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落魂命懸一線,就要撒手而去,卻又忽聞南疆巫族之人尋來,本已是塌陷的神色,瞬間威猛重回,渾濁的雙目,更是聚起精光,輕輕推開蕭如寐與星芒,朝著床上仍還未醒來的龍淵望了一眼,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來了多少人?”
“不足百人,但都是羽化以上的高手!”楚琴兒被蕭落魂前后的變化震驚當(dāng)?shù),愣了片刻,才慌忙答道?br />
點了點頭,蕭落魂分配道:“寐兒,琴兒,你們兩個先把地上的鮮血收走,再把淵兒抱起,藏到屋后面的密林之中,沒我命令,決不可現(xiàn)身!”
閉目沉思,又道:“星兒,你留在我身邊!”
面對忽然煥若重生的蕭落魂,三女不敢有所遲疑,蕭如寐與楚琴兒聯(lián)手,以鬼道法門收取地上鮮血,再將黑袍為龍淵裹起,在蕭落魂催促之下,匆匆潛入林中。
陽光斜照,顯得幾分慵懶的木屋,此刻卻是微微荒涼下來。
“星兒,你怕不怕?”蕭落魂忽然問道。
“女兒不怕!”星芒捏起小拳頭,靜靜地道。
“很好!”蕭落魂點了點頭,再次坐回椅子上,讓星芒坐在床沿,靜靜地等待著。
不一時,幾十個身穿苗疆服侍的鬼道高手各持兵刃而來,在兩個領(lǐng)頭人的帶領(lǐng)之下,團團將蕭落魂所在的木屋圍困住,其中一個,以苗疆語言朝著木屋冷喝道:“什么人,膽敢擅闖南疆!”
“蘇骨先生,別來無恙啊!”木屋內(nèi),蕭落魂爽朗的笑聲傳來。
聞言,那叫“蘇骨”的人與另一人對望一眼,神色中閃過幾分駭然,然后才有一個懂得漢語的人翻譯。顯然,蕭落魂的名頭,在南疆還是十分響亮的。
“蕭先生,現(xiàn)在還不是祭祀的日子,你擅闖我苗疆,是何道理?”蘇骨跨前一步,雖是質(zhì)問,但語氣間,已是軟了幾分。
“哈哈哈哈!”蕭落魂輕輕推開房門,邁開大步走出,沐浴在朗朗日光之下,顯得幾分高大威猛,反笑道:“我蕭落魂帶著兒媳回來祭拜我蕭家先祖,蘇骨先生好像不太友善哪!
蕭氏一族曾在南疆逃難,后來偷學(xué)南疆鬼道被追殺反目之后,其先祖的骨灰已是挪到了武夷山,但每隔幾年,蕭氏一族仍會帶領(lǐng)族人前來先日祖先居住過的地方祭拜,尤其是族中后進(jìn)娶妻,更會帶領(lǐng)兒媳前來認(rèn)祖歸宗,是以蕭落魂才有此一言。
而恰在此時,星芒也是推門出來,朝著蘇骨等人掃過一眼,不慌不亂,不卑不亢地微微躬身行禮。
“這女娃兒不但生得俊俏,更是清秀絕倫,溫柔賢惠,根骨亦是不凡,蕭先生好福氣啊!”蘇骨身旁,另一人朝著星芒掃過幾眼,干笑兩聲,出言贊道。
但見這兩人,都是四五十歲的模樣,那蘇骨生得精壯,雖是穿得寬松,但胸口肌肉卻是清晰可見,臉上更是幾塊橫肉,顯得幾分兇煞。而另一人,叫作冷圖,卻是精瘦,手中提著一桿水煙袋,時不時地吧嗒兩口,面色悠閑,但目中精光連閃,顯然不易對付。
“托福托福!”蕭落魂拱手干笑道。
“姓蕭的,鬼閣祭……”那蘇骨似乎不善于跟人這般假客套,開門見山,便要詢問正題。
“蘇骨!”冷圖低喝一聲,目光掃過木屋前支著的瓦罐,望著漸漸熄滅的火焰,目中精光連閃,卻是拉住蘇骨,上前一步,道:“先生既然來了,何不去‘鬼閣祭壇’,跟五位大長老敘敘舊?”
“哼,冷圖先生,你部下將我父女二人團團圍困,我蕭落魂今日若是去了鬼閣祭壇,被傳揚出去,豈不被天下人笑話,說我蕭落魂軟骨頭,怕了你巫族?如若冷圖先生不介意,蕭某倒是很熱心邀請先生鬼王峰一坐!”蕭落魂道。
面色抽搐幾分,冷圖皮笑肉不笑地道:“蕭先生何必拒人千里之外?”
“冷圖,你不必在這里給老子揣糊涂!你找到這里來,不就是在找是誰破壞了‘鬼閣祭壇’嗎?老子告訴你,是燎原那廝!”蕭落魂體內(nèi)氣血翻騰,身子悄然一顫,知道再支撐不了多久,直接把他們要的話題給挑明了道。
想他蕭落魂何等人物?蘇骨冷圖二人今日竟敢派人圍困他,便是吃定了他蕭落魂也是參與了前幾日那一場驚天動地的廝殺,重傷在身,想要趁此機會,將他除掉。但又害怕,這才多加試探。
見蕭落魂動怒,冷圖臉色微變,不著痕跡地下令,收回部下,又道:“你們四大派與魔教交戰(zhàn)正酣,他燎原教主,怎么會有功夫跑到我南疆來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以為蕭落魂想要拿巫族作刀,對付他武夷派的敵人了。
蕭落魂對冷圖撤去部下的舉動,干笑兩聲,算是滿意,懶懶地道:“難道你們忘了,那枯藤山可是不再是南疆巫族的地盤,早在百年前,便是被九尾仙狐與蒼茫山的一個小子打敗了鬼王,贏了去!”
見說,蘇骨與冷圖面上俱是顯出一腔怒意,顯然蕭落魂這話刺在了巫族的禁忌之上。但轉(zhuǎn)念一想,冷圖臉上,卻是閃過幾分駭然,竟而略有失態(tài)地問道:“你,你是說,前幾日在鬼閣祭壇交手的人……是那蒼茫山的高手?他,他又回來了?”
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蕭落魂微微擋在星芒前頭,給人以老子不發(fā)飆是怕兒媳婦受牽連的假象,轉(zhuǎn)身朝著木屋中走去,冷冷地道:“這里是蕭家祖先遺跡,若沒其他事,諸位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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