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費(fèi)勁千辛萬苦,依靠著九尾劍之力,再加上火工頭陀的鼎力相助,這才將沈青竹等人與成泰斗法釀成的法力波動(dòng),化為混沌之力,再以“九尾心經(jīng)”祭煉,其間辛苦,可說是難以言訴。
卻不期,忽然間,鬼希與魔凰大刺刺地殺來,而魔鳳更是近水樓臺(tái)先得月,絲毫不知愧疚地瓜分著自己的勞動(dòng)成果。
只是,由于火工頭陀的威壓,小滿和尚的“極樂梵音”被削弱,已然無法再壓制無邊心魔成泰。
“老東西,你竟然敢跟我作對(duì)!”成泰咆哮著,周身金光再度肆虐,血芒暗藏,“金漆”流淌,“如來化身訣”再度展開,又再施展出《渡化真經(jīng)》來。
我自如來向西方,苦海橫渡不凄惶。
我自如來向西方,煉獄清游不彷徨。
我自如來向西方……
“我要將你們這幫孽畜,統(tǒng)統(tǒng)渡化,統(tǒng)統(tǒng)渡化!”成泰內(nèi)心之中,瘋狂地道。
豁然間,大地為之顫抖,夜幕為之變色,而感受到此種異變,正自飽餐的魔鳳魔凰忽然間朝著天空悲鳴起來,叫聲急促,飛到了龍淵身后。
這下子可便宜了鬼希,趴在“混沌球”上,左啃右拉,吃得好不歡暢。這家伙的老媽是“九命貓妖”,與“九尾仙狐”一樣的存在,沒橫著走,便是收斂的了,怎會(huì)害怕這點(diǎn)陣仗?
龍淵雖然飛在半空,但見地下荒山大樹無不震動(dòng)非常,而地底深處,龍吟陣陣,再看天河,當(dāng)空飛舞,眉心處精火熊熊燃燒,整個(gè)人更是如一尊火神,掌管天下真火,不覺駭然。
吼——
就在眾人愕然之中,忽然間,就在成泰腳下,大地忽然間被捅破撕開,火燙火燙的巖漿,鼓蕩著濃煙碎石,直噴涌而出。
“哇呀呀,火山噴發(fā),火燒屁股啦!”小滿和尚見了這陣仗,登時(shí)嚇得屁滾尿流,抱頭亂竄中,躲到了龍淵身后。
但見這巖漿火柱,直徑約有三五米,一噴涌出來,天地為之照亮,溫度飆升,熱氣滾蕩。
“小小巖漿,奈我不得!”成泰猛然朝下轟出十多掌,試圖將巖漿打飛。
卻不期,那巖漿火柱似有靈性一般,身子竟而一彎,非但巧妙地躲過成泰的轟擊,更是斜刺里撲咬在成泰身上,龍吟陣陣中,竟而直將成泰死死困祝
這巖漿火柱,竟而是一條巖漿火龍!
而且,地下巖漿噴涌不斷,后續(xù)力強(qiáng)大,本身便具有極大的殺傷力,成泰被困其中,若是不能瞬間脫出,只怕還當(dāng)真危險(xiǎn)。
“爹——”青銅鼎內(nèi),南狼太子見狀,雙目登時(shí)間血紅,猛朝著“巖漿火龍”撲去。
“狼兒!”豁然間,一道清影掠過,直將南狼太子拉住,急道:“狼兒,不可胡來!”
來人,正是魔教南狼宗宗主,狼毒花。南狼太子發(fā)出訊號(hào),而狼毒花離得不遠(yuǎn),是以最先趕來。
只是,狼毒花還未趕來,魔鳳魔凰卻是凄凄叫起,一同印入龍淵眉心,不敢聲張。狼毒花身上有燎原“本命麒麟”的氣息,只怕魔鳳魔凰所害怕的,便是如此。
“娘,那大火里面包裹著的,是爹爹呀!”南狼太子急道。
“你說什么?你爹爹在里面?”狼毒花聞言,臉色大變,忽然間狂拍出幾掌,漫天陰黑魔氣撕裂,直將那巖漿火龍震開,顯露出一個(gè)滿是裂痕的金光防御球來。
“好厲害的巖漿火氣!”狼毒花微微鄒眉道。
“糟糕!”龍淵見天河不知發(fā)動(dòng)了什么道法,好容易暫且將成泰這廝困住,卻不想半路忽然殺出個(gè)狼毒花,三加五除二,便破去了這“巖漿火龍”,疾聲大喝道:“狼宗主,里面困著的,是你丈夫的心魔!”
只是,為時(shí)已晚。
噗——
天河以“八荒火龍神”鉆入地下,溝通地火,引發(fā)出地下巖漿,實(shí)力彪悍,這才暫且困住了成泰,但狼毒花如此悍然狂擊之下,“八荒火龍神”身遭重創(chuàng),悲鳴之中,只從巖漿之中脫身而出,滿身流火,朝著遠(yuǎn)處荒山撞去,而天河本身,在遭受如此反噬之下,身子急晃,幸虧寧天勤及時(shí)出來將他扶住,這才不至隕落。
而沒了“八荒火龍神”操縱的巖漿,噴涌之勢(shì)瞬間被削弱,但卻是沒了方向,不一時(shí)便灑落地上,落地成火,頃刻間便引起好大一片火海。
“多謝!”成泰脫困,周身九幽怨火更是熊熊燃燒,而身上金漆卻也越發(fā)厚重,只是眉心處“卍”字真言訣卻是變作了血紅之色,猙獰可怖中,朝著狼毒花,轟然拍出一掌。
這一掌拍出,卻是一尊金光刺眼的如來雕像,漫天火海為之黯淡,手托法印,坦胸露某部位中,卻是在胸膛中央浮著一門“卍”字真言訣,口吐梵音,帶著悲天憫人之德,直撞擊在狼毒花身上。
龍淵、天河、南狼太子,縱然他們是為后起之秀,但在狼毒花與成泰面前,都還不過是螻蟻而已,渡劫之后,每提升一個(gè)等級(jí),便是天淵之別,根本不是此刻的他們所能跨越。
狼毒花情急之下,破開天河的“巖漿火龍”,志在救人,雖有龍淵出言提醒,但成泰老奸巨猾,剛一身得自由,便是朝著狼毒花施下辣手,迅雷不及掩耳,誰(shuí)都救不了她。
噗——
狼毒花見成泰忽然打出一掌,便知是不妙,猛然將南狼太子推到遠(yuǎn)處,生生受下,金光撕裂中,狼吟哀婉,悲戚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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