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要把眼光放得長遠(yuǎn)!這一次的混戰(zhàn),終究還是倉促而發(fā),群雄逐鹿,你二人無力割據(jù),卻不代表不可渾水摸魚,坐收漁翁之利,一旦積蓄豐厚,再發(fā)動下一次的混戰(zhàn),稱雄天下,未為不可!”
蕭落魂凝望著墻壁上灼灼燃燒的一盞鬼燈,神色悠遠(yuǎn)地道。
龍淵聞言身子一震,卻不想蕭落魂竟是如此想法,那便是說明,這一次混戰(zhàn),武夷派并不會傾盡全力,不到最后關(guān)頭,甚至不會動用自己的真正實力,而是要等雙方打得魚死網(wǎng)破之后,忽然發(fā)難,一統(tǒng)天下!
如若武夷派有心稱雄,那么蕭落魂適才所言,說什么武夷派受制于南疆巫族等等,多半便只是一堆謊言罷了。
他究竟要利用自己做什么?龍淵望著蕭落魂,只覺此人高深莫測,非但是道法,更是其心計,都不是現(xiàn)在的自己所能項背,不覺又是多了幾分提防。
接下來,蕭落魂父子便跟說了一些前往戒身觀的具體細(xì)節(jié),甚至是將那瑯?gòu)职匍w與瑯?gòu)智уe的事跡也說了一遍。只是這些事跡,都是江湖傳聞,即便是蕭落魂也不知真假,只能從中推斷。
且說蕭如寐回來便被蕭落魂支開,悶悶不樂地沿著山路下去,走進(jìn)半山腰一處竹林之中。而這竹林中,卻有一處以竹子搭建的屋子,正是溫如脂時常用來練字彈琴的地方。
蕭如寐無精打采地推開門,懶洋洋地道:“娘,我肚子餓了。”
“蕭姑娘,你回來了!被卮鹚,卻是一個清婉的聲音,并非是溫如脂。
“星芒!”蕭如寐抬眼望去,卻見一個肌膚如水,面目清秀可人,目如星點的柔美女子,正是星芒。而她身上穿著一件苗疆女子的服飾,青黃色,繡著幾朵梅花,掛著些瓔珞,咋一看去,當(dāng)真似如南疆女子一般。
“你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蕭如寐雙眉一挑,不悅地道。
這件衣服,看上去的的確確便是她的。
星芒見說,神色登時尷尬起來。她生性本就是靦腆,極不善于與人爭辯,而且此刻還被“捉了現(xiàn)行”,登時局促,忙要把衣服脫下來還給她。
“傻丫頭,這是娘前些天剛給你這位星兒姐姐做的,你發(fā)什么刁蠻?”溫如脂手中拿著針線而來,輕輕在蕭如寐頭上敲了一記道。
“?娘你為什么要給她做衣服,還做得跟我的一摸一樣!”蕭如寐跺腳道。
“不要‘她’呀‘她’呀地叫,以后見了面,要稱呼‘星兒姐姐’,不準(zhǔn)這么沒大沒小的了!睖厝缰u眉道。
“我……星兒姐姐?沒大沒。课以趺礇]她大了?”溫如脂無意中,這一句“沒大沒斜,剛好點在蕭如寐心中怒火之上,不免登時發(fā)作起來。
“寐兒,你去做什么?”見蕭如寐忽然發(fā)起脾氣,轉(zhuǎn)身便走,溫如脂慍道。
“換衣服!”蕭如寐甩上房門,腳下血芒炸裂,直朝香山峰飛去。
“夫人,我,寐兒姑娘可能不喜歡別人跟她穿同樣的衣服,我還是換了吧!毙敲⒕执俚氐。
“傻孩子,說什么傻話呢。從今而后,這里便是你的第二個家,你便也是寐兒的姐姐,穿一樣的衣服,實屬平常,怎么還是這么見外?寐兒這丫頭從小得他父親寵得壞了,以后還得拿你這個姐姐做榜樣,你可要替阿姨多管管她!睖厝缰⑿χ敲⒆卮惭,將手中針線拿給她道。
這些日子,星芒便只是跟隨溫如脂學(xué)習(xí)織布,做衣服,刺繡,甚至是洗衣做飯,消磨了心中的幽怨與徘徊,洽然自得,甚至忘了自己蒼茫山弟子的身份。
蕭如寐恨恨地飛回香山峰,拐入自己閨房,拉開一座柜子,在大堆大堆衣服里七挑八選,卻是找出了一件跟星芒身上一摸一樣的衣服來換上。
這些日子,都是星芒住在這里,可她每日里都打掃收拾,對蕭如寐的東西,從未動過,是以蕭如寐還道這些日子,自己的房子從未被人住過一般。
“那小丫頭便是你的死敵?”瑯?gòu)止龛C之中,瑯?gòu)謶n雨“見”蕭如寐怒氣沖沖地?fù)Q上衣服,便要殺回去,跟星芒一教容貌之高低,忍不住問道。
“哼,竟然敢做我蕭如寐的姐姐,還要壓在我頭上,我便讓她活不過明天!”蕭如寐恨恨地道。
“你想怎樣?”
“這里是我武夷派地盤,只要我愿意,便可以讓她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蹤!”蕭如寐眼珠子帶著幾分陰桀之意,咕嚕嚕亂轉(zhuǎn)起來。
“殺了她,對你沒什么好處,只會讓你那相公更加想念她罷了!爆?gòu)謶n雨嘖嘖地道。
“那要怎么辦?”蕭如寐聞言一怔,登時想起,這“瑯?gòu)謶n雨”可是活了萬年的“人物”,又是女人,若得她指點,必然能夠除去星芒。
“讓青狐自己討厭她!”瑯?gòu)謶n雨道。
“哼,我還道你有什么好注意呢!你都不知道,當(dāng)日為了他,青狐這家伙好幾次都拼了性命不要去救她,要青狐討厭她,根本不可能!”蕭如寐憤恨難平地道。
“看來,你的敵人不止那鬼希的主人一個!”瑯?gòu)謶n雨笑道。
“星芒是一個,還有那個狐族的小丫頭狐媚兒也跟他眉來眼去的,再加上你之前說的那個什么鬼希的主人……我,我怎么這么命苦!”蕭如寐頓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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