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雕的角抵在洞口,雙目冒著令人膽寒的綠光。
閃著綠光的眼睛單只來算,就差不多有金毛雞的頭那么大。
蠱雕的頭大概因為長了巨大無比的角所以沒有辦法伸到樹洞里面去,僅僅是抵著洞口,朝著樹洞里面低聲吼叫。
蠱雕的樣子惡狠又兇殘,他發(fā)出的叫聲仍如嬰兒或者野貓,滲透上官流霆的耳膜。
蠱雕開始用角撞擊著樹洞的邊緣,大桃樹的部分枝杈被它撞得簌簌顫抖,但是一時半會還撞不開這個樹洞。
金毛雞抖得厲害:“小雜種快救我啊,快釋放你的玄武之息!
釋放個屁,上官流霆暗罵道,那個玄武的圖騰的觸發(fā)條件,他自己都是懵逼的。
本以為是遇到危險自動觸發(fā),現(xiàn)在看來顯然不是,難道自己也跟金毛雞一樣,到了晚上就禿了??
蠱雕比想象中聰明,它撞了幾下看暫時撞不動,便嘗試著低頭把兩只長長的角伸進洞內(nèi)。
而這樣它就必須低著頭——因為抬著頭角進不去。
不幸中的萬幸是,低著頭的蠱雕看不見洞內(nèi)景象。
但是它會左右搖擺頭部,導(dǎo)致這對堅硬鋒利的雙角在洞內(nèi)的空間里一百八十度來回掃。
這對角的長度都快把樹洞頂?shù)娇梢暦秶鷥?nèi)的盡頭了,被這玩意兒掃到的話,妥妥的死翹翹,不帶猶豫的。
上官流霆和金毛雞只能憑感覺——在感覺蠱雕的角快要接近身體的時候使勁向上跳躍,簡直就是在玩集體死亡跳繩。
幾十個回合之后,上官流霆和金毛雞的體力都有些跟不上了。
不帶這么玩的啊,人家跳繩,繩子過來了跳不過就跳不過,蠱雕的角掃過來跳不過就是死。
上官流霆借著綠幽幽的光線向樹洞上方望了一眼,的確是沒有落腳的地方。怪不得禿毛雞不飛上去要跟著自己來回跳。
“禿毛雞你還敢說自己是鳳凰……就……就這么幾十個回合……你就……就累得氣喘吁吁……呼……呀!跳。 毙M雕的角又一次橫掃過來,上官流霆邊喊邊跳。
金毛雞跟上官流霆又一次跳了起來,勉強躲過。
“這樣下去不行……呼……沒讓它把你吃了……先把咱倆累死了……
一會兒……我喊一二三……它再掃過來的時候我們直接坐在它角上……聽……聽到?jīng)]有?”上官流霆對金毛雞喊道。
“我我我我怕!边@回它也不自稱本座了。
“怕個鬼!沒選擇了!一二三!坐角!!”
上官流霆和金毛雞一躍而起,一邊一個跨坐在了蠱雕的巨型角的角尖上。
由于這對角略有向上的弧度,一人一雞像滑滑梯一樣滑到了角的根部,也就是蠱雕的腦袋的部分。
上官流霆心里暗自感慨,這要是有白天那把太阿劍,直接刺向蠱雕的腦袋,興許這貨就嗝屁了。
蠱雕的腦袋的部分有羽毛,根根豎起,如鋼鐵般堅硬,由此可推測它全身上下的羽毛都是如此。
這特么的怎么抗衡!
雞是禿毛雞,人更是手無寸鐵。
這只蠱雕已經(jīng)感覺到了自己的腦袋上面多了兩個東西,它使勁把角從樹洞里面抽離出來。
“。。。。!趴下。!”一人一雞緊緊抱著蠱雕的角的根部,用身體最低的姿態(tài),以免蠱雕抽角出來的時候撞到樹洞的邊緣。
等從樹洞里出來才知道這只蠱雕的身形有多么龐大——兩只巨大的翅膀收縮在身體兩側(cè)。
目測如果展開的話少說也有數(shù)丈之巨,并且它有四只爪子,抓在地上能砸出四個坑。
此刻它正在拼命甩頭,想把頭頂上的兩個東西甩下來。
“小雜種。。≡趺崔k!”金毛雞不敢離開角飛起來,蠱雕角根部這個位置,簡直是得天獨厚的燈下黑。
蠱雕是靠吞食取勝的,如果金毛雞離開角很可能馬上變成它的腹中餐。
上官流霆的腦海電火石光般一閃,在蠱雕角上和金毛雞此刻的情形特別熟悉……好似之前發(fā)生過類似的場景……
一個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也是跟一只像金毛雞,又好像不是金毛雞的靈獸坐在什么妖獸的雙角上……
但是那個妖獸溫順得很,不似眼前的這只兇狠毒辣。
似乎有某段久遠的記憶跟現(xiàn)在重疊,似曾相識。
他知道這種熟悉的感覺,并非十次穿越經(jīng)歷中的,更像是……現(xiàn)在這副軀體的本體的意識碎片。
這是不同尋常的,上官流霆可以斷定,這副軀體的命魂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了。
命魂帶著這副軀體的絕大部分記憶消失了,不知道是人為的還是機緣巧合。
但是他仍然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的命魂在這里面,金毛雞卻看不出來,硬說沒有命魂。
現(xiàn)在還沒心思合計這些,蠱雕角上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搞不好會喪命的!
忽然,被逼急眼了的上官流霆靈光一現(xiàn)脫口而出:“啄它眼睛,使勁啄!!”
金毛雞幾乎在聽到“啄它眼睛”這四個字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下嘴!
這只蠱雕的眼睛貌似是全身上下最最薄弱的地方,沒有盔甲般羽毛的防護。
一般的人或者獸也夠不著這個高度,金毛雞對著在自己騎著的角這邊的眼睛狠狠啄去!
“嗷。!嗷。 边@個叫聲終于不是嬰兒啼哭般瘆得慌了。
雖然怪異,但是任何物種在受了傷害的時候發(fā)出的慘叫都基本類似,反正能聽出來很疼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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