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谷世代為醫(yī),天下醫(yī)者所皆知百花叢生之地有有一群不出世的醫(yī)者,為當世之最,醫(yī)術之巔。
銀針晃眼止住鮮血,以藥草封之傷口,僅在那么一瞬間便能救回一位將士的性命,軍中醫(yī)者見此法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跟在其后學習了起來。
隨著百花谷眾人的到來,戰(zhàn)事的傷亡逐漸減少,妙手醫(yī)術之下,轉危為安。
然而北漠人卻是有些按耐不住了。
涼州數(shù)日攻不下,北漠帳中首領已經有些煩了,北漠人都是急性子不這位首領亦是位急性子的人。
半日后,北漠出動了所有大軍,兵臨城下,似烏云催城般圍攻涼州,勢必要拿下涼州城池。
涼州將士們見那烏壓壓的人群眉頭緊皺,他們都明白,這一次不像是前些天那樣能去而又回,說不定便是一去不回。
將軍走上城頭,望這這些已經灰頭土臉的將士們,他問了一句:“怕嗎!?”
眾位將士抬起頭來,望向那將軍,齊聲震吼:“不怕!”
“好!睂④姶蠛纫宦。
見他抽出了腰間鐵鋒,劍指城下北漠兵卒,立誓而喝:“吾以吾劍斬敵寇,不斬閻羅劍不歸,吾以吾血護家國,不煞吾血人不還,涼州,死戰(zhàn)!”
“吾以吾血護家國,死戰(zhàn)!死戰(zhàn)!”
“涼州!死戰(zhàn)!”
數(shù)千箭羽襲射而下,落入了城下北漠軍陣之中,一波接著一波,這所剩的數(shù)萬涼州將士以自己的身軀筑成城墻,與之死戰(zhàn)。
“殺!!”
北漠兵卒爬上城墻,城墻上的涼州將士高舉著長槍,每一槍便挑去一人,那北漠兵卒從城墻上滾下,落在那地上砸成了肉泥。
北漠兵卒如狼似虎,攻城時如一條瘋狗一般,只知往前沖鋒,無論是那箭羽多么聚集,倒下一人那剩下的人便會頂上,直到耗到城頭的人精疲力盡為止。
“砰!”
城門之前,數(shù)百北漠兵卒撞擊著城門,妄圖以蠻子撞開城門,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城門波動的幅度越發(fā)巨大。
而在那城門之后,亦有數(shù)百涼州將士頂著城門,不讓城門被破,他們發(fā)出嘶吼,額間青筋勒起,用盡了全身力氣頂著城門。
若是城門被破,涼州將淪為人間煉獄,這是將士們世代守護的地方,就算是拼盡全力都要擋住。
城頭之上,頭戴金面的飛花臺殺手身形鬼魅,每過一處便悄然劃去一位攻上城墻的北漠兵卒,數(shù)位金面銀面守在這涼州城墻之上,阻擋著每一個人。
妖月戴著金面,那一雙玲瓏小角踏在了血跡之上,她望著下方一具具尸體,有北漠人亦有涼州將士。
她從懷中摸出三柄飛刀,殷厲讓她學這飛刀暗器之法,可她卻只學了個大概,不過也足夠用了。
一柄飛刀擲出,劃破一個攀上城墻的北漠兵卒,再擲一柄,破空而去,似一支羽箭一般,刺穿了下方北漠軍陣中的一位百夫長。
城樓上的殷厲望向了妖月,輕聲道:“原來你學會了啊!
妖月微微一笑,擲出了最后一柄飛刀,這一柄飛刀再次斬去一人,干凈利落。
殺人,她不喜歡,但硬她殺的話,她會做的比誰都干凈利落。
如今北漠兵卒全軍來襲,被動的守城總會有城破的時候,一個人倒下又會有人頂上,可面對這數(shù)萬的北漠兵卒,卻是顯得有些無力。
妖月放眼望去,卻是眉頭一挑,“那是……”
在那遠處不斷的冒出一個又一個人影。
他們穿著不一,有的穿著破布爛衣,有的穿的華貴,也有的穿著一身道袍,他們手中兵刃各不相同,卻抱著同一個目的來到此處。
他們身處于這個江湖、這個天下。
他們來自道宗,來自劍閣,來自浩然宗,來自這江湖中,他們是這天下普普通通的人。
那人群之中,顧青山抬起頭來,抽出了赤羽劍,劍指前方北漠軍陣,高喊道:“諸位,隨我誅殺敵寇!”
“殺!”
“誅殺敵寇!”
城頭的將士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見到那遠處密密麻麻的人影還有那震天的喊聲。
北漠軍陣之中的兵卒亂了陣腳,那首領問道:“后面是什么人?”
卻是沒有人知道,身后功來的人不是涼州軍隊,顯然不是這大陳朝廷的人,可這些人又是從哪里來的。
楚航背扛巨劍一馬當先沖入了軍陣之中,巨劍揮舞,斬出一道劍氣,“崩山!”
一劍之下,數(shù)十北漠兵卒被這劍氣震飛。
浩然宗李青峰持三尺青鋒浩然之劍緩緩走來,低喝一聲,“吾心浩然,正氣不止。”
“斬!”
李青峰抬手一劍,這位浩然宗第一高徒,曾登半步劍仙之境,就算是退了這半步,依舊不差半分
此一劍,為身后江湖義士在這北漠軍陣中開出了一條道來。
“無量天尊!”
卻又見一位小道士手中拿著一柄長劍,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長劍,好像猶豫了一下,像是下定看決心,沖入了陣中。
“錚錚錚……”
青鋒揮舞,道宗無量之劍化作數(shù)道殘影,眨眼之間便斬去了數(shù)十人。
楚航看了一眼這小道士,微微有些驚訝,出劍如此利落,可是卻穿著一身道袍,道宗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個使劍的高手。
“小道士,你是何人?”楚航問道。
小道士頓了頓,答道:“道宗,徐毅!
“爺認識你了!背叫α艘幌,說完便扛著巨劍繼續(xù)殺敵。
顧青山身騎白馬,帶著一眾江湖人從后殺入了北漠軍陣之中。
從那城頭向下望去,僅片刻之間,便在北漠軍陣之中開出了一條道來。
城頭之上,素初瑤著一襲青衣回頭看了一眼殷厲,說道:“他們來了。”
“還算及時!币髤栃Φ。
將軍見狀立馬下令道:“開城門,迎敵!”
“殺!”
將軍一馬當先,帶著數(shù)萬將士沖出了城門,涼州血刃之下斬去一個又一個北漠兵卒。
“飛花臺,隨我下城殺敵!”殷厲輕聲道。
說罷,他輕點腳尖,從那城頭一躍而下,與此同時,城樓上的金面銀面跟隨著一躍而下,似地府勾魂的陰兵前來索命。