比師弟強,道長覺得呢?”帝辛則低聲隨意道了一句。
太乙真人當(dāng)真想將帝辛腦袋打開花,可是他不敢。
畢竟眼前的這人是人間的人王,雖然沒有得到人王印的加持,但也是半個人王,他可不敢隨便對人王動手,除非他想受到天道規(guī)則的制裁。
“闡教?孤只知有截教……李靖,你可知闡教如何?”帝辛嘀咕一聲,眉頭皺著轉(zhuǎn)向李靖問道。
帝辛擺明了就是要讓太乙真人難看。
李靖當(dāng)即下了一大跳,他這點能耐哪有資格妄自評價闡教和截教!
帝辛此言著實是匪夷所思,他余光掃了一眼太乙真人,只見太乙真人難看到極點。
“回稟大王,正如太乙道長所言,闡教與截教本為一體,闡教掌教老爺正是截教掌教老爺?shù)膸熜帧!崩罹覆桓叶嘌,生怕惹出無端禍?zhǔn)隆?br />
“噢。那為何孤的朝中只有截教門徒,卻從未聽過有誰是闡教傳人?”帝辛點點頭,繼而轉(zhuǎn)向太乙真人。
“是闡教傳人看不起孤,還是如何?”
帝辛似笑非笑的繼續(xù)在挑釁太乙真人的底線,帝辛可不是李靖,他料定了太乙真人非要收殷發(fā)為徒。
除非他硬搶,若是硬搶的話,那最好不過了,如此闡教將會落了口實,到時帝辛自會派兵攻打太乙真人的洞府,即便率先掀起大戰(zhàn)也無所謂,反正他這邊占著理。
“非也,大王誤會了!闡教中人,惟道至尊。上不朝于人王,下不謁于公卿。避樊籠而隱跡,脫俗網(wǎng)以修真。”太乙真人忙稽首道。
“那既然闡截本是一體,為何截教的傳人便可入世為官,為孤分憂,而唯闡教卻不可呢?”帝辛才不理會太乙真人的鬼話,繼續(xù)刺激道。
“這……闡教掌教老爺向來不問世事,門下弟子亦大都生性淡薄……”太乙真人此刻竟被帝辛說的有些啞口無言。
“噢!”帝辛點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太乙真人。“既然生性淡泊,為何還要入世收徒,平白招惹紅塵是非?”
“這……”
太乙真人抓狂,他現(xiàn)在快要忍不住了,可是眼前此人是人王,他忍不住也得忍住。
當(dāng)然若是其他人,又有誰敢在他面前這般肆意張狂,他浮塵一甩,當(dāng)即讓他身歸塵土。
太乙真人萬萬沒料到帝辛居然這般難纏,且句句都在理,他亦無力反駁。
“貧道掐指算來,哪吒犯了一千七百殺戒,貧道不忍,方才駕鶴而來,欲助其破了此殺戒。”太乙真人深吸口氣,緩緩道來。
“哪吒是誰?”帝辛不由一愣,銳利且?guī)е唤z殺氣的目光掃向太乙真人和李靖。
撲通!
李靖當(dāng)即跪倒在地!盎胤A大王,哪吒是道長為小兒殷發(fā)取得乳名,未稟大王,末將私自做主,請大王責(zé)罰!”
“乳名?”
帝辛目光掃向太乙真人!暗篱L還真有雅興,難道這也是道長不忍,為小兒破殺戒而為嗎?”
“這……”太乙真人啞口無言,一時間憋得臉紅脖子粗的。
“罷了!李靖你為發(fā)兒生父,自然有權(quán)做主,既然是乳名,將軍覺得不錯,如此便好!钡坌琳诡佉恍Γ瑳]再去繼續(xù)糾結(jié)那乳名之事。
“末將叩謝大王!崩罹富炭值倪凳桌^而起身,立在不遠(yuǎn)處,內(nèi)心有些忐忑。
雖然僅僅是乳名,但未經(jīng)容稟,私下為小兒取乳名,此罪可大可!
帝辛若是怪罪下來,他恐難免要受重罰!
“發(fā)兒當(dāng)真犯了一千七百殺戒?此殺戒當(dāng)真可怕?”帝辛又轉(zhuǎn)回正題,就那般看來太乙真人。
帝辛可是清楚得很,哪吒那殺戒豈能破除,相反在太乙真人的教唆下,殷發(fā)在日后伐商之戰(zhàn)中,可不僅僅是犯了一千七百殺戒……
在帝辛看來,太乙真人這些話都是騙小孩子的鬼話。
“自然!碧艺嫒四槻患t氣不喘的道。
“那若是他隨你修行,拜你為師,那他日后就不會再犯殺戒是否如此?”帝辛繼續(xù)問道。
“應(yīng)是如此!碧艺嫒诵睦锎蚬,有些外強中干的硬著頭皮道。
他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靈珠子轉(zhuǎn)世就是為了殺戮而來。若是將他的殺戮之心抹除,那靈珠子轉(zhuǎn)世又有何價值。
不過太乙真人卻也聽得出來,或許帝辛要有松口的打算。
“孤倒覺得有些懷疑,發(fā)兒犯了殺戒是道長所言,孤乃凡夫俗子,無法斷定虛實。如此,既然道長乃修道之人,定對天道敬畏,不如這樣,道長可對著天道規(guī)則發(fā)誓,發(fā)兒當(dāng)真是犯了殺戒,若是拜你為師,此殺戒可消除,孤倒是可以考慮讓發(fā)兒拜你為師!”帝辛話音一轉(zhuǎn),就那般笑著道。
哧!
帝辛這一招夠狠。
太乙真人當(dāng)即懵了!
他萬萬沒想到帝辛?xí)浦麑μ斓腊l(fā)誓,這波操作他是萬萬不敢的。
殷發(fā)專為殺戮而生,若是他剝奪了他的殺戮本性,那掌教師尊或會將他抹掉。
“這……”太乙真人一臉苦笑,他一時亦不知該如何接話。
帝辛此言實在是太犀利了,他是萬萬不敢的。
李靖此刻就站在一旁,他看看帝辛,又看看太乙真人,竟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所以他干脆啥都不說,靜觀其變。
“怎么道長不敢?還是不想?亦或者是根本就沒有把握幫小兒破解殺戒?”帝辛冷冷的看著太乙真人,犀利的語氣絲毫不減,咄咄逼人。
“他犯了殺戒,但究竟能否完全破解,貧道亦不敢妄下斷言,只能全力破解。”太乙真人冷汗都經(jīng)不住開始流出,此刻找了理由道。
“那就是你也不敢保證了?那為何先前竟妄充有把握?”帝辛目光鎖定太乙真人,整個人的氣勢在這一刻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