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待到家人失去的時候才追悔莫及。
不要看孫老頭活著的時候力壓天下,他的家族人丁興旺。
不過要論起來武藝的話,二代以及三代人里面,還就只有孫駝子和孫小紅二人的武藝最高。
然而。俗話說的好。輸人不輸陣。
在知道了求爺爺,告奶奶的方式,無法逃脫金錢幫的追殺之后。他們孫家剩余的人,反而是聚集在了老宅里開始相互抱團。
望著頭頂上幡子還未干的字跡。蘇任笑著搖了搖頭。勇氣可嘉。不過可惜了了,這個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事情,單單靠著勇氣是做不成的。
雖然說勇氣也占據(jù)著其中的很大一部分吧。
孫家是這附近一個很有名望的家族,三世同堂。
不過很可惜,前不久蘇任干掉了孫老頭。作為一個特別講規(guī)矩的家族,他們的喪葬期還沒過。來自遠方的仇家就找上了門打算徹底的清算一下雙方的恩恩怨怨了。
在陽光下看來,附近金錢幫幫眾的衣服就像是全部都是金絲制成的。
而在周圍的街道旁,那些高高低低的小樓上,窗子都是開著的,每個窗口都擠滿了人頭。
他們正在看著這貞節(jié)牌坊前站著的二十九個人。
二十九個身穿白麻布,頭上扎著白麻巾的人。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個人手里拿著擦的雪亮的兵器。
甚至連幾個只有三四歲大的孩子,手里都提著一把匕首。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種無法形容的悲壯之色,就像是一群即將到戰(zhàn)場上去和敵人拼命的勇士。
站在最前面的,是個長髯、樣貌非常文雅的中年人,而后面的顯然都是他的家人。
他本是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可是站在那里,神情卻顯得是那么的悲傷與低落。
風吹著他的長髯,他的眼睛里卻布滿血絲。
每個人的眼睛都在瞪著長街盡頭處。
他們正在等一個人,已等了兩天。他們等的人就是金錢幫的幫主。他們的大仇人上官金虹。
自從這群人在這里出現(xiàn),大家就都知道這里必將有件驚人的事要發(fā)生了。
周圍的鄰居也都知道這種事絕不會是令人愉快的,卻還是忍不住要來看。
而有的江湖俠客,甚至從很遠的地方趕來看。
現(xiàn)在大家正在竊竊私議。
“他們等的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這個人會不會來?”
鄰居們?yōu)檫@問題已討論了兩天,始終沒有得到過答案。
當然也沒有人敢去問他們。
忽然間,所有的聲音全都停頓。
一個人正在上官飛與幾名金錢幫幫眾的簇擁下,從長街盡頭慢慢地走了過來。
看見了這個人朝著這里走了,此刻街上的所有人都立刻感受到了某種可怕的殺氣。
現(xiàn)在每個人都知道孫家要等的人已來了。
蘇任此刻在上官飛等人的簇擁下走到了孫家外。
現(xiàn)在他已看見是些什么人在等他了。
“上官金虹!”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極為悲憤的就沖著蘇任咆哮了起來。
“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蘇任都懶得搭理這種小人物。
“我就是……”
對方想要自報姓名。然而蘇任連聽的想法都沒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你用不著說。反正我也懶得記。畢竟是要死的人了!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滅族這種事情,他第一次做的話,他根本就不會來到這種地方去眼瞅著一堆不如他的家伙們?nèi)ニ馈?br />
隨后,蘇任也不打算搭理那家伙憤怒的臉龐。緩緩的凝視著在場的所有人。在看到幾個小孩子,以及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的女人之時。他的臉上復習出了和藹的笑容。
而這種歲數(shù)的小孩子又能懂些什么,在蘇任那堪稱是親和的心神力感染之下,居然還咧著嘴沖著蘇任笑了笑。似乎想要打招呼。
然而,站在他們身后的女人見狀連忙把孩子們拉到身后,雙眼極其驚悚的打量著面前,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人畜無害氣勢的男人。
很難相信,面前這個家伙就是兇名赫赫的上官金虹。
“我殺了你們的家人!碧K任語氣極為平靜的說道:“現(xiàn)在我就站在這里。你們?yōu)槭裁催不動手呢?”
“我這幾天可是一直在等著你們動手啊!
蘇任的臉上流露出了絲絲的笑容:“你們?nèi)粢獮榧胰藦统,就該拿姓上官的一家人也全都殺盡殺絕!”
“現(xiàn)在我們父子二人都在這里。怎么了?莫非你們只會在人后嚼舌頭嗎?”
很快,蘇任臉上的笑容變得極為譏諷的緩緩掃視著對面那些人的臉龐。平靜的說道:“孫老頭的后人就這?就這?”
此刻,孫家所有人的心都在抽搐著。
突然蘇任表情一邊厲聲吼道:“現(xiàn)在你們一家人已全都在這里看著我,若是你們不敢動手。那么你們就可以統(tǒng)統(tǒng)去死了!”
每個人的眼睛都已紅了,有的甚至已因緊張而全身發(fā)抖。
只有孫老頭那幾個最小的孫子,還在挺起了胸,看表情絲毫也沒有逃避退縮的意思。
也許他只不過還是個孩子,還不懂得‘死’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長街上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此刻連正午的陽光之中,仿佛也都帶著那種可怕的殺氣!
蘇任面帶譏諷的大喝了起來:“你還等什么?為什么還不過來動手?”
孫家人的腳就像是被膠水粘到地面一般不敢動彈一下。
他們不能過去。只要他們動彈一下,金錢幫的人一定會一擁而上。
突然之間,一聲尖銳的大叫聲,刺破了這可怕的寂靜。
只見一個小孩子突然提著刀沖過來。
“你要殺我爺爺,我也要殺你!”
一個連練武基礎沒有的小孩子。他提著刀狂奔,姿態(tài)本來是笨拙而可笑的,但卻沒有人能笑得出來。
只有那個小孩能笑出來。因為蘇任從頭至尾都沒有把殺氣放在他們的身手,在孩子的眼里,這個剛才還沖著自己臉上浮現(xiàn)出和藹笑容的中年人,是一個‘好人’。
不過,這種事甚至令人連哭都哭不出來。
只見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婦,顯然是這孩子的母親,看見這孩子沖了出去,臉色已變得像是張白紙,忍不住也想跟著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