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各處皆有同樣的現(xiàn)象發(fā)生。
這些人殺戮不斷,但卻又不發(fā)出半點聲音,只是揮刀落刀,像是只知殺人的兵刃一般,沉默不語。
每過一處,便是滿院尸首,一個不留。
閩管家?guī)е蝗杭叶∽呦蛄酥性,他的手中拿著一柄九環(huán)大刀,這位看著文雅的管家,卻也不是個普普通通的管家。
就在那連廊之處,與那群人遭遇了!
閩管家見了那些人,同樣的,那群人也見到了他還有那一眾家丁。
閩管家沉聲道:“何妨宵小,敢在江府造次!”
那群人中卻只聽到了一聲,“殺!”
一眾人手持兵刃,不管不顧的便沖了過來,眼中滿是殺性,殺意涌現(xiàn)。
閩管家眉頭一皺,手持九環(huán)大刀,沉聲道:“殺!”
他一馬當先,迎向了那沖過來的人。
身后一眾家丁府衛(wèi)亦是不懼,沖上前來。
刀光劍影,在那暴雨之中,一道雷光涌現(xiàn),卻只見那些明晃晃的兵刃閃過了眼前,同樣的,也見到了那些人雙眼。
這些人,眼中布滿了血絲,睜著雙眼,像是一個暴怒到了邊緣的人。
“錚!”
一刀斬去一人的頭顱,閩管家眉頭一挑,嘀咕道:“暴血丹?”
先前他就覺得這些人不對勁,殺意太過濃厚,尋常武人就算是到了宗師境,都不足這些人殺意的十分之一。
如今見了那數(shù)雙布滿血絲的眸子,閩管家忽然想起了多年前所見。
暴血丹!
這江湖上的禁忌丹藥,服用后能增強人的氣血,凝聚殺意,而這種丹藥卻因為那極大的副作用而被朝廷江湖所禁止。
不由得讓閩管家懷疑起了這些人的來歷。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先解決眼前的這些人。
“退至玄關(guān)!”閩管家下令道。
家丁府衛(wèi)又怎么能與服用了暴血丹的人拼殺呢,在保全江府前提下也要減少人員的傷亡。
閩管家手持九環(huán)大刀,頂在了最前,掩著一眾家丁府衛(wèi)撤至玄關(guān)處。
卻在此時,張伯聞聲趕來。
“砰砰!敝宦爟陕暼懀鹌瓶諝,直接震碎了兩人的心脈。
“你這家伙,再來晚些,就給我收尸算了!”閩管家大罵的。
張伯又迎上兩人拳拳入肉,一邊答道:“廢話多,這不來了嗎。”
這些人從何處而來,又是為了什么,他們一概不知。
“暴血丹?”張伯眉頭一挑,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小心點!
閩管家道了一聲,九環(huán)大刀沙沙作響,回身一斬,便只見那人頭顱落地,滿地的鮮血涌現(xiàn)。
“老子倒要看看,是誰敢在老子這鬧事!”
卻聽一聲沉悶的聲音在數(shù)人的身后響起。
在那玄關(guān)處,一眾家丁府衛(wèi)愣了一下,喊道:“家主!”
江和身著一襲素衣,手中拿著一柄長劍,此劍呈刺壯,上窄下寬,劍身上銀光瑟瑟。
只見江和踏入場中,劍意涌現(xiàn)。
在那遠處的連廊之上,張銘踏步而來,恰巧碰上了這一幕。
“那把劍……”張銘眉頭一挑。
見到江和的那一刻,他還有些不相信。
這位江家家主,不應(yīng)該只是一位普通的富商嗎,可江和手中的那柄劍,卻是不凡。
“讓開!”江和沉聲一句。
閩管家與張伯對視一眼,兩人連忙退下。
進入江府的三十余人如今只剩下了將近十余人,被閩管家還有張伯收拾了不少。
雖說只剩下了十余人,可畢竟是服用了暴血丹的武者,對付起來也極為麻煩。
這剩下的十余人里,他們見到了地上的鮮血,眼眶更加紅潤了起來,眼中血絲密布,已然是快到了奔潰的邊緣。
殺…殺殺……
如今的他們,腦子中浮現(xiàn)的都是殺戮。
這也是暴血丹的弊端,服用之后若是見了鮮血會更具殺戮,可到了一定的度后,卻會使人喪失理智,敵我不分。
張銘看著這一幕,倒是有些好奇,江和會如何解決。
卻見江和抬起了手中的長劍,劍意涌現(xiàn),似有一顆參天巨樹浮現(xiàn)在眼前,讓人望而生畏。
“生生不息,不死不滅,斬!”
抬手一劍,此一劍似有不斷的生氣涌現(xiàn)。
只見那劍光一閃,那沖上前來的十余人全都停下了腳步。
連廊里沉寂了下來。
只見那剩下的十余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全都斷了氣息。
僅是一劍,便斬了這十余人。
“轟。
一聲雷響,照亮了連廊里躺著的數(shù)十余尸首。
江和冷哼一聲,收起了劍來,留下了一句:“收拾干凈!”
說罷,江和便轉(zhuǎn)過了身去,在一種家丁府衛(wèi)的恭送下離開了此處。
暴雨中卷起大風,吹動了張伯與閩管家的衣角,閩管家收起了九環(huán)大刀,看了一眼張伯,兩人眼中皆是平靜,他們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幕。
遠處,張銘回過神來。
他不由得有些震驚。
這位江家家主,可不僅僅是一位家主這么簡單吶,光是江和手中那一柄劍就不是尋常人能拿得了的。
劍不凡,使劍的人更是不凡。
“生生不息,不死不滅……”張銘喃喃著,忽然想到了什么。
那一襲紅衣的舒子涵,曾在生死之間領(lǐng)悟了生死劍意,與那江和的劍意有異曲同工之妙。
舒子涵的劍意是在生死之間,而江和的劍意卻是主‘生’,而且此般劍意已然大成。
“生命劍意,這位江家家主,藏的可有些多啊。”張銘心中暗嘆一聲,接著便離開了此地。
回到了后院處,見蘇檀正站在原地等著他。
蘇檀問道:“可是有什么事?”
“已經(jīng)解決了。”張銘道。
甚至都不用他出手,便解決了,倒是有些好奇,江和曾經(jīng)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又到這徐州做了一位富商。
或許,張伯應(yīng)該知道,有機會的話倒是可以問問。
書房之中。
“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苯头愿赖馈
“老爺。”閩管家頓了一下,說道:“不止是我們江府出了事,林家、白家…徐州十二家都沒能幸免……也只有我們江家逃過一劫。”
江和手中筆尖一頓,虛起了眼來,“來頭不小啊。”
這些人,竟洗劫了整個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