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只覺握著的龍淵的手忽而一冷,心下驚駭中,忙忙扶住了他道:“你怎么了?”
龍淵拉住狐清然,卻是不敢說話,急速運轉(zhuǎn)《九尾心經(jīng)》,溫潤著神念。他知道,自己神念忽而遭到如此反噬,原因很明顯,那便是狐媚兒遭到了重創(chuàng)。
雖然掌握著她的精魂,只要自己喜歡,便可將其置于死地,又或者是萬般痛苦,奴役其人,可精魂被困之人若是遭受重創(chuàng),對于龍淵,卻是有著極大的反噬之力。
否則不然,修為高的,仗著自己實力,到處搜刮他人精魂,吞入神念之中,奴役其人,豈不是天下無敵?所謂是兔子急了都咬人,你若當真是把人家惹急了,趁你不備,給自己來個魂飛魄散,便足夠你好好喝一壺的了。
“哈哈哈哈,狐流言,你道法通天又能如何?中了戰(zhàn)國使大人的‘撕魂裂魄丹’,除非你狐至九尾,否則必死無疑!現(xiàn)在給你兩條路選!第一,向教主臣服,獻祭精魂,終生為教主效力!這樣,你仍舊是你的西狐宗宗主!第二,交出西狐令,看在都是圣教子弟的份上,廢你道法,我放你父女一條生路!”
圣殿內(nèi),那打傷了狐流言的人高聲笑道。
“做夢!”狐流言疾聲喝道:“我雖是西狐宗宗主,但卻也是狐族后人!燎原那廝屠戮我族人,別說什么西狐宗宗主,就算是他把教主之位讓出來,老子也不稀罕!韓刺情史,你幫老子轉(zhuǎn)告燎原,就說但叫我狐流言尚有一口氣在,必定率領狐族與他抗爭到底!”
“與教主抗爭?”那人自然便是韓刺情史了,聞言哈哈大笑道:“狐流言啊狐流言,你是老糊涂了嗎?九尾仙狐命隕,狐族大勢已去,而且?guī)装倌陙,西狐宗不斷被削弱,你拿什么與教主抗衡?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狐族族長的女兒還活著,而且,就在我們手中!”
“什么?清然公主還活著?她,她在什么地方?”狐流言大聲問道。
“十多年前,狐族劫難并非是正道中人所為,而是戰(zhàn)國使大人下令。只是當時玉門家族的人不知得了什么風聲,派人殺了進來,戰(zhàn)國使大人干脆將計就計,故意讓玉門家族的人將狐清然那小丫頭捉走。一來是聽聞千棋子曾與狐族交善,多少了解狐族的秘密,希望從他身上坐收漁翁之利。這二來嘛,便是為了掩蓋事實,嫁禍正道。畢竟,在當時,教主還不想跟你撕破臉!
“公主被玉門家族的人擒了去?”狐流言低吼著道。
“不過,狐族小公主機靈的很,據(jù)說這些年把千棋子耍得團團轉(zhuǎn),還偷到了玉門家族私藏的一條“仙狐尾”,逃了出來。不過,她卻又被正道中人給捉住,朝著仙狐山而來。而且……凄惶已經(jīng)帶人去‘迎接’她了,相信你很快就會見到她的!
眾人在甬道之中,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內(nèi)心之中,均是震撼不已。他們怎么也想不到,西狐宗公然叛變,魔教內(nèi)部的關系已然是雞飛狗跳。
而且,聽他二人對話,似乎不止西狐宗,其他宗派似乎也欲叛變,燎原已急于排除異己,鞏固自己的實力,F(xiàn)在想想,當日東魁宗被正道給剿滅,而魔教那邊一直隱忍不發(fā),卻原來是這個原因。
攘外,必先安內(nèi)也!
此一行,只消將這個消息帶回門派,便已是大功一件,比斬殺幾百魔教妖孽還要厲害!
龍淵卻不這么想,畢竟他母親便是九尾仙狐,自己身上,也是流淌著狐族血脈,更曾暗中立誓要庇佑狐族,自然不會就此退走。而狐流言雖是魔教西狐宗宗主,但他已然反叛魔教,將自己重新定位為狐族后人,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韓刺情史手上。
只是,神念探查過去,卻是發(fā)覺,圣殿之內(nèi)尚有高手,雖都是受了重傷,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若貿(mào)然沖進去,只怕非但救不了人,反而會成為人家刀下亡魂。
狐清然聽著里面的對話,不覺潸然淚下,轉(zhuǎn)過身,撲入龍淵懷中,輕輕啜泣起來。
龍淵剛要出言安慰她幾句,卻被她拉起右手在懷中,拿手指在自己手掌上寫起字來。龍淵心下一動,一面輕輕拍她肩膀,假裝安慰,一面以神念之力感應她寫下的字:
哥哥,將九尾劍祭起,放回仙狐畫像仙狐手中,可開啟‘九尾誅仙’陣,如若能夠出其不意,甚至更夠擊殺羽化七層以下的高手!
龍淵“聞言”心下大振,卻不說破,而是對蕭無眠等人傳音道:“蕭兄,有何計策?”
蕭無眠眉心處厲鬼印明明滅滅,閃爍不定,沉思片刻,對眾人傳音道:“里面有兩個羽化七層以下的高手,似乎都到了羽化六層的巔峰所在,剩余四個羽化初期左右的高手,不過都受了重傷,尤其是那兩個羽化六層巔峰的高手,而狐流言最為嚴重。此外,還有一個金丹修士,兩個煉氣期修士,不足為懼!”
見蕭無眠這般輕松隨意地指出眾人的修為等級,龍淵心下大為疑惑,因為他神念比蕭無眠高出一截,卻是無法感應到狐流言的等級!
“狐流言與另外一個羽化六層巔峰的高手,以及金丹和煉氣是為一伙,另外四個羽化初期的高手是為一伙,想來便是韓、趙、魏、秦四大刺情史吧!”蕭無眠分析著圣殿內(nèi)敵方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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