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放心,我一定盡快想辦法救你出去的!”龍淵道。
沈倩兒此刻都快瘋了,抓住龍淵的胳膊道:“淵兒,你聽娘說,不管那夜你聽到了什么,你爹爹都不是蒼茫山的人害死的,這一點,娘是絕對不會騙你的!你聽娘的話,趕快回去,不,不要回去歸來村了,永遠也不要再回去了。遠走高飛,離得蒼茫山越遠越好!”
龍淵心下悲涼,道:“娘,你這么著急著要我離開蒼茫山,豈不是說我們跟蒼茫有過節(jié)?不然的話,他們干嘛要抓你,我干嘛要走?”
沈倩兒一愣,心想剛才實在慌張,越說越把龍淵引到了他認定的事情上,不由地冷靜下來,沉思了良久,才道:“淵兒,你告訴我,你究竟是怎么突破筑基二層的?你從來不對娘說謊的,這一次,你要是說謊,我……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我爹究竟是怎么死的?”龍淵迎著母親的眼光,眼中驀然流下一滴眼淚,悲涼道,“就算你不肯告訴我這些,我總也得知道,父親姓甚名誰吧?”
沈倩兒心中一痛,伸手擦掉龍淵臉上的眼淚,道:“淵兒,你真的立志要報仇嗎?”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龍淵雙拳緊握,指甲陷入肉中,滴出血來。
“好!淵兒,你聽著,你真正的仇人當年已經(jīng)是渡劫七層的修為,等你什么時候能夠修到渡劫七層,我便告訴你真相!”沈倩兒道。
渡劫七層!
龍淵早就料想到自己的仇人一定是絕頂?shù)母呤郑駝t父親也不會死于他手,而母親為了不使自己白白送命,才一直不把真相說出來,卻也是沒曾想到,自己的仇人,竟然是如此修為!
筑基、煉氣、金丹、元嬰、羽化、渡劫、飛升……
想到這里,本是熱血沸騰的心,也不覺涼了幾分。
沈倩兒沉思良久,從懷中掏出一本書來,遞給龍淵道:“這本《鬼尋道》雖只有上半部,但其中卻是記載了鬼宗最精要的……有人來了!”沈倩兒目光一寒,猛地把書塞進龍淵懷里。
龍淵急忙收斂心神,將書放入懷中,就地一坐,道:“你說什么?我騙你?我可告訴你,我王小虎從來都不騙人的!我爺爺做的糕點,那叫一頂一的好,包你吃了贊不絕口!”
沈倩兒知道龍淵進來這么久,此刻出去,一定惹人懷疑,見他這般說,自然會意,便也搭臺連戲,冷冷地道:“不就是糯米糕嗎?有什么好稀奇的!”
“我爺爺做的糯米糕,那可叫一個粘而不膩,香而不油,全東海鎮(zhèn)的人都夸呢!”龍淵面紅脖子粗地道。
沈倩兒冷冷地道:“小鬼,你吱吱哇哇地說了老半天煩不煩?少在本姑娘這里吹牛!”
吱呀一聲,鐵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人,陰沉著臉,赫然便是蒼茫山代掌門沈逐流。
龍淵聽到開門聲,卻只做不見,猛地坐起身來,已然進入了“說客”的絕對狀態(tài),面紅脖子粗,大受委屈地指著沈倩兒道:“什么,我吹牛?我可告訴你,甭說我爺爺做的了,就是我王小虎做的桂花糕,芙蓉糕,香蓮糕等等等等,都管就你吃一遍就想吃第二遍!”
“第一次不吃是你的錯,第二次不吃是我的錯!”龍淵拍著胸脯道。
“小子,你就是火榕請上山的廚子?”沈逐流忽然道。
龍淵裝作赫然吃驚的樣子,猛然轉身,見到沈逐流正望著自己,慌忙低下頭道:“真人好!小的不是廚子,我爺爺是廚子,我是給爺爺打下手的!
“哦!鄙蛑鹆鞯貞艘宦,卻對沈倩兒道“我記得,你最喜歡吃的,便是桂花糕了吧?”
沈倩兒冷哼一聲,坐回椅子上,背對著兩人。
“你叫?”沈逐流見沈倩兒如此,也不在意,轉身對龍淵道。
“王小虎!”龍淵大氣也不敢喘,低下了頭。
“哦,小虎。麻煩你明天中午做些飯菜,再做幾些掛花糕,我親自去你那兒齲好了,這里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鄙蛑鹆魑⑽⑿χf道。
“是!”龍淵不敢在這位根本看不出他道行的高手面前多待,見他要自己離開,又看他語氣,應該不會為難母親,當下轉身便走。
出來山洞,清風一送,龍淵頓覺清爽許多,但心中的疑點,反而更多。
通過對“母親”的觀察,顯而易見,如槐蔭老祖,她應該不是自己的生母,只是與自己有著一定的關系,受生母所托付,照顧自己。而同樣如槐蔭老祖所言,自己根本不適合修煉名門道法,否則母親也不會給自己一本鬼宗的道法。
至于仇人,想到人家早已是渡劫七層的修為,短時間內根本不是他對手,找上門,恐怕人間連手指都不用動就能殺死自己,這種無謂的犧牲,龍淵還不至于去做。而現(xiàn)階段最要緊的兩件事,其一,就是加快修煉的步伐,越早一點問鼎渡劫,便能夠越早地為父報仇;其二,便是如何想辦法救出母親。
想到母親深入蒼茫山,似乎只為了盜取這一本《鬼尋道》來給自己,卻落得如此下場,雖然已斷定她非自己生母,但尊敬愛戴之心,卻也絲毫未少,反而更是感激。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沒在母親面前提及九尾劍的事情,他不想使母親覺得,自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世的秘密,給兩人造成不必要的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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