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龍德殿。
殷辛就臥在臺階上,在他對面掛著一幅大商全境圖,連同周邊諸國都勾勒其上。
“大王!”
就在這時,大殿門被推開,蚊道人從外面進來,或許也唯有蚊道人敢這般隨意的出入大殿。
殷辛抬了抬眼皮,又轉(zhuǎn)移到那幅全境圖上。
“大王,杜元銑已經(jīng)進了西岐城,在西岐城轉(zhuǎn)了一圈,便去了西伯侯府,凈說了些廢話,當(dāng)真虛偽!”
蚊道人一臉的不屑!
蚊道人的分身已經(jīng)秘密的潛入到了西岐城,并一直跟在杜元銑身邊。
杜元銑雖然是天庭的星將,但是為了隱藏實力,將力量暫且封印,所以很難發(fā)現(xiàn)蚊道人分身的存在。
當(dāng)然即便是杜元銑力量未曾封印,或許也不見得就能夠發(fā)現(xiàn)蚊道人。
畢竟殷辛在不知情,都未必能夠察覺到蚊道人的潛伏。
“繼續(xù)盯著!币笮翏吡艘谎畚玫廊耍瑳]有多說什么,只是再次叮囑一聲。
一切都在他預(yù)料之中,若是西伯侯姬昌和杜元銑一見面就開始寒暄,且能夠切入正題,那可就真的麻煩了,如此以來或許他們就真的早就搭上線。
不過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他們之前尚未有過接觸,也就是天庭和西岐那邊并未搭上關(guān)系。
那么這次可謂是天賜良機,就是不清楚他們能否把握住機會,達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
“是!”
蚊道人一臉的無可奈何。
若是按他的意思,哪有這么麻煩,既然姬昌和杜元銑都不是好人,那就直接吞掉便是。
而現(xiàn)在卻要勞神費勁的折騰一番,且還不能對其動手,蚊道人就難受的很。
若非殷辛一而再強調(diào)不得暴露他的存在,更不能去動手,他恐怕早就將他們當(dāng)早點吃掉了!
“早晚有你包餐一頓的時候,稍安勿躁!币笮撂ь^看了一眼有些興致泛泛的蚊道人,他如何不知蚊道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但凡是都得循循漸進。
“一切聽從大王安排!蔽玫廊藳]再多言,他知道殷辛肯定有他的想法和謀劃,既然他不行動,那就意味著有些事情還需要放長線釣大魚。
循序漸進,方可始終。
深夜的中宮。
殷辛與姜瑤鏡正在雙修。
他們的雙修一刻都不曾閑下來,若是單純的雙修,或許殷辛和姜瑤鏡還不會這般熱衷,關(guān)鍵是他們太陰太陽互為助力。
一番雙修下來,比起單獨去修行《太陰經(jīng)》和《太陽經(jīng)》要事半功倍,且雙方的感悟更是可以做到相互交融。
尤其是殷辛和姜瑤鏡發(fā)現(xiàn),隨著他們太陰太陽的不斷深度交融,兩者間的默契越來越深,越來越能夠感知到對方的心思,甚至有的時候一個眼神便可知曉對方的用意,根本無需多言。
而蚊道人作為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他密切關(guān)注著大內(nèi)的風(fēng)吹草動,此刻正帶著禁軍在巡邏。
不過他突然感知到什么,忙將禁軍安排一下,他則消失在大內(nèi),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杜元銑的府邸上空。
杜元銑的府邸中一個穿著道袍的童兒進了杜元銑的府邸,并被管家請進了會客廳。
時致深夜,一個穿著道袍的童兒進入杜元銑的府邸,那疑點滿滿的。
蚊道人瞧著這般,不由通過落寶子錢,試圖聯(lián)絡(luò)帝辛。
雖然蚊道人知曉帝辛與姜瑤鏡正在雙修,但現(xiàn)在這事,他不得不告知。
殷辛感知到信仰落寶金錢的動靜,切斷與姜瑤鏡的雙修,猛地睜開雙目,拿出信仰落寶金錢,竟顯示是蚊道人。
殷辛速起身,與姜瑤鏡來至大殿。
嗡嗡……
一只血翅黑蚊同時出現(xiàn)在皇后寢宮外間大殿,一個俯沖化作蚊道人的模樣。
“發(fā)生什么了?”殷辛有些急切的看向蚊道人。
殷辛很清楚,若非有緊要的事情,蚊道人定然不會驚擾圣駕,他既然通過落寶子錢傳信,那定是有緊要的事情要稟報。
“有一個小道童進入杜元銑府邸,自稱碧云童兒,指名要見杜元銑!”
蚊道人忙將事情據(jù)實稟報。
若非殷辛讓蚊道人盯住杜元銑府邸,稍有異動,或一些不尋常之輩出現(xiàn)在府邸,便讓他及時回稟,他恐怕都懶得去理會那個小道童。
那個小道童境界太低,實在是太弱,蚊道人都沒將其看在眼里。
若非殷辛千叮萬囑,讓其不要輕舉妄動,他都想直接將那小家伙抓過來言行逼供。
不過他也清楚,若是如此的話,或會打草驚蛇,接下來很多事情就不好去做了。
“總算是出現(xiàn)了!”殷辛眼睛中閃過一道精光。
殷辛將杜元銑支走,其實最主要的心思是為了能更方便的查探他的虛實。
只是這幾日杜元銑府里一切如常。
即便是蚊道人一直隱藏在府上,將其府邸差點翻了個底朝天,都未曾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他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不曾想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總算是被他等到了。
“碧云童兒?”殷辛一震,不由想到什么!澳銊偛耪f的可是碧云童兒?”
“嗯。那小道童是這般自稱的!蔽玫廊丝隙ǖ膽(yīng)道。
《封神演義》中提到的碧云童兒好似是不少,只是不知他們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
但是與天庭中人有關(guān)的……
“對了……”殷辛突然想到一人。
龍吉公主,天庭的公主。
龍吉公主身邊有不少的侍女隨從,排場很大,不過都沒有名號,但書中曾專門提及她身旁有一童兒名喚碧云。
那他們會不會是一人。
畢竟龍吉公主乃天庭的公主,而杜元銑是天庭的金狼星將,都來自于天庭!
“大王難道想到什么?”
姜瑤鏡瞧著殷辛眉頭緊皺,話說了一半?yún)s未說下去,她不由好奇的問道。
“若是孤沒猜錯的話,此童兒應(yīng)是天庭龍吉公主座下的碧云童兒!”
殷辛對姜瑤鏡和蚊道人并未隱瞞,他們都屬于他的嫡系,早晚都要知曉內(nèi)幕,早點說與他們聽,他們或能更好的把控局面。
“什么?!”
姜瑤鏡曾聽殷辛專門提及過龍吉公主之事,此時乍聞不由一驚。
“大王那該如何去做?還請吩咐。”蚊道人站在一旁,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