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下,唯有幾位陸地仙人,而身處魔門的問天刑便是其中一位,而整個魔門,為人所知的也只有問天刑一人。
問天刑成就陸地仙人的經(jīng)過沒有外人知道,但江和卻是清清楚楚。
成就陸地仙人何其之難,悟性努力一點都不能差。
可問天刑卻不同,他沒有所謂的瓶頸,全都是靠著外物給提上去的。
有些功法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問天刑走的路也沒有如此輕松,四十歲之前,問天刑的內(nèi)境修為,一直都是停在了玄境,更何況他還是天下會之主。
“問天刑修行的功法來歷不凡,就如我之前所說,與陰陽相關(guān)的,大多都牽涉到了道宗,而那份功法便是從道宗里偷出來的。”江和側(cè)目道。
要想在道宗偷一件東西機會是不可能的事情,當初的問天刑險些就葬身于道宗山門,好在是成了。
此般功法,遙指大道,只需等一個機遇就能成陸地仙人,這樣的誘惑怎么又不大呢。
這份功法,若是留在道宗也不過是塵埃之物,可落到了問天刑手中,卻成就了一個門派。
“道宗怎么會有這樣的功法?”張銘問道。
只聽江和解釋道:“那本功法本就是道宗先輩所創(chuàng),只因不為人道,從而被封禁在了道宗的藏經(jīng)閣內(nèi),這是道宗的一個污點,他們也不允許這般邪功流露出去,也沒人知道!
“那為什么不毀了!
“道宗藏經(jīng)閣藏經(jīng)數(shù)萬卷,當初藏下那本功法的人也沒留下半點訊息,誰又知道當初的道宗先輩將那本功法藏在哪了,道宗的后輩也曾去尋過,卻是沒有找到,都只當是那本功法早已不在了。”
江和說著灌了口酒,又接著說道:“當初那位道宗先輩估計也是想留下這本功法,畢竟是他寫下的,他也不想讓這本功法就此絕跡。”
“那問天刑又是怎么知道的。”張銘詢問道。
江和卻是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這一點他確實不清楚,關(guān)于這本功法的事情,他也只知道這些。
“那本功法本就偏離了大道,太過借用外物,必定是不及當真的真仙人的。”
“有缺陷?”
“必然!
武學傳承千年,一切的一切都有規(guī)律可尋的,反其道而行之雖說可成,但卻也會有所缺陷,這世間從來都沒有完美無缺的功法。
問天刑走這條路,也足足走了四十年,但對成就陸地仙人來說,這四十年,根本不值一提。
而這本功法所借助的外物,便是陰陽,玄之又玄。
不得不說,當初創(chuàng)下那本功法的道宗先輩也是個通曉陰陽的高手,若是不然,必定是創(chuàng)不出這樣的功法的。
玉玲瓏全程聽著,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那師妹的處境愈發(fā)艱難了起來,不由得嘆道:“這又該如何是好。”
“若是這世上有第二朵陰煞雪蓮,或者說有第二個九陰體質(zhì),無常說不定會罷手!苯驼f道。
此話就像是沒說一樣,陰煞雪蓮與那九陰體質(zhì)本就是百年難遇,陰煞雪蓮摘了也就沒了,問天刑服下一棵,如今才過了這么幾年,又怎么能尋的來,九陰體質(zhì)的人更是難尋,說到底玉蕓熙難逃此劫。
張銘沉思片刻,抬頭說到:“無常如今要統(tǒng)帥徐州,沒那么多空子去管你那師妹,若是玉蕓熙回了青雨樓山門,應該是不會出什么事的!
“這話倒是不錯!苯唾澩。
青雨樓好歹也是江湖正道六派之一,可不是這么好欺負的,再說青雨樓大多都是女子,要是發(fā)起狠來,可是一點都不弱于男人。
“但愿如此吧!庇窳岘嚾缃褚矝]有什么辦法,只能默默祈禱著玉蕓熙能平安回到山門。
………
無常乘著巨鷹離開徐州城后便朝著外面追去,近在眼前的東西,他不能就這么放跑了,若是不然,往后怕就沒這么多時間來處理這些事情了。
然而,卻也不是這么好尋的。
巨鷹有銳利的雙眼,依舊看不穿密林,也尋不到那已經(jīng)走出困境的人。
不得不說,玉玲瓏成功的拖延了他的時間,無常如今也跟丟了玉蕓熙。
“嘯!”
一聲鷹嘯響起,風打在無常的臉上,格外覺得有些寒冷。
“呼……”
無常口中吐出霧氣,對那身下的巨鷹說道:“回去吧。”
找不到就算了,只要這人不死,早晚會落入他的手中,他無常還是等的起的。
巨鷹或許也覺得冷了,聽到這話便折返而回。
片刻之后。
巨鷹飛入了軍陣,落在了軍帳之前。
無常從它身上一躍而下,走進了軍帳之中。
卻見唐昊已經(jīng)先一步回了軍帳,正在里面烤著火等著他。
“沒抓到?”唐昊問道。
“嗯。”無常答了一聲,坐在了唐昊身旁,伸出那雙毫無血色的手,也烤起了火來。
唐昊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問道:“冷血的人還需要烤火?”
“就是冷,才要烤火!睙o常說道。
唐昊張了張嘴,最后只道了兩字:“行吧!
唐昊也沒再提之前的事情,無常想抓的人唐昊也管不著,于是便說起了天刑軍的事情,說道:“陳軍還沒有來,似乎不著急對付我們!
“前些日子,有人傳信來說,大陳四大監(jiān)密會了天下的數(shù)位王爺,這對我們很不利。”唐昊挑眉道,他揚起了頭,說道:“說到底蕭乾也不是傻子,知道我們會拉攏這些王爺!
無常卻像是滿臉不在乎的樣子,反而是岔開話題道:“橫王如何了?”
聽到‘橫王’二字,唐昊卻是眉頭一顫,說道:“都還好,簫鼎如今每天就是吃喝玩樂,時不時抱兩個美人回府,好不快活!
唐昊卻是話音一轉(zhuǎn),說道:“不過,我想提醒你一下,這位橫王,沒那么簡單,那天我當著他面毒殺了他的護衛(wèi),他卻仍能面帶笑意,我不知道是簫鼎不在乎,還是說他極能忍耐。”
無常點頭答道:“膽小之輩,多有耐心,若是不能忍,他又怎么能活到現(xiàn)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