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引擎巨大的轟鳴劃過云層,蔚藍天空下,飛往摩爾多瓦的航班穿過稀薄的游云漸漸下降,迫開的云層下方,是陳舊的機場。
摩爾多瓦是內(nèi)陸國家,沒有特別的景觀,來往的旅客稀少,屬于歐洲最窮的國度之一。
飛來的航班還未落地,打開的起落架里,一道黑影極快的速度縱身一躍,投去跑道外的雜草叢。
呯的輕微落地聲響起。
王如虎就著地面翻滾兩圈卸去力道,起身看了眼遠方駛過的牽引車,轉(zhuǎn)身發(fā)足狂奔,高高躍起跳過了機場外圍的鐵絲網(wǎng)。
來往街上,破舊老式的汽車過往,入眼的建筑多是陳舊破敗,或樣貌老式,根本不像是現(xiàn)代化城市,更像活在二戰(zhàn)時期一般。
‘圣祈組織倒是會找地方,這種貧窮落后國家,地緣上,很少有人關(guān)注,尋找他們那就更顯得困難!
想著,目光掃過四周片刻,王如虎快步走過眼前的公路,步入這個叫基希訥烏的城市街區(qū)外圍,到處都是破舊的景象,根本讓人提不起閑逛的心思,而且走了一圈,街上連一家飯館都沒有。
可見其消費能力低到了何種程度。
擦肩而過的行人,神色匆匆,少有人在街上說笑,來往的人也多數(shù)是中老年人,年輕人很少。
“應(yīng)該是一個快要老死了的國家!
呢喃了一聲,走去附近的電話亭,這個國家的標準與歐洲許多地方相似,里面通常掛有地址簿,依著之前紙條上寫的地址,王如虎按著上面的俄文一一搜尋。
不久,滑動的指尖定格在一串俄文上。
將地址簿呯的闔上,重新掛回去,推門而出,王如虎隨手將路邊?康囊惠v老舊汽車車門扯開,扣下方向盤下的塑料格子,將里面接觸線扯下來,觸碰幾下,電花彈跳間,車‘嗡’的發(fā)動起來,轉(zhuǎn)眼駛離了路邊,沿著記憶里零碎的畫面,與地址簿上的地名,依舊城區(qū)地圖徑直尋了過去。
“白寧也在找你們,希望你們能撐久一點,我還沒討債呢。”
王如虎看了看衣袖下的右臂,妖星已經(jīng)許久沒有跟他說話了,想來那次腰斬,讓它也受到了極大的損傷。
“許久沒說話,我居然有些想它......呵呵。”
濃密的胡須間,他咧嘴笑了笑,一打方向盤,車身一個漂亮的甩尾,拐入去往北面郊外的道路。
嗡鳴的汽車行駛動靜里,王如虎口中提及的那個人,此時乘坐的士已經(jīng)在基希訥烏北面三十多里的一座小鎮(zhèn)停了下來。
“嘿,你還沒給錢?!”
回答司機的,劃來的刀光,車窗、方向盤瞬間切開,落到男人雙腿上,司機呆呆的看了看方向盤,回過神來,腳下一踩油門,拖著煙塵眨眼消失在了小鎮(zhèn)外的公路盡頭。
‘咔~’
刀身回鞘,白寧甩著劍首上懸著的皮韁,提著細長的黑刀走進小鎮(zhèn),對于東方面孔,摩爾多瓦人是稀奇的,無論坐在檐下?lián)u椅上的老人,還是酒館里買醉的男女,街上的行人,紛紛望了過去,東方的面孔,一身白色的西裝,以及那頭銀色的長發(fā)如瀑垂在雙肩后背,給人一種異樣的感受。
“東方人?”
一個壯碩的醉漢提著啤酒瓶,紅著臉靠在酒館外的木柱上,打著酒嗝兒朝走在街邊的東方人笑起來,伸手便想要對方拿些歐元給他。
“有錢嗎?這里我可是最厲害的,不給錢,你走不.......”
下一秒,他話語戛然而止,陡然換成了凄厲的哀嚎,根本常人無法跟上的速度里,有刀光,出手的軌跡,瞬間將醉漢伸出的手臂切成了兩截。
待到斷臂落地,望來的人的視線當中,那東方人依舊是在前行,雙手根本沒有動過。
“啊啊啊.......”
那人叫喚凄厲,撿起地上的斷臂,瘋一般的朝鎮(zhèn)上唯一的一家診所沖去,鮮血隨著跑動延綿開來。
而那邊,行走的白色身影看也不看小鎮(zhèn)上的人,沐著東歐常見的溫熱日頭,橫穿過小鎮(zhèn)街道,來到東面的郊野,沿著公路過去的方向,一個破舊的榨糖廠矗立路邊,占地足有二十多畝,卻是破舊的不成樣子,窗戶碎裂了,也不見得更換,上面全是灰塵和蜘蛛網(wǎng)。
白寧腳步似慢實快,一眨眼已到了榨糖廠外面,他抬頭看了一眼,目光掃過大門外的廠名,隨后沿著圍墻來到后面的丘陵。
斑駁林蔭的山林間,飛鳥輕鳴飛過天際。
沙沙沙.......
樹葉輕搖里,白寧踩著地上厚厚的落葉,越走越深入,偶爾彎下腰,抬手一拂,使出內(nèi)力將地上的落葉吹飛。
看到地上干硬的泥巴呈出汽車輪胎的輪廓,嘴角勾了一下。
“找到了!
他抬頭順著這條被落葉隱藏的山間泥路,延伸過去的方向,正是一座丘陵。
咔~
白寧右手拇指輕輕推開了劍柄,左手握去劍柄的一瞬,‘鏘!’的一聲,拔刀出鞘,朝著遠方的山丘,一刀怒斬而下。
周圍微搖的樹枝也在剎那間‘呼’地劇烈搖擺,空氣扭曲,陽光照下來,肉眼隱約可見扭曲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被切開,一道豎著的月牙轟然撕破四周,撫動樹枝的大樹觸及那刀光邊緣,半棵樹都轟然炸裂,地上草皮、泥屑都在隨著刀光犁出長長的溝壑。
然后......刀光觸及山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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