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天玄!”
老道人面色一變,扯過胖和尚的手臂,身形化作一抹虹光,兩人疾速向后退,與那陰郁道士拉開數(shù)丈的距離。
老道人語氣冷漠道:“張生財,你不是要捉鬼嗎?我們給你捉到,你這又是意欲何為?”
張生財攤了攤手,無奈道:“老道長,不是我想殺你們啊,要怪就怪你們?nèi)堑搅瞬辉撊堑娜恕!?br />
老道人冷哼一聲,看向陰郁道士,冷聲道:“不過一個天玄境,我只手可殺!”
“崔道榮,你好大的口氣,貧道可找你們找了好些時間。”天上一道聲似洪鐘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一道青光流虹驟然而至。
定睛一看,是一位身穿青紫道袍的老人,手持潔白拂塵,慈眉善目,頗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氣韻。
“陸銘,原來是你們落風觀搞得鬼!”見到此人的出現(xiàn),老道人眉頭一皺,沉聲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常月縣?”
一襲青紫道袍的老人一揮拂塵,冷聲道:“你兄弟二人一介野修,最缺的無非就是修行資源,
黃金萬兩足夠讓你們兩個買上好幾顆培元固本的丹藥,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因為貪念,在寧州殺害我的愛徒!”
老道人捻起一張雷符,“陸銘,你難道不知道修行界本就是如此么?你自家愛徒不過是蠢貨一個,自己尋死,偏偏要擋我們的財路。”
陸銘冷笑道:“既然要按照修行界的規(guī)矩,那我這做師傅的,替自家報仇,沒什么問題吧?”
胖和尚陰笑道:“陸老頭,你不會以為就你一個金丹真人就打得過我們吧?”
就在這時,陰郁道士身形憑空消失,下一刻,再一次出現(xiàn),竟如同鬼魅移影般出現(xiàn)在胖和尚的身前,一拳轟出。
胖和尚又一次倒飛出去,滑出第二道重重的泥痕。
金丹境!
只有金丹境才能躲得過自己的神識!
這病懨懨的年輕人,竟是一位隱藏極深的金丹練氣士!
老道人心神大驚,轉(zhuǎn)瞬之間,腦子浮現(xiàn)出許多想法,來不及反應(yīng),只得抬手打出雷符。
雷符激射而出,符字自動脫落,化作一條白色雷霆的雷龍,轟然撞向陰郁道士。
瞧見聲勢浩大的雷龍襲來,陰郁道士眼神淡漠,五指作鉤。
陡然抓住了這一道洶涌滾動的雷霆,繼而加重力道,這條粗如手臂大小的雷電白龍驟然崩潰,火星濺射一地。
見到這一幕,張生財興奮的大喊:“不愧是我張生財?shù)暮脙鹤,比起你那個不成才的弟弟,你就是老張家的一條真龍!”
陰郁道士置若罔聞,臉上毫無感情波動,淡然的收回手,手中多出了一顆金色圓球,如捏碎那條雷龍一般捏爆了金球。
金球碎裂,先前的那個嫁衣女鬼如一縷黑霧,緩緩飄了出來,落在府邸門前。
不知為何,她的眼神里非但沒有感激,反而怨恨至極的盯著張生財。
張生財也似是不敢目視嫁衣女鬼的眼神,連忙往自家天玄境的兒子身上靠了靠,身邊的狗腿子王三看到女鬼的樣貌也一陣發(fā)悚。
一旁充當隱形人的李知安和王邢兩人站在不遠處,自始至終看著剛才發(fā)生的這一切轉(zhuǎn)變。
王邢附耳低聲道:“小兄弟,你有沒有感覺這紅衣女鬼對這張府有著極大的憎恨,你想想,一個穿著紅嫁衣的新娘子,變成了厲鬼,那生前得遭遇多大的屈辱。”
“你的意思是這張生財…極有可能是使這女子變成女鬼的人?”李知安凝聲說道,心湖中也泛起一陣漣漪。
其實王邢說的不無道理,只是李知安比他想到的更多。
嫁衣女鬼應(yīng)該是個誘餌,是這落風觀的陸銘道人聯(lián)合張府的勢力派發(fā)消息,借此釣上了老道人和胖和尚兩兄弟。
可通過張生財剛才的只言片語,還有嫁衣女鬼的怨恨神情。
看起來,今晚這一起表面上的江湖尋仇,似乎還藏著一個讓人不得而知的秘密。
在兩人胡思亂想的同時,陸銘恍然一笑,面朝陰郁道士,溫聲道:
“張離,先前答應(yīng)你的,只要我們聯(lián)手除掉這妖道,我定會贈你一見天階神兵,我落風觀陸銘的名譽,你大可放心!
“我?guī)煾刚f過,落風觀雖然一群偽君子,但是你陸銘稱得上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闭f話間,陰郁道士手心浮現(xiàn)出一柄斷刃,刃上散發(fā)著縷縷黑氣,邪氣凜然。
聽得兩人當面一番將自己當做獵物般的說辭,老道人勃然大怒,指著青紫道袍的老人,怒罵道:“陸銘老賊,你一個正派道士,竟然與魔道修士狼狽為奸,真是正道恥辱!”
陸銘面色微凝,冷笑道:“魔道邪修再怎樣不堪,也好比你們這種喜歡暗藏禍心的山野修士,多說無益,上路吧,崔道榮!”
言盡于此,陸銘祭出拂塵,一股恐怖的威壓籠罩此地,使得所有人的心神一滯,趁這一瞬致命時間,青紫道人身形一動,恍然一抹光芒一閃而逝。
陸銘動手的一瞬間,陰郁道士也同樣疾速掠出,手握邪氣斷刃,轉(zhuǎn)瞬殺向老道人。
老道人霍然吐氣,既沒有祭出防御的法器,也沒有躲避兩人瞬間襲來。
他知道再不使出真正的本事,就得在此座荒山上與那女鬼為伴。
于是老道人面色變得威嚴,手中變換掌印,雙眸變?yōu)榻鹕,嘴中飛速念完幾句口訣:“天地初始,煙火繚繞……愿奉天帝敕仙令,弟子祭命叩請真武大帝,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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