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向下,飛不到一半,龍淵猛覺谷底傳來一陣威壓,使得他險(xiǎn)些從九尾劍上跌落下來。兩人對望一眼,均是猛然變色,龍淵加速落下,離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谷底竟有三個高手。
其中一個,自然便是花蝴蝶了,只是他氣息虛弱,顯然是受了傷。另外兩個,一個超級強(qiáng)大,根本不是龍淵所能探查,另外一個,少說也有著金丹初期的實(shí)力,使得龍淵也是探查不清楚其修為究竟如何。
龍淵心下大驚,暗道花蝴蝶這老淫棍惹來了什么高手?九尾劍白光暴漲,周身裹起鬼氣,直飛而下,落到了花蝴蝶的身后,見他捂著胸口,身子搖搖晃晃地,忙上前將他扶住,一面在暗中為其輸入鬼氣護(hù)體,驚道:“老頭,你沒事吧?”
花蝴蝶早也覺察到山頂上落下來兩人,其中一個便是龍淵,見他明知道下面危險(xiǎn),卻仍是落了下來,心中也不覺多了份感慨,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你那邊的事情怎么樣了?”
“都辦妥了。你……他們是什么人?”說著,指了指花蝴蝶對面的兩人。
但見其中一人穿著一身黑衣,周身隱隱有鬼氣流動,面目冷峻,眉宇間多是殺伐之氣,森然的威壓淡然流露,顯得卓爾不群,使得龍淵不得不盡全力去抵抗。
此人,正是魔教四大宗之北魅宗宗主,鬼門太乙。
而另外一人,則是他的三徒弟,也是最小的一個徒弟,魔劫。只是想來這家伙很喜歡裝逼,跟他師父穿著截然相反的白衣,還很騷包地披了件白披風(fēng),陰風(fēng)之下,獵獵飛揚(yáng),眉宇間大有睥睨天下之感,卻偏生得一副小白臉,雖然冷目亂放,卻營造不出鬼門太乙那般的不怒自威,只顯得更加騷包。
魔劫輕蔑地望了龍淵一眼,不以為然地對花蝴蝶道:“師叔,這就是你新收的徒弟?”
龍淵早看他不爽了,更兼也的確需找個機(jī)會,向花蝴蝶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場,冷冷望著他,神色之中極盡鄙夷,戲謔地道:“師父,這家伙也配做您的師侄?”
“你!”魔劫手中黑芒一閃,已然多了個暗紅色頗為小巧的鋼圈,立時(shí)便要朝龍淵砸下。
“住手!”鬼門太乙目中冷光一閃,喝退了魔劫,冷冷在龍淵臉上掃了一眼,朝著花蝴蝶道:“師弟,我看咱們約定的那場比試,不用比了吧?已經(jīng)幾十年過去了,你在外面浪蕩的也夠了,現(xiàn)在我圣教正是用人之際,回來吧!
“老七!”花蝴蝶猛然低喝一聲,道:“你小子怕不怕死?”
龍淵知道花蝴蝶之前有六個徒弟,忽然喊出一聲“老七”來,那是承認(rèn)了自己這個徒弟,心中一喜,果然是關(guān)鍵時(shí)刻站隊(duì)形才是十分有用,面色一整,肅然道:“回稟師父,弟子不怕死,就怕不能挺著脊梁骨做人!”
花蝴蝶的性格,龍淵也算是摸著了脈,知道此人極好面子,對那嘲比試”大為看中,此刻鬼門太乙的話,正是直擊中了他心中的痛楚,自己當(dāng)然要推波助瀾一番,日后再叫他傳授道法,那便是鋪好了路了。
你要變強(qiáng)和他要你變強(qiáng),這之間的差別就在于,前者是你向他索取,而后者則是他向你灌輸,而且還是全揀好的給你灌。
花蝴蝶對龍淵的回答十分滿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鬼門太乙道:“宗主大人,你也聽見了。就算是輸,這場比試我也不會放棄的。不過,我有個條件!”
鬼門太乙見龍淵回答得如此決絕,頗有當(dāng)年師弟花蝴蝶的風(fēng)范,對他不免看重了幾分,道:“師弟請說!
花蝴蝶想了想,道:“我這個徒弟,跟隨我修煉鬼宗道法還不到一個月,而咱們約定的比試只剩下不到半年的時(shí)間了,這對他不公平。所以,我想七日之后,由我這個不成器的徒弟與你的三徒弟魔劫先來一場比試,如果我們輸了,宗主大人說什么,便是什么,我二人絕無二話。但若是小徒僥幸勝了,便將那場比試再行推遲半年,如何?”
鬼門太乙望了望龍淵,搖頭道:“不用事先比試,咱們的約定押后一年便了。”
花蝴蝶搖頭道:“怎么,宗主大人對自己的徒弟這么沒信心嗎?”
“師父,弟子愿意一戰(zhàn)!”魔劫躬身請戰(zhàn)道。
他看龍淵也是不對眼,既然花蝴蝶提出來要比試,他自然是想抓住這個機(jī)會,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煉氣二層的小子,更能為師父搏一把面子,討師父歡心。
誰都看得出來,魔劫的修為在金丹級別,讓他跟龍淵打,本身就是花蝴蝶對他的蔑視。可是這小子渾然不覺,還道是自己立功的好機(jī)會,卻不知這一場比試勝了固然沒什么光彩,但若是輸了,那可是丟人丟到姥姥家的丑事,可以說這一場比試,無論勝負(fù),對鬼門太乙都沒什么好處,怎么算都是只賠不賺的買賣。
鬼門太乙心中對自己這個徒弟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眼見他被花蝴蝶當(dāng)棋子將了自己一軍,這小子還屁顛屁顛地順桿爬,再看龍淵嘴角閃過幾絲輕蔑與嘲弄,心知若論天賦,自家徒弟跟他有一拼,但若論心計(jì),那便是小巫見大巫,拿出去只有丟人的份了,搖了搖頭,對花蝴蝶道:“師弟,恭喜你收了個好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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