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把腦袋朝著李英霞胸口溫柔處蹭了蹭,也不管自己身上的灰把人家的衣服弄得黑乎乎的,直接倒頭大睡起來。所謂“有便宜不占,笨蛋”,龍淵可是不想做笨蛋的。
龍淵深處溫柔鄉(xiāng)中,早忘乎所以,不知不覺中,自然露出了馬腳。
李英霞身為當今最得寵的公主,再加上朱達貴為表忠心,親自護衛(wèi),一路上狐假虎威,竟而調(diào)動了五百人馬護在李英霞馬車兩旁,而自己更是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十分忠心地在前開路。
他不過一個知府而已,本是無緣得見天顏,但如此天賜良機,他又豈會錯過?
這一路上,李英霞拉來了無數(shù)名醫(yī),喝令他們診治龍淵。可是,無論他們針灸也好,灌藥也好,龍淵食來張口,衣來伸手,可就是不醒。這些個大夫也都是猴精之人,自然猜得出龍淵這廝是在裝,可又不能明說,心中暗罵,卻也無奈。
但是,龍淵這廝,一直把腦袋墊在人家胸口處……李英霞再傻,也不會看不出端兒。
這一日,龍淵早在驛館由人服侍著洗干凈了身子,換上了一套干凈的衣服,不過他自始自終也沒睜眼,是以并不知道自己穿的什么。只是,當他再次被送回到馬車之上時,卻不由地心中一蕩。
雖然看不見,但滿車清香,卻使得龍淵險些驚呼起來。正在他腹中狐疑之時,李英霞已然喝令馬車前行。
滿車的清香之中,似乎暗藏著一股熟悉的味道,使得龍淵心口不斷發(fā)燙,而恰在此時,李英霞破天荒地端來一碗熱湯,親手喂食給龍淵。
這樣一來,龍淵枕在李英霞柔軟的腿上,更聞她體香親切,而且今日似乎更是清晰可聞,惹人狂熱了幾分?诤瑹釡挥X湯汁稠膩,濃香不絕,細細品了兩口,有些熟悉,一時之間,卻是想不起來。
這一切的異變,令龍淵心生不安,趁著李英霞放下瓷碗之際,龍淵睜開一條眼縫,偷瞄而去,卻見李英霞今日換了一套云彩狀的粉色長裙,顯得幾分乖巧,而面色嬌紅,黛眼含情,又是嬌媚,惹人心動。
李英霞放下瓷碗,輕輕理著龍淵的頭發(fā),充滿柔情地道:“楊過啊楊過,你如此英年,卻患了這般難纏的疾病,只怕宮中御醫(yī),也是素手無策了吧。唉,我本想救你,可奈何……唉,沒辦法,只能在你臨死之前,送你一番人情,享受下人間極樂吧。”說著,俯下身來,在龍淵額頭輕輕一吻。
這一番話,這一吻,惹得龍淵臆想連連,再也把持不祝只是,還不待他有所反應(yīng),卻是猛然聽到馬車外齊刷刷一片跪倒之聲,近乎五六百人齊呼:“參見熙德公主!”
李英霞對外面的拜喊似乎早已司空見慣,但在龍淵聽來,卻是不由地心頭發(fā)麻——這些人,竟無一人修為在煉氣之下!
李英霞輕輕拍了拍龍淵的肩膀,將他身子放下,對外面道:“來兩個人,幫我抬著他!”
“是!”兩個渾厚的聲音道。
就這樣,龍淵只覺身子被架在了一副擔架上,被人抬起,跟在李英霞身后。龍淵順著兩人的節(jié)奏,微微顛簸之下,把臉靠在一遍,悄悄睜開一條眼逢朝外看去。
入眼盡是身著鎧甲的護衛(wèi),十步一站,地面均為大理石,日光照耀之下,莊嚴而不失柔和,百步一門。而身在其中,龍淵第一次感受到了宛如沙場的壓迫感,這種感覺,令他身子更加灼熱起來,十分難受。
如此過了近乎十多道大門,終于到了精巧的庭院,假山綠水,無處不在,更有太監(jiān)無數(shù),宮女遍野,無不匆忙,見到李英霞均是遠遠地跪下行禮,卻無一人膽敢發(fā)出聲音。如此直行了兩三盞茶的時間,四人來到一處更為精致的院子,正門上掛著一扇牌匾,上書:
正德宮。
剛一進門,一個公鴨子般的嗓音立刻大喊道:“熙德公主回宮!”
“參見公主!”門內(nèi)一大幫丫鬟太監(jiān)驚慌失措地跪倒在地,看樣子這小妮子在宮中是沒少作威作福的。
李英霞對這些人掃過一眼,道:“母后呢?”
“在后殿,正和征西大元帥商量事情呢。”一個小丫鬟唯唯諾諾地道。
“外公也在?太好了!”李英霞歡呼一聲,對那兩個士兵道:“把這家伙抬過來!”說著,便朝后殿走去。
龍淵閉上眼睛,感受著這庭院的清新,但無形之中,卻是彌漫著層層殺氣,顯然有諸多高手在暗中護衛(wèi),而自己為貪一時之歡,竟而深入虎穴,現(xiàn)如今只得硬著頭皮,走一步,算一步了。
李英霞所到之處,眾人皆是跪倒,直到后殿,一把將門推開,歡叫道:“外公,母后!”說著,歡呼雀躍地撲入到一個滿頭銀發(fā),但精神健壯,雙目如炬的老者懷中。
那老者正是當今的征西元帥,鐵劍閣,位高權(quán)重,年輕時曾西征三十多年,為東華國開拓了大片疆土,而當今皇后,便是他的女兒。
鐵劍閣對自己的外孫女十分寵愛,并未責怪她這般忽然闖進來,要知道,他們現(xiàn)在商議的可是機密大事,任何人只消聽到有一個字,怕是便要被滅口,是以這后殿,并無一人。而抬著龍淵進來的那兩個士兵,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放下龍淵,恭恭敬敬地叩頭而去,話都沒敢多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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