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駕,回寢宮!
送走了一眾江湖人,蕭乾的臉色轉眼便變了。
回到寢宮之時,卻見早已有人在此等候。
“咳咳。”滿頭白發(fā)的蕭何咳嗽兩聲,起身看向了蕭乾,說道:“你不該答應的!
蕭乾笑了一下,說道:“不過低個頭便能保山河安定,怎么看都不是朕輸了。”
蕭何卻是嘆了口氣,說道:“江湖是江湖,朝廷是朝廷,你將他混為一談,必定會出事端,而且,你真覺得這個人情就是一封圣旨就能還得了的嗎?”
蕭乾看著自己這位年老的父皇,卻是笑道:“父皇這是什么話,這朝堂之事,我自有定奪,父皇操這心作甚。”
蕭何沉默下來,恍然間回了神。
確實,這些事已經跟他沒關系了。
他早已退位,那皇位上的人也不是他了。
蕭何嘆了口氣,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若是遇事不決,欽天監(jiān)也只是幾步的事,若是孔悅不見你,就說是我讓你去的!
這一切的事情,蕭乾自有定奪。
這天下安定了這么久,他自然不能挑起事端。
低個頭可保這江湖安定,江湖安穩(wěn),何樂而不為。
在蕭乾看來,臉面有時候并沒有這么重要。
………
客棧之內,蘇檀穿著那一身青藍長裙,那客棧的小二見了都有些愣神,卻是連上菜都忘了。
張銘瞥了一眼那小二,皺眉道:“看什么看!”
小二回過神來,連忙扇看自己幾個巴掌,說道:“小的知錯,小的知錯,不敢再亂看了!
張銘見這小二反應如此之大,擺了擺手說道:“你去吧。”
“多謝大爺,多謝!
小二松了口氣,像是撿回了一條命一般。
倒也不是他的錯,實在是那太過招眼,忍不住看一眼便愣住了,他又默默扇了自己一個巴掌,也好在是那位大爺沒在意,要不然這條命說不定都沒了。
蘇檀拿筷子戳了戳碗底,有些不解,輕聲問道:“真有這么好看嗎?”
她實在是不解,不過是換了身衣裳便能有這么大的吸引力嗎。
“傾國傾城!睆堛懶Φ馈
蘇檀抿唇說道:“掌柜不正經。”
張銘笑了笑,玩笑道:“哪有,我是老實人!
“喵?”小七聽到這話看向張銘,像是在反駁一樣。
這個人又在說些昧良心的話了。
張銘推了推小七的一身肥膘,卻發(fā)現(xiàn)沒推動,說道:“去,你湊什么熱鬧!
卻在此時,那客棧外走進幾人。
數(shù)位家丁,還有一位管家裝扮的人走進客棧,四處張望著,見了桌前的張銘連忙迎了過來,
走到哪張銘的桌前,那管家道:“張公子,可算是找到你了,晌午你走的匆忙,老爺特讓我來請你去府上一敘!
“你是江家管家?”張銘放下了筷子,看了一眼這位管家,倒是有些眼熟,今天去江家的時候見到一眼,倒是沒想到居然能找到這里來。
“不去!睆堛懢芙^道。
本來就不是很熟,再說了,這人情也不大,也只能說是江柔碰了運氣正巧到了酒館。
那管家苦笑一聲,有些焦急道:“張公子,您別為難我了,我都找了塊兩個時辰了,老爺可是非要讓我把您請回去,不成的話,我可就回不了府上了!
蘇檀輕聲問道:“他們是誰?”
“不熟!
張銘側目見了那蘇檀身上穿著的‘傾人國’,沉默片刻。
還是得去,再怎么說,拿了人家的東西,如今親自來請,不去也不太好。
“走吧,換個地方吃!睆堛懣戳艘谎勰枪芗遥瑔柕溃骸敖覐N娘手藝怎么樣?”
管家聽到這話連道:“那定是極好,酒菜已是備好,就等公子赴宴了!
“那就走!”
“張公子請!”
蘇檀不明不白的就跟著張銘還有一眾家丁管家上了轎子。
管家看了一眼張銘身旁那位身著‘傾人國’的女子,不由得心中贊嘆一聲,這件衣裳藏在府上多年,一直沒人敢穿。
當年江家夫人穿過一次,卻是被那衣裳蓋過了美貌,有過之而不及,這件絕美的衣裳也留了下來。
倒是沒想到,竟還真有人能配得上這件衣裳。
倒是這位張公子,亦是性情中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江家在徐州的勢何其之大,一個人情竟只為求一件衣裳。
“徐州江家!睆堛懻f道。
蘇檀看向張銘,有些疑惑。
“接下來要去的地方!睆堛懡忉尩溃骸澳闵砩线@件衣物就是江家家主送的!
蘇檀眉頭一挑,卻以為張銘是惹上了什么麻煩。
張銘見蘇檀這般模樣,連忙說道:“不是找麻煩的。”
蘇檀聽到張銘這般說,這才松了口氣。
若是因為一件衣裳便惹上了這么個麻煩,倒是有些不值得。
轎子停在了江家門口,張銘與蘇檀在一種家丁還有管家的擁護下下了轎子。
江家在這徐州勢大,這處宅院自然也不小。
抬頭望去,卻見那江府門口站著一位身著紫衣長袍的中年人,這位便是江家家主江和。
江和親自相迎,可見對張銘的重視。
今早的時候,張銘拿走了‘傾人國’,江和本想留下招待一番,可這位張公子卻是來也匆匆卻也匆匆,眨眼就找不到人了。
“江老爺!睆堛懝笆值。
江和沒什么架子,笑著迎了上來,說道:“張公子,可算是把你給找來了,這位是……”
江和見了張銘身旁的這位女子,一眼驚為天人,這世間竟真有能駕馭的了這件‘傾人國’的女子。
“蘇檀!碧K檀淡漠道。
江和看了一眼張銘,暗道一聲這小子艷福不淺。
張銘見江和那不正經的眼神,這老家伙怎么也有些不正經。
“先進府,坐下說!苯鸵鴱堛戇M了江府。
飯菜早已備好,那一桌的飯菜,桌前卻沒有人坐下,江和引著張銘坐下,這一桌子將近二十余道菜,也只有三個人在桌前,江和、張銘、蘇檀。
張銘看了一眼江和,疑惑道:“沒別的人了嗎?”
江和頓了一下,答道:“府中人丁稀薄,如今也只有我這個老家伙還在府里,柔兒還在建安也不肯回來,也不念叨我這老頭子!
“尊夫人呢?”張銘又問道。
說道這江和沉默了,卻是強笑道:“不在了。”
江家是徐州名門望族,可府中卻也只有江和還有一眾家丁管家,不進此處,便不知這江府到底是有多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