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嬛家族七大至寶,每一件都是足以在鬼門引發(fā)血雨腥風的寶貝。武夷派兩三千年的家業(yè),是為鬼門第一大派,也不過只“瑯嬛鬼笛”與“瑯嬛鬼簪”兩件而已,自然十分重視。
蕭如寐丟失“瑯嬛鬼簪”,蕭落魂曾大發(fā)雷霆,但蕭如寐只口不言如何丟失,蕭落魂亦是無奈,而現(xiàn)在,她忽而指出是為狐媚兒搶走,蕭無眠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蕭無眠順著妹妹眼光在龍淵與狐媚兒兩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狐媚兒身上,森然道:“把簪子交出來!”
眾人見蕭無眠神色凝重,自然知道他口中“簪子”并非是一般女孩兒家的飾品,說不定便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寶貝,但他不說破,自己便也只好靜觀其變,不好插手。
狐媚兒冷笑一聲,卻是對蕭如寐道:“哼,技不如人,東西被搶,關我什么事情?說不定,那小淫賊搶了你的簪子,是看上了你呢!又說不定,是你看上了人家,故意把簪子給他的,只是看人家與別人卿卿我我,一口悶氣發(fā)在了我身上!”
龍淵自進入仙狐圣殿,便一直與星芒牽著手,大庭廣眾之下,絲毫不知遮掩,狐媚兒直在心中罵了他千百遍的負心漢,早一口悶氣憋在心中,此刻蕭如寐前來挑釁,雖然簪子的確是在她手上,但她仍是忍不住把矛頭撥到了龍淵那邊。
但狐流言何等精明,女兒一席話酸溜溜的,他自然猜的出幾分緣由。
蕭如寐被她一說,登時間又怒又氣,如被刺在了痛處,臉色漲紅。
龍淵與蕭如寐形如陌路,而與星芒卿卿我我,甚至蕭如寐拿出自己的護命丹藥來給他,他也只是一聲謝謝,而星芒只是關心了他一下,兩人便如膠似漆起來。
而且,通過狐媚兒的出現(xiàn),使得蕭如寐更是斷定,龍淵便是當日在海邊搶走了自己簪子的“流氓”,可在蒼茫山相遇,自己竟而為他三兩句花言巧語所迷惑,竟而還信了他,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自己的憋屈事說給他聽!
蕭如寐怎么也是名門大派中的千金,在武夷派,甚至連蕭落魂都要讓她三份,但自出了武夷山,卻在龍淵這里,先是被輕雹被搶、受欺騙,甚至自己關心他,竟而還是熱臉貼上了冷屁股!
大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龍淵見這位大小姐馬上就要發(fā)飆,心下思如電閃,與狐流言傳音一聲,清了清嗓子,恍若由深思熟慮中醒來,對身畔的事情未曾半分在意的樣子一般道:“清然,你叫我哥哥,我自然要保護于你!
眾人見在這這時候,仍是站在狐族一邊,不覺愕然。
“可是,你我畢竟正邪有別,而兩位前輩又都是魔教中人,我身為正派弟子,斬殺妖魔自然責無旁貸。”龍淵大義凌然,大義滅親地說道?此砬,沉重惋惜,似乎是下了千斤重的決心一般。
“適才,我思慮了很久,終于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知兩位前輩意下如何?”龍淵輕輕拉著星芒,走回沈青竹身旁,朝著狐流言等人抱拳施禮道。
“哼,正道小賊,你有何話說?”狐流言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十分不屑地道。
龍淵朝著沈青竹望了一眼,目色中閃過一絲狡黠,輕輕點了點頭,朝著狐流言道:“在下的意思,很簡單,那便是請諸位隨我等去蒼茫山一趟。前輩已然反出魔教,重歸狐族,而狐族又向來只在狐岐山活動,并未在狐岐山外危害人間,殘殺善良,四大派身為名門正派,絕不會殘殺無辜的!
龍淵強調(diào)狐族“并未在狐岐山外危害人間”,自然是為了不使蕭無眠等人以九尾仙狐一劍斬殺近十萬正道精英弟子的事情來打斷自己。
“而且,”龍淵與沈青竹望一眼,道:“四大派高手俱在我蒼茫山,商議對付魔教大事。前輩族人慘遭魔教殺戮,自然是與魔教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可如今狐族沒落,單憑狐族一己之力,如何能與魔教抗衡?不如,咱們摒棄誤解,化干戈為玉帛,共同對付魔教!”
沈青竹見他目光狡黠,而說起“四大派高手俱在我蒼茫山”時,吐音頗重,不覺心領神會,微微點了點頭。
本來,他們最終商議,將狐流言與楚劍辰兩人殺死或者至少再打他九成傷,押解狐清然等人去戒身觀?墒,龍淵一句“四大派高手俱在我蒼茫山”,便使得武夷派與菩提寺兩位親傳弟子心下明鏡兒一般,暗中贊同將狐清然她們押解至蒼茫山。
畢竟,四大派表面上一團和氣,但內(nèi)中暗流涌動,如若將狐清然等押解至戒身觀,難免為戒身觀一家獨大,率先逼問出魔教與狐族的秘密,到時候說與不說,便全是戒身觀心情說話了。
但蒼茫山不同,因為在蒼茫山,方徳、波羅明與蕭落魂俱在,將他們押解至蒼茫山,等于是將他們押解至了四大派,雖然蒼茫山仍會多些便宜,但也總比戒身觀一家獨大的好。
最重要的是,如若將狐清然甚至狐流言一行人押解至蒼茫山,那么,蒼茫山在正道中的地位,將再次上升!
沈青竹不想龍淵在狐清然那邊假裝為難,卻原來是想陰三大派一下,將功勞與名譽推到蒼茫山身上,不覺對這小子又多了幾分信任與贊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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