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一人足矣。
老君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在三界卻如驚雷乍響。
眾人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縱然你是圣人化身,但到底不是圣人!
不過是一具分身,準圣巔峰修為,緣何敢如此托大面對兩個身具至寶的準圣?
“太上,你猖狂!”
冥河老祖聞言,也不禁面色漲紅,倍感羞辱。
縱然你是圣人,可如今的你不過是一具分身,還在我血海之上,竟敢如此狂悖!
“你言語中的猖狂,于老道而言,不過是事實罷了?丛谕谧舷鰧m修道一場的份上,你先出招吧,免得沒有機會!崩暇降。
“好!”
冥河老祖怒極而笑,他乃先天神圣,懷抱至寶誕生,煉化血海,有無盡分身。
縱然是圣人,除非滅了血海,否則也滅不了他。
哪怕是當年巫神大戰(zhàn),太一狂傲,不敢派兵入血海。
巫族霸道,后土來時,也是同他說了一聲的。
哪里受得了太上老君這般鄙夷。
縱然你本尊親來,不滅輪回,也殺不了我,如今一具人族分身,也敢如此?
霎時間,無邊血海翻涌。
無盡殺氣涌動,一股霸道驕傲的殺戮意志從四面八方襲來,誅仙弒神,毀天滅地。
又有無盡修羅怒火,無數(shù)大羅氣息的血神子自血海之上誕生,其上氣息涌動一處,通天徹地,仿佛就連四周空間都難以承受這股恐怖的破壞之力,而有了扭曲之狀。
周考不過在血海邊緣旁觀,并未靠近,但僅僅只是觀看此景,便有一股強烈的窒息感壓迫而來,讓他如今修為都幾乎無法呼吸。
伏羲一揮袖子,清氣拂過,方才恢復(fù)。
看著血海之上的冥河,不禁同伏羲道:“圣皇,冥河在血海之上,修為竟然這般高超!
“自然,血海之上,他便是世界主宰,掌握血海一切法則,可謂小天道。于血海之外,他只是難纏,可血海之內(nèi),吾不敢前來,否則他早死了!”
一個溫厚的聲音響起,周考轉(zhuǎn)頭,見著鎮(zhèn)元大仙到來,忙又向其行禮。
鎮(zhèn)元大仙微笑還禮,又同伏羲等見禮。
“小天道?他原本就是圣人之下,最頂尖的強者,在血海之中,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那是越過準圣,達到圣人境界?”周考驚訝問道。
“越過一般意義上的準圣境界,比我強,但到?jīng)]到圣人吾不知,因為準圣與圣人之間的這段差距,到底有多大,吾不知。道友可知?”鎮(zhèn)元子說著,看向伏羲。
“差距多大,我亦不知。圣與非圣,便是天地之差,云泥之別,所謂準圣,其實只是我們的自我稱謂,距離圣到底有多遠,圣之下怕是無人知曉,或許只是一步,或許是百步,又或許是千步。但冥河絕不至圣,畢竟如今的他雖強,可道友即便入了血海也能從容退走,且兩三個道友便能擊殺了,而兩三個道友加在一起也不是舍妹一根手指!狈说。
“倒也是!辨(zhèn)元子點頭。
周考也微微點頭,心道,非混元,但實力又超準圣。
疊盒子嗎?
準圣圓滿與圣之間的差距,到底又可不可以計算呢?
如果,自己真的吞噬了三千天道,可不可以解開這個疑惑呢?
周考不知,只是期待地看向老君,雖然冥河很強,但此戰(zhàn),勝利的一定是自家?guī)熥稹?br />
否則自家?guī)熥鸾^對不會開口放狠話的。
“只有如此?貧道成圣的時候,你便有這陣法了,如今還是只有這兒,當真一點進步也沒有?若如此,你還不如你身旁那羅睺傳人,他雖蠢笨,但好歹還有些自創(chuàng)的。”
看著讓一眾準圣都為之忌憚的大陣,老君神情淡漠,仿佛在說,就這兒?
“你先接招,再說大話!
冥河一聲冷喝,血海震動,一股超越準圣的威力迸發(fā),八萬四千血神子分身鋪天蓋地而去,大羅神光照亮蒼穹。
無數(shù)血神子分身朝老君如狼似虎版地撲來,一道道震顫虛空的氣息迸發(fā),真似汪洋大海,波濤滾滾,滔滔不絕。
一些這一量劫,剛剛晉升大羅,還有非各大勢力,偷偷摸摸茍著的準圣,看到這一幕,不禁吃驚。
冥河老祖不說,單是這八萬四千大羅組成的大陣,便足以將他們活生生耗死在血海之中。
打定主意,不出洞府,不參大劫。
老君不急不慌,手指一點,頭頂天地玄黃玲瓏塔綻放玄黃之光,立于頭頂,萬法不侵。
將血神子隔絕在外,千般污穢,萬般殺戮,難損分毫。
“你這陣法雖強,但還破不了我的玲瓏塔,兩個人一起,或許還有些壓力。”老君神色從容,天地玄黃玲瓏塔,后天第一至寶,和弒神槍截然相反,半點攻擊力也沒有,只會防御,但防御無雙,便是東皇鐘在這方面都要略遜一籌。
“狂妄!”
冥河心中憤怒,他是一教之主,擁有不死之身的冥河,心中自有傲氣,若是面對老子本尊,自然是一同上,但如今面對這分身,如何肯自落面皮,與魔羅聯(lián)手,在三界面前丟臉?
手中兩柄太古兇劍浮現(xiàn)手中,冥河老祖腳踏虛空,紅色袍子飄動,三千黑發(fā)飄舞,盡顯魔中之祖的絕世氣概。
萬族對其低頭,眾生為之恐懼。
八萬四千血神子分身不斷炸裂,無盡的氣息匯聚,整個血海之力融入冥河周身之內(nèi),一身氣息更是膨脹到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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