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諸位此番相援!”
周考同前來相援的眾仙道謝。
“皆是同門師兄弟,何須見外!比鸫蟮刍睚R道。
“等三位師兄出關,證道準圣,朕為三位師兄祝賀!敝芸嫉馈
“善!
三尊大帝化身齊道,便消失不見。
“我與表叔皆是一家人,何必見外?”殷郊也笑道。
周考聞言一笑,讓風清擺酒,宴請眾賓。
不過,也并非所有人都留下。
聞仲、魯雄到底還是大商的人,同周考有殺身之仇。
方才,為人族,同仇敵愾,如今昊天離去,也就離去。
不過承諾,為人族,若有需要,但憑吩咐。
痘部余化龍父子就跟隨殷郊一起留下。
大體和想的差不多,唯一有些出入的,就是瘟部呂岳,竟也要留下。
周考心有好奇,呂岳性子古怪狂傲,自號截教第一人,連多寶都不放在眼里。
據碧霄的小道消息,呂岳貌似和多寶曾經私下打過一架。
結果不得而知,反正后來呂岳離開了碧游宮,但呂岳對外號稱截教第一人,多寶也不反對。
但方才呂岳也出口相助,不能趕人。
“帝君,年紀輕輕,手段、神通皆是不凡,著實讓呂岳佩服!眳卧赖。
“道友過譽,道友神通本事,也是不凡,若非遇到相克之物,我大周想要破陣,也是難上加難!敝芸嫉馈
“但也不如帝君,修行時日短暫,如今便是太乙金仙,而且?guī)状稳淞岁惶焐系垲伱妫⒆岅惶焐系酆翢o法子,方是真本事!眳卧赖。
周考聽著呂岳的夸獎,心里越發(fā)迷糊,印象里,呂岳不該是這樣的人設。
而且他對呂岳,也沒有太大幫助,拍他馬屁不值得。
只是呂岳夸贊,他也不得不回應,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許久后,呂岳才忽然道:“帝君不僅見識卓越,手段非凡,智謀過人,收的徒兒還都是人中龍鳳。除卻那名女子外,還有那名少年!”
“道友是看中山兒命格?”周考順著呂岳的目光看去,方才發(fā)現(xiàn)淳于山,心中略微有些恍然道。
“不錯。藥道艱難,修煉瘟道更是難上難。我雖有數名弟子,但天資有限,俱得不到我的真?zhèn),便是沒有上榜,此生最多太乙金仙,甚至無法達到。可那少年不同,在他身上,我仿佛看到了我自己,他可傳我衣缽!眳卧赖。
這也是他方才開口的一個理由之一。
入了封神榜,雖說是一部正神,但被昊天大帝奪了封位,未來怕是要止步大羅,無望更高之境。
既如此,便培育一個優(yōu)秀的弟子。
“山兒,確實有此天賦。”周考道。
“那不知帝君可否割愛?我欠帝君一個人情。”呂岳鄭重道。
“道友好意,在下替山兒先行謝過,但朕也只收了三個徒兒,雖是記名,但在朕心中,也非一般!敝芸嫉馈
“但帝君并不擅長瘟疫一道,我是最適合他的師父!眳卧赖。
“不錯,單從修行來說,是的!敝芸嫉。
“帝君的意思是,修行之外,不是?”呂岳聽著周考的言外之意道。
“不錯,師者,傳道授業(yè)解惑。先育德,后教修為。仙人仙人,總要是人,再成仙。山兒性子偏激,我說過會收他為徒,如今收下不過數月,就將他讓給道友,對山兒來說,那是拋棄!怕是日后便要仇恨于朕!敝芸嫉。
“我會教育,帝君盡管放心。”呂岳道。
“人們只會相信自己想要看到的事實,而不是真實的事實如何。一旦想法確定,便難以更改。”周考道。
“所以帝君是覺得,我不可!眳卧赖。
“確實,恕朕直言,道友的風評的確不好。瘟疫一道本就有傷天和,為世人不容,且道友對無辜百姓下手!敝芸嫉,將淳于山交給呂岳,便又是個魔頭。
“既如此,那呂岳先行離開!眳卧勒Z氣生硬道,雖然心中想要,但大羅金仙總有大羅金仙的傲氣,不可能低聲下去地去求周考。
“道友且慢!敝芸嫉。
“帝君何意?本座不收徒了,還要折辱本座?”呂岳眼中射出兩道冷芒
“不敢,只是收徒需要緣分,朕想先讓道友和山兒接觸接觸,彼此先看看是否有緣分,收徒不能只看天賦。若是真的合適,朕不介意分半個弟子給道友,做你我二人一同的弟子!敝芸嫉馈
“一同的弟子?”呂岳眉頭一揚,“帝君是在算計于我?想要用山兒,將我綁定在人族戰(zhàn)車上?”
“若是道友真收山兒為徒,是否希望山兒是個尊師重道之人?”周考不答反問道。
“自然!眳卧赖溃膫師父不想自己的徒弟是尊師重道的?
“可一個連生他養(yǎng)他的種族都不在乎的人,又怎么會是一個尊師重道的人?而道友希望是一個尊師重道的人,那本也是必須要同人族一起,不是嗎?談何算計?”周考道。
呂岳眉頭微皺,這似乎沒錯。
“瘟道存在便有存在的道理,這世間有福就有禍,但朕覺得若是沒有足夠心胸氣魄,斷然是沒有法子操縱這最大的禍,心懷光明,居黑暗而不驚,若是本心黑暗,那是被同化。朕要考校山兒十年,若十年后他品行端正,我讓他入瘟道,我與道友一同培養(yǎng),到時人截兩教氣運一同,山兒自然發(fā)展的更好,如此也顯你呂岳威名。”周考道。
呂岳皺眉,眼中露出思索之色,比最好的結果差,又比最差的好。
紫微不懂瘟道,但理念倒也不是全無可取之處,我之道或許有錯,我的弟子若與我一般無二,也沒有超越我的可能。
罷了,十年時光,轉眼即逝。
先用十年觀測。
若確實是個好苗子,一起便一起吧。
人教弟子的身份,的確比截教弟子來的金貴。
若只說截教,這孩子也不一定愿意拜我。
就算一起,弟子也是我的弟子。
想到此處,呂岳看向一邊的吳夲道:“帝君,那個弟子,是否也可以一并教?”
“他是醫(yī)道!敝芸嫉。
“不破瘟疫,如何行醫(yī)?”呂岳道,如果說以仁心而控瘟疫,那養(yǎng)個醫(yī)道弟子似也不錯,這樣的性子才能操縱最恐怖的瘟疫。
“也可,不過,朕為主!敝芸嫉。
“好!眳卧傈c頭。
周考和呂岳相視大笑,如親朋摯友,一同入席。
風部又是大辦,沉浸在歡快的氣氛之中。
唯獨鑄劍爐,馬癡偷摸摸地準備離開。
碧霄師姐來了,就很危險。
好在碧霄師姐粗心,換做瓊霄師姐或是云霄師姐,多半穿幫。
現(xiàn)在闡教一群人還在,這地方不能呆了,換個地方。
抬步正要離去,忽聽背后一個聲音響起——
“道友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