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任當(dāng)然是不用管燕赤霞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反正他的用意也只是先給對方打一針鎮(zhèn)定劑罷了。省的事后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居然有妖孽膽敢窺視國運的時候反應(yīng)不過來。
而蘇任也在休息的時候,開始回想劇情。他依稀記得在原劇情里面,樹妖姥姥,似乎是因為忌憚燕赤霞的存在,就想辦法想要將小倩嫁給黑山老妖,以此得到黑山老妖相助,對付燕赤霞。
不過同樣的從劇情上來看的話。那黑山老妖和樹妖姥姥的關(guān)系似乎并不怎么樣。
這二人好像并不是屬于什么拜把子的關(guān)系。反而是更加傾向于,樹妖姥姥有點像是黑山老妖在凡間的代言人。
蘇任能夠清晰的感覺出來,單單就兩只大妖日常提起對方的稱呼相比較起來的話。那樹妖姥姥雖然厲害無比,但是和黑山老妖相比,她的本事明顯還是要弱上很多。
哪怕是私底下稱呼黑山老妖都是開口閉口‘老爺’。
而單打獨斗的話,燕赤霞的道行雖然高深,但是想要勝過黑山老妖,顯然也是仍舊相差很多。
要知道,這方世界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天下大亂以來。出奇的到處都有妖孽叢生。
雖然說這也于普渡慈航偷偷吸收國運有關(guān)?墒沁@也犯不著讓那些神靈束手無策吧。
要知道,這方世界諸如什么關(guān)二爺?shù)膹R,以及各式各樣的神仙廟宇都是存在的。
可是卻沒有一個神明下凡處理這事情。甚至是說地府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使得黑山老妖這么一個大妖怪占據(jù)地府的枉死城內(nèi)收攏大批量凡間和陰間的高手為手下,作威作福。
蘇任畢竟是繼承了石堅的記憶,自然是了解地府那幫子高手的手段。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看電視那樣被孫猴子給折騰的不像話。地府那些強人的手段完全就不比天地間任何大能差到哪里去。
可是這些大人物們,卻無一個出手。這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呢?
蘇任皺起了眉頭。他發(fā)現(xiàn)這一次的任務(wù)并不像是以前那般的簡單。反而是水很深,一般人或許都把握不住。
所以,有很大的可能。哪怕是在這個場景之下,在正邪兩立,相互敵對的關(guān)系之中,燕赤霞和樹妖姥姥,又存在著一種相互依存,聯(lián)合對付黑山老妖的關(guān)系。
雙方相互僵持,都想把另外兩方吞并掉,保存自己的同時,又受限于現(xiàn)實,誰也不敢先動手搞事情。
還好蘇任來了,他的到來徹底打破了三方之間的平衡。想了想面前這三個大妖怪的真實實力。
蘇任覺得自己還是先老太太吃柿子,挑軟的吃的再說。先打下樹妖姥姥,接下來再從黑山老妖和普渡慈航二者下手。
就在這時禪房的門忽然被風(fēng)吹開,發(fā)出哐當(dāng)?shù)穆曇簟?br />
蘇任三人睜開了雙眼。不過很快,又閉上了眼睛。外面發(fā)生的事情與他們無關(guān)。
倒是隔壁的寧采臣極為害怕的前來敲門說道:“大人。大人。您休息了嗎?”
蘇任知道他害怕,于是笑著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了幾張五雷符,走過去打開了門遞給了他笑著說道:“你若是害怕把符咒貼在門口就沒事了。”
寧采臣聞言愣了愣。隨后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訕笑著說道:“這……這多不好意思了!
蘇任拍了拍他的肩膀。緩緩的說道:“明天你辦完事就離開這里吧。待在這里會死人的……”
寧采臣的手中攥著符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望著已經(jīng)把門關(guān)上的蘇任,這時候一陣涼風(fēng)吹過,他連忙走回自己的住所,把五雷符貼在大門上,把剩下的符紙揣到懷里,然后嘴里一邊念叨著:“有怪莫怪……”
一邊開始修改手中的賬簿。
反而倒是重新找了間禪房休息的燕赤霞突然沖了出來。
此時的他正站在院中張望著,在看到蘇任正站在大門口觀察著自己。隨后就緊皺著眉頭說道:“那妖精又出來害人了,我還是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別是夏侯兄出事了……”
這里有蘇任在,寧采臣那個破書生估計是不會出事的。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放心去了。說著就一躍而起,朝著遠處飛去。
寧采臣此刻聽到了動靜也走到了窗戶邊上瞅了幾眼,隨后他就看到蘇任一副百無聊賴的神情,正趴在窗戶邊上打哈欠。
然而也僅僅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之后,蘇任就看到燕赤霞滿臉都是無奈的神情走了回來,深深看了一眼趴在窗戶邊上繼續(xù)喝著酒的蘇任,這才嘆了一口氣抬頭說道:“是夏侯兄,他被妖物吸干了精氣已經(jīng)變成了干尸,我用火符燒成灰燼了!”
蘇任點了點頭說道:“那家伙心術(shù)不正,受不了女鬼的誘惑;钤撚写私!”
倒是寧采臣聽完,簡直不敢相信,他想不到一個大活人就這么死了。隨后連忙說道:“既然大人你算出他有血光之災(zāi),為什么剛才不攔下他!”
“我已經(jīng)勸過了!可惜他不聽!”蘇任淡淡的瞟了一眼這個同情心過剩的家伙。
有一說一的,電影里看的痛快就行了?墒钦娴漠(dāng)這個圣母放在自己的面前,這么道德綁架自己。蘇任心里還是挺不舒服的。
要知道,他可不是一個好人。甚至可以說是壞的流膿的那種。他可以看你長得像是他童年的偶像給你一點面子。
但是這個面子絕對不厚。
寧采臣不知道。他反而是連忙說道:“你就那么說說誰能相信,你應(yīng)該把他留下來才對啊,你那么高的武功,定然可以留下他的!”
只見蘇任上下打量了他那除了臉蛋之外,要屁沒有的臉龐。緩緩的說道:“你在多說一句。我就把符收回來……”
寧采臣聞言被將一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得訕訕的退了回去。不過他依舊是朝著燕赤霞望去,希望能拉一個隊友。
然而燕赤霞也不是尋常迂腐之人。此刻失去了一個老朋友的他,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好良言難勸干死的鬼。福禍無門惟人自召!這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