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龍淵奮力催動寒冰真氣,將風雪祭煉成刀劍與凄惶的‘兵馬’交戰(zhàn)之際,卻聽腳下聲響,一支白骨森森的骨手,猛然抓住了自己右腳腳踝,骨指如刀,直刺入肉中,吸食著自己的鮮血……
東魁宗傀儡術(shù)!
龍淵吃痛之下,左手猛然打出一記青芒龍頭,將那白骨轟碎,眉心處太極圖亮起,在自己腳下布下了一張?zhí)珮O圖。眨眼之間,便可看到太極圖被什么東西頂住,上下蠕動,顯然是有大批白骨傀儡到了。
“哼,這樣就可以了嗎?”凄惶冷笑一聲,眉心處一把扇子模樣的鬼印亮起,剎那間,整個風火林陰風呼嘯,鬼氣急速聚攏到他背后陰風扇幻影之中,而畫中沙場,更是如煉獄一般,猙獰可怖起來。
以我凄惶之名,暫借陰兵五百!
凄惶雙手結(jié)成鬼門法印,喃喃自語,鬼力波動之下,在他周身形成一道鬼氣漩渦,最后注入到扇子的題畫之中。但見那灰黑色漩渦注入畫中,那畫上場景由沙場,慢慢轉(zhuǎn)化為一座高大厚實的青銅巨門,上面銅釘無數(shù),云霧繚繞,不知多高多大,沉悶聲中,緩緩開啟。
沈青竹等人見那扇子題畫中的青銅巨門開啟,無不駭然變色。他們都是門派精英弟子,自然聽說過“借陰兵”之事,所謂“借陰兵”,便是借用陰曹地府的軍隊,乃是鬼門無上神通。
蕭無眠眉頭緊鄒,與武夷派中人對望一眼,眼中都顯出幾分狂熱。這“借陰兵”之法,蕭落魂也是略知其中一二,但卻從未試過,因為每借一個“陰兵”,便要折損壽命一年,而陰兵如若被打死,則要折損壽命十年,而如凄惶這般,一下子借用五百,顯然是在依仗著他手中“陰風扇”,否則為了對付一個等級比自己低的金丹高手,損耗至少五百年壽命,實在是不值。
自然,他們每個人,都對“陰風扇”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
“青玄此子,厚黑兼?zhèn),待會三位師弟搶先下手,無論如何,也要搶到那陰風扇!”蕭無眠傳音道。
那畫中青銅門緩緩開啟的同時,強大的陰森鬼氣直朝著龍淵撲面而來,黑風鼓蕩,竟而將龍淵布下的風雪大陣吹得四散零落,龍淵一怒之下,干脆放棄這風雪大陣,身坐太極圖之上,背后“天人陣”開啟,與他陰風對抗。
看凄惶的模樣,借用五百陰兵,并不是單單要對付龍淵一個,而是欲憑一人之力,將沈青竹他們也生生擒下,一舉擊破。
青銅門開啟,整個山林陰風如發(fā)酵一般波動鼓蕩,使得沈青竹他們不得不撐開防御,而星芒還要照顧狐清然,自然要比別人多多耗損一倍的法力。
青銅門如無底深淵一般,吞吐著澎湃的鬼氣,直將龍淵“吹”得面如刀割,腳下太極圖不住渙散,體內(nèi)三靈更是開始彼此侵扎,一時間內(nèi)憂外患,雖然咬牙堅持,卻也不勝痛楚。
咔咔——轟!
陰風扇幻影再次暴漲,直暴漲至高達十米,寬約近十五米,畫中青銅門亦是隨著變大,而且更加清晰。
流風——回雪兮——劍——如——霜——!
龍淵心知體內(nèi)三靈這般侵扎下去,不需凄惶陰兵出手,自己也要遭殃,當下強忍著劇痛,猛然發(fā)動了劍招。只是,這一次,在他周身并無飛雪出現(xiàn),而是一股雪色清風,不住旋轉(zhuǎn)著,如螺旋一般,鉆破凄惶的陰風,直朝著凄惶身上“轉(zhuǎn)”去。
陰——兵——布——陣——!
凄惶對龍淵的雪色清風視而不見,勃然爆喝聲中,青銅門也已開啟出一道寬約兩米的縫隙,但與那青銅門來說,卻不過一線而已,頃刻間無數(shù)手持陰魂長矛,身著陰魂盔甲的陰兵從青銅門跑出,將龍淵團團圍祝
看那隊形之整齊,分站有序,的的確確是在布陣,而且暗合八卦方位,非但是將龍淵困住,即便是沈青竹他們,也感覺到了澎湃的蕭殺陰冷之意。
凄惶冷笑著站起,收起陰風扇,身后陰風扇幻影也自消散,輕輕拍打著,朝著龍淵笑道:“小子,看你道法精純,我圣教教主求賢若渴,只要你肯加入我圣教,我擔保你日后前途無量!”
“好。 北娙吮疽詾辇垳Y會對他破口大罵,至少也是疾言厲色地呵責幾聲,卻不想龍淵竟是這般爽爽快快地便“答應”了下來。
凄惶面不改色,指了指沈青竹他們,笑道:“他們已是甕中之鱉,你只需殺死一兩個,我便帶你去見教主,如何?”
“好!”龍淵一身輕松地道:“大人說要殺哪個?我照辦!”
凄惶聞言不覺一愣,他方才也只是說笑而已,卻沒想到龍淵竟而順桿爬,一時猜不透他到底是真的屈服還是另有陰謀,反正在他看來,龍淵笑得十分真誠,一時間,還真難以分辨,暗中提防著,拿折扇隨手一指,道:“就他們兩個吧!”
他隨手所指,正是星芒與蕭無眠。
見龍淵當真要動手,天河手中龍鼎古劍嗡嗡作響,站在了星芒前面,目如古井不波地朝著龍淵望去。即便是沈青竹常悟等人,也是朝著龍淵望去,一時間也都是懵了。
唯有星芒,依舊靜靜地望著龍淵……出于信任。
龍淵笑著答應一聲,道:“那么,還請大人在教主面前,多多美言兩句了!”說著,流沙劍舉起,風雪聚攏,慢慢化為純凈的雪色清風,眉心處太極圖也是亮起,飛快地聚集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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