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想?
怎么會不多想事實上,張銘并不算是一個安于現(xiàn)狀的人。
要是不然,他也不會走出酒館,他這一輩子頂多也活不了幾個十年,趁早還不算太老,他也想著多出門瞧瞧。
江湖……那是什么?
其實張銘與許多人一樣,都對江湖充滿了向往,但也明白其中的利害,但他依舊會選擇走出來。
這是生活,人總要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是別人告訴你江湖不好,那便就此駐足。
快樂遠遠要比危險重要的多。
燕山上飛雪飄飄,這雪好像就沒停過一剎,下了化化了又下,那燕山劍樓被白雪包裹,不知全貌,與江湖中那神秘的存在一樣,當然琢磨不清。
劍鳴不斷,那擂臺上不知又換了多少人。
上來的人愈來愈厲害,劍法更是層出不窮,這樣的試劍才讓人覺著有意思。
回到山上以后,張銘如之前一樣看著望著。
自始至終他都是個局外人,也只是看看,瞧瞧,順帶的,再說上兩句。
其實要是論起來,他這一身武藝也不是自己得來的,也沒資格說什么。
這是個坑,孔悅也清楚的告訴他,就在這里挖了個坑,跳不跳進去是你自己的事情。
至少這臭道士不算陰暗,而且就算孔悅不說,張銘說不定也會參與這次的試劍。
孔悅也算定了張銘一定會上臺,所以才這么做的。
“你說這最后的結果是什么?”張銘目不斜視,只是盯著臺上。
一旁坐著的江和喝了半口酒,答道:“能有什么?天榜上有一個算一個,最后的結果也只能是這樣。”
“這樣的話,我倒也可以上去一試!睆堛懨掳袜止镜馈
“你?”江和撇了他一眼,搖頭道:“劍心都沒有,你上去湊什么熱鬧,最后還不是會被打下來,而且就你這性子也不見得會上去吧。”
“那可不一定!睆堛懶Φ馈
江和重新審視了一番張銘,說道:“看來你這是另有打算啊!
“是打算上去試一試。”
“揚名?你小子肯定不是為了這個?我倒是好奇,是因為什么你才想著上臺。”
“猜嘛,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你小子…”
江和可沒打算猜,他也沒有這么管的寬,至少他覺得張銘是不合適的,上去了也會下來,頂多只是些無用功。
而且,這次的試劍可不一般。
今年光景不太好,北方戰(zhàn)亂涼州蕩起風波,牽動了整個江湖,再其次,這天下朝廷也亂作一團,有魔門作亂。
這次試劍又正好挨到了這個時間點上,這次來的人可真就不一般了。
不過,試試也好,沒了劍心與這些人比起來,真的不是一點半點。
…………
“嘶,這地可真冷啊!闭f話的人搓了搓手,口中吐出白霧。
“呆子,叫你多練武你不聽,這下遭罪了吧!币慌缘纳倌晷χf道。
少年唇紅齒白,劍眉當中,黑發(fā)纏起就這面容就算得上是俊俏非凡,再見此人穿著一襲蓮花青白錦衣,腰間掛著一塊和青蘭玉佩,腳踩一雙金絲皂靴。
光是看上去就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殿下,我不是那塊料!北粏咀龃糇拥娜藷o奈道,他真不是那塊料。
“你這呆子。”少年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而問道:“你說阿爺怎么差我親自出來取這劍樓里的東西?”
“殿下都不知道,我怎么會知道啊。”
“就說你是呆子嘛。”少年無奈嘆了口氣,他這阿爺可真是給他出了個大難題啊。
“不過也無礙,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正好可以多玩玩,再說了,阿爺也沒用說一定要把東西取回去!鄙倌甏蛑@樣的心思。
被喚做呆子的隨從渾身一震,有些擔憂道:“殿下…這,不好吧,要是怪罪下來!
“怕什么,到時候阿爺也只是說我,跟你有什么關系!
“這樣嗎…那沒事了!
“呆子!”少年碎了一口,面帶怒色,也只有這呆子敢跟他這樣說話,換做別人早就一刀剁了。
少年無奈搖了搖頭,他看向了一旁白霧環(huán)繞的劍樓,不由得撇了撇嘴,這里面可不好進去啊。
越久這劍樓之前堆積的人就越多,到現(xiàn)在更是多出了一股壓抑的氣氛。
無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有真高手來了,要是不然這憑空而來的壓抑感是怎么來的。
壓力必然是有的,但也僅此而已,對于現(xiàn)在臺上的人來說,這樣的壓力大底是跟他們沒什么太大的關系。
這些的都是老江湖了,不到最后怕是不會跳出來。
“呆子,西擂這人守了好些輪了吧?”少年問道。
好像兩個時辰之前就瞧見這人守著西擂,居然還沒下去呢。
“回殿下的話,不知道啊!
少年一腳踹在了呆子的屁股上,罵罵咧咧道:“你這呆子,叫你盯著,你盯到狗屁上了?”
被喚做呆子的人撓了撓頭,也不敢反駁半句,他也不是真傻。
“這人叫什么?”少年問道。
隨從連忙跳了出來,說道:“這我倒是知道,叫劉易寒,建安城來的!
少年點了點頭,還算是滿意,不過心里卻是說到:“這劍法路子倒是有些眼熟,到時候回去問問阿爺!
能讓他眼熟的東西絕對不會錯,反正問上一兩句也不會有錯。
西擂之上,劉易寒盤坐而下,歇息了片刻,接連不斷的比試換誰都有些吃力,他捏了捏鼻子,這燕山上的寒風倒是有些凍人。
建安劉家的傳承從來不差,前些年得白虎使的傳授,累計的經(jīng)驗更是不差,現(xiàn)在的劉易寒能成為白虎使,那武藝自然是差不了的。
這時有一人緩緩走上臺上,那人的步伐很慢,眾人只見一襲紅衣晃過眼簾,那道身影也來到了劉易寒的面前。
“我來試試你吧!蹦且灰u紅衣說道。
劉易寒抬頭看了一眼來人,不由得頓了一下,片刻才開口。
“我認得你!眲⒁缀。
“是嗎?”那紅衣公子想了想,說道:“這么說來確實應該認識,應是在建安。”
“我認得你的生死劍意。”
劉易寒站起身來,他也休息好了,拱手道:“建安,劉易寒!
紅衣公子同樣拱手。
“舒子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