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走廊,進入到一間寬大的房屋,刑具擺滿,磷火幽幽,迎面是三間牢房,柵欄均是精鋼鑄就,而此內(nèi)陰森霉?jié)陡兀葰飧鼭,而鬼氣則更是精純。
將龍淵關(guān)入中間的牢房后,那兩侍衛(wèi)便匆匆忙離開,顯然這地方多半便是鬼門關(guān)的前站,來者九死無一生。
不過,他們離開之前,本是給龍淵預備了一套囚服,可是,當龍淵把外面的太監(jiān)服給脫下來之后,令他哭笑不得的是,自己的“內(nèi)衣”,竟而是一件與這天牢一摸一樣的“囚服”!而且大小合身,更是比之那兩侍衛(wèi)拿來的,要整潔干凈了太多。
龍淵心想,自己穿的這件,應該是新的。
龍淵盤膝而坐,一面催動《鬼尋道》凝聚周身的鬼氣,一面沉思脫身之計。正自凝神間,體內(nèi)《九尾心經(jīng)》忽而一竄,緊接著即便是《鬼尋道》的催發(fā)也受到的極大的阻撓和反噬,使得龍淵險些吐出血來。
睜開雙眼,龍淵匆忙起身,鬼狐刀在手,周身鬼氣裹滿,神念探查而去,卻是無法探查到方才反噬自己的那股力道,使得龍淵不由地汗出背上,心說竟而在這里遇到了鬼道高手嗎?
桀桀~桀桀~
龍淵神念深處,忽而飄忽起一連串陰桀的笑聲,充滿著嗜血的殺意。
龍淵匆忙咬破手指,一滴鮮血點在眉心,神念瞬間放大,繼而凝實,然而探尋之下,卻仍是不見那人,沉聲道:“閣下是誰,為何裝神弄鬼?”
那聲音連笑而起,而每一聲笑,都使得龍淵神念受到巨大的沖擊,周身鬼氣一層層黯淡下去,臉色也是漸漸煞白起來,血脈如被冰霜凝住,身子急速冰冷起來。
龍淵不得不催持《鬼尋道》與之抗衡,強忍著寒氣入體,道:“閣下到底是誰?”
那聲音雖是口吐人言,卻非漢話,哇啦幾聲,龍淵半個鳥字也沒聽懂。
龍淵見他說話,心自放下了大半,又是問道:“敢問閣下究竟是什么人?”
“你果然不是南疆巫族之人!”那聲音雖說漢話,卻是十分生硬,顯然他便是南疆巫族之“人”了。
龍淵正要再問,卻聽門外一個公鴨子般的嗓音道:“熙德公主殿下駕到!”緊接著便是幾個獄卒匆忙跪倒行禮的聲音。
聽聞“熙德公主”四字,龍淵只覺周身溫度急速提升,那無形之中的鬼氣壓力瞬間消散,顯然那“人”不想被太多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
不一時,李英霞當先而來,身后一大票人魚貫而入,卻是由兩個獄卒搶先去將兩邊的牢房打開,兩票衣衫只為遮羞,而又近乎透體的妙齡女子魚貫而入。
而早有小太監(jiān)為李英霞搬來了檀木椅,李英霞正對著龍淵大刺刺而坐,身后前一排宮女提著宮燈,后一排小太監(jiān)撐著屏風,排場十足,神情挑釁。
元有后由后而出,攤開一道“圣旨”,對著龍淵,一板一眼地念道:“英姿勃發(fā),霞光萬里,著死囚楊過接旨!”
龍淵這才發(fā)現(xiàn),這“圣旨”之上,既無雙龍戲珠,亦無鳳凰,而是一道霞光,錦繡無限……看李英霞臉色得意,顯然是她的杰作了。
元有后見龍淵不跪,十分為難地朝著李英霞望去,李英霞只是示意他繼續(xù)往下念,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仍只是朝著龍淵上下其所,挑釁之中,更有曖昧,惹得龍淵好容易靜下來的心,再一次熊熊大火而起。
元有后繼續(xù)念道:“楊過小賊,幾次冒犯本尊,罪該萬死!然,本女俠寬宏大量,肚能撐船,饒你不死,并賜歌舞一曲,往今后悔過自心,奮發(fā)向上,為我東華國棟梁之才!奏樂,起舞!”
霎時間,那些個妙齡女子或奏樂,或起舞,更有兩名領(lǐng)舞者,一人手持琵琶,一人環(huán)抱古琴,糜爛而舞。而此地陰森,燈光明暗,更照耀得這些個女子衣不蔽體,黛眼含情,無一個不是勾人欲火,撩撥人心。
更可甚的是,這些個女子今日所來,似乎便只是為了勾引龍淵,非但舞姿糜爛驚艷,歌聲更是軟綿綿,輕柔柔的,使得龍淵只覺自己的肺都快要炸了,雄根崩起,直待發(fā)泄。
看著龍淵滿面漲紅,口干舌燥,雖然極力忍耐,但目光仍是漸漸灼熱,綠油油放光的樣子,李英霞心下好大感覺,擊掌而歌道:
霞光萬里,一騎紅塵天涯路。仗劍煮酒,依馬而歌,凄凄芳草動,清風何須問來處。
柔情素手,俠骨不止男兒,長埋沙場英魂冢,亦是我輩巾幗夢!
歌聲嘹亮,俠骨而不失柔情,正是暗合了李英霞彪悍如斯的特質(zhì),由她唱來,宛如天成,使得龍淵一雙眼緊緊地盯住了她,再挪不開半分。
看到龍淵充滿欲望的眼光,李英霞這小妮子笑得更是歡心,沒心沒肺地問道:“喂,小賊,給你做的衣服,可還合身嗎?”
龍淵目光仍是癡迷,體內(nèi)欲火橫生,口干舌燥,氣悶欲炸,猛然向前,雙手抓住鐵柵欄,哐當一聲,拼命朝外擠去。
李英霞見他面目猙獰,本是吃了一驚,但見他似乎被卡在了其中,又是沒心沒肺地笑起,手搖一把折扇,笑意盈盈地朝前走去,道:“小賊,本女俠給你準備的歌舞,可還滿意嗎?”
龍淵雙目如火炬,周身鬼氣急速暴漲,直朝著李英霞身上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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