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鎮(zhèn)南城,永安街道。
這一日,永安街道上出現(xiàn)了十分奇特的一幕,雖然大街上人流量一點不少,更是排開了一條長龍,但全都聚集在一間十分狹小的醫(yī)館之外。
而除了這間小醫(yī)館,其他的所有商鋪,甚至是客棧,酒館,路邊攤,所有店家都在收拾東西,似乎是準備搬離此地。
一名排隊排得久了的男子,來到路邊的包子攤,想要買幾個大肉包子充饑,但卻奇怪的發(fā)現(xiàn),店老板居然在收拾攤子。
“老板,這天色還早,怎么這么快就收攤了?”
男子疑惑不解。
“鋪子都叫人收走了,還怎么經(jīng)營下去?”
包子攤老板嘆息一聲,“聽說從昨天夜里開始,靠山宗的黃大長老就命人收回這條街上的所有房屋地契,連路邊攤的攤位都收走了,說是有大人物要盤下這整條街道,哎,沒法子,黃大長老都發(fā)話了,咱們能不撤走嗎?”
“這可太過分了,到底是什么大人物,這么囂張啊,一開口就是一條街。”男子義憤填膺,順手就在蒸籠里拿了一個肉包子。
“誰又說不是呢!”
老板雖然看到了這個小動作,但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攤位都沒了,剩下的包子,愛吃就吃了吧,權當交個朋友了。
“可惜以后就吃不到你家這香噴噴的大肉包子了!”
“我這損失還算小的,要說那云來客棧,金滿堂綢緞莊還有永和堂藥鋪,這些個大商戶,損失才是最大的!
店老板輕嘆一聲,也只能以此來自我安慰了。
這二人的對話,在整條永安街道上,可以說只是一個縮影,幾乎是隨處可見。
大多數(shù)都是經(jīng)營了幾年甚至幾十年的老商戶了,說搬走就搬走,心要說心里沒點兒怨氣,那是不可能的。
奈何店鋪也好,攤位也好,都是向靠山宗租來的,人家一句話,該還還得還回去。
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可不敢招惹靠山宗這樣的龐然大物。
巧的是,蕓芝公主正帶著徐長生四下巡查,驗收他名下的產(chǎn)業(yè)。
就目前來看,最適合直接用來開醫(yī)館的,當然是百年老字號的永和堂。
只要等原來的老板搬走,他的新醫(yī)館很快就可以開張了。
只是,越是巡視下去,徐長生聽到那些攤販們的談論,眉頭卻是越發(fā)的深鎖起來。
這位蕓芝姑娘說要把整條街送給自己,雖然是好意,不過要是所有的門店都關閉,然后由自己全部接手的話,首先最大的問題就是人力嚴重不足。
永安街道一共有三十多家大型商戶,六十多家中型商戶,除此之外,還有上百家小型商戶以及數(shù)不清的攤位。
這么多商戶,起碼都需要數(shù)百號人手。
而他現(xiàn)在手底下,滿打滿算,就算是連驢子都算上,也不超過三十個。
如此一來,整條街起碼在相當一段時間內(nèi),都會出現(xiàn)一種十分蕭條的場景。
就算醫(yī)館的生意再好,沒有周邊的配套和各種商業(yè)的服務,最終也會導致整體人流量的急劇下跌。
這顯然不是一個健康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商業(yè)圈。
而另一個問題就是,如果所有商鋪都靠自己來經(jīng)營,前期投入得多大?
雖然徐長生現(xiàn)在手頭上小有余錢,但徐長生顯然并不想耗費如此巨大的成本來維持一個不健康的商圈。
“公子,您這是怎么了?”
蕓芝公主正夸夸其談,大談特談未來的發(fā)展規(guī)劃,雖然她對此其實并沒有多大興趣,但是為了能夠和前輩談上話,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了。
只是,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徐長生的面色忽然沉了下來,心中“咯噔”一聲,以為是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惹得前輩不高興了。
“公子,是我說錯什么了么?”
蕓芝公主心中一陣發(fā)虛,要是前輩趕走自己,那可怎么是好?
“沒有。”
徐長生搖了搖頭,“我只是想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不過,我已經(jīng)有解決的方法了!
“啊?”
蕓芝公主愣了一下,顯然不太明白徐長生的意思。
前輩就是前輩啊,高人的思緒,自己又怎么可能跟得上。
“蕓芝姑娘,麻煩你讓手下的侍衛(wèi)去召集這條街上所有的商戶和攤販,我要給大家開個會!”
“嗯嗯!”
蕓芝公主點了點頭,連忙讓手底下的侍衛(wèi)前去通知永安街道上的商戶們。
不一會兒,那些愁容滿面的商戶們便一臉不情愿的趕了過來。
“搞什么,我們還等著搬家呢!”
“還有那么多東西要收拾,莫名其妙開什么會!”
“就是啊,再說了,你們有什么權力,就集中我們過來開會!”
經(jīng)營了數(shù)十年的鋪子,說收走就收走,也難怪所有人都哭喪著臉了。
“抱歉抱歉,耽誤大家的時間,真是不好意思。”
徐長生站在一張桌子上,盡量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嗓音,高聲道:“不過我今天其實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
“原來是徐神醫(yī)!”
徐長生現(xiàn)在到底是安樂鎮(zhèn)的傳奇人物,一手起死回生,讓所有人都記住了這位異常年輕的神醫(yī)。
而且,更有不少人,已經(jīng)把徐長生當成是仙人下凡了。
所以,大家也都停止了抱怨,都一臉期待的看著徐長生。
“什么好消息?”
“是啊神醫(yī),難道您又要開始義診了?”
“呵呵……”
徐長生禮貌而不適風度的笑了笑,“這件事和義診倒是沒什么太大關系,但是卻和在場的各位,息息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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